沈强把门外的盒子搬进屋,看着手里的电动遮阳伞,简直爱不释手,要不是魏女士说他敢在屋里开伞就收拾他,说不定客厅里已经展开了一个两米多的大伞。 这伞可一千多块钱呢,他私房钱攒够了都没舍得买,还得是儿子懂他啊! 姜舒月早就拿这里当自己家了,这次自己回来也没多拘束,魏女士忙着切水果,她也屁颠屁颠的跟进厨房,还时不时喊一句“妈妈”,简直是满足了魏女士所有对女儿的幻想。 魏清荣想通后,加上小富婆的及时到来,已经是开心的合不拢嘴了,就差把小富婆带到楼下的情报中心去炫耀了。 与此同时,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 沈州也没定太过高档的饭店,其实按他的意思,是想开车带着林悦和她的导师严教授去雪悦国际吃一顿的,毕竟济州的五星饭店屈指可数,那里也算自家人开的,说话办事也更方便,最主要的他可以大手一挥,随便就能装个逼,一下震慑住严教授,然后加入拼多多多爽。 想想还是算了,加上林悦说了,严教授平时上下班也一直骑着一辆二八大杠,看生活习惯就是一个节俭惯了的人,他要是烧包的把事办砸就麻烦了,索性就定在了老地方,春月饭庄。 这里沈州可是好久没来吃饭了,老板好一顿念叨,又说他儿子在燕京混的多好,拿到了落户资格,又是炫耀他那儿媳妇给他买的新车,气得沈州差点把小富婆喊回来。 “严教授,您不会嫌弃这里简陋吧?” 严教授看起来也就60岁,胸前挂着一个老花镜,穿着一件条纹白衬衫,和青灰色的长裤,脚上踩着一双千层底。 “沈州,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吗?” 沈州被严教授这话问懵了,为什么来?不是林悦推荐的吗?还能为啥? 不过他还是很配合的问了出来,毕竟有很多行业大牛的性格有些古怪,“愿闻其详。” “我等你很久了,没想到你现在才请我。” “啊?这...” 严教授继续说道:“其实老陈跟我说过好几次了,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你不请我,我上赶着上门,多没面子?难道我的老脸不值钱吗?” “老陈?陈岩华教授?” “除了他那个老梆子还能有谁?我看过你公司的劳动合同了,简直漏洞百出,这是现在人员规模还没扩大,这是我给你重新准备的劳动合同,我没猜错的话,那是随便从网上找的吧?” 严教授说着就从脚下的手提皮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推到了沈州身前。 沈州尴尬的挠挠头,当时不是资金不充裕吗,哪有那么多讲究啊,至于后来拼多多慢慢起步后,他就把这事忘干净了。 其实想想也是,劳动合同不严谨的话,很容易被一些居心叵测的社会老油子钻空子,一个劳动仲裁就能赔不少钱。 接下来,严教授又拿出了几份合同,有公司租赁合同,销售合同,保密合同等等,最后一份是法律服务合同。 沈州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原来陈教授早就替他想到了这一步,还早就帮他物色了严教授,但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呢?等十一结束他得好好说说老陈,这不对啊,做好事不留名?当自己是雷锋啊! “严教授,这钱有点...” “小子,我这可是友情价了,一年一万块你还嫌多?可不能做奸商啊!” 沈州苦笑一声,“您误会我了,我是嫌少,法律我还是懂一点的,一般您这种大律师的服务费用,都是按照公司营业额来提级的吧?其实按照我公司的年营收,一年给您开100万都是应该的,可我这也是小本经营,您看一年开到30万怎么样?” 严教授把老花镜摘下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营收都过亿了吧?小本经营?你小子。” “哈哈哈,没那么多,而且您也说了是营收,不是利润啊,真是小本经营,主要是我这人不爱占人便宜,就按市场价来吧,一年30万的法律服务费用,以后拼多多的所有法律方面问题,一切就交给您这边负责了,合作愉快?” “哪来那么多繁文缛节,我手上都是油,不握手了。” “您是律师啊,不应该干什么都更严谨吗?” 严教授嘬了一小口酒,“工作必须严谨,生活中再这么小心翼翼的话,这日子还能过吗?吃饭吃饭。” 全程林悦都没搭上话,她现在感觉沈州更神秘了,好像跟他接触的人,都会莫名喜欢他,这种上课一丝不苟的人,她哪见过如此随性开玩笑的严教授啊,可跟沈州聊天,他老人家就是很放松。 她深深看了沈州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碗碟里的那只大虾可遭罪了,被她分解成了好几块。 酒过三巡,严教授死活不让沈州送他回去,反倒是推着他的二八大杠,走着直道就离开了。 “他老人家上课也这样?” 林悦摇摇头:“上课一丝不苟,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法律是最后的公平之地,不能有一丝马虎。沈州,我毕业可以来你公司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