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完凉,沈州光着屁股蛋子在小富婆屋里横行霸道,姜舒月在隔壁睡觉呢,有什么可害羞的。 他正蹲在地上翻行李箱的内衣呢,【滴滴】两声刷门禁卡的声音突然响起。 现在才早上六点多,应该不是酒店的保洁人员清理房间吧? 已经来不及多想了,他快速的拿出一件短袖捂住了重要部位,然后跳上了床,脚还是湿的,但管不了那么多了,总比走光强吧。 只见姜舒月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进来了。 “哥哥,早上好。” 沈州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一个字,“好!别,别掀被子。” “唔?” “帮我,帮我把内裤递过来。” “噢。” 姜舒月熟练打开她的行李箱,从各色大嘴猴内裤中给他挑了一件粉色,“哥哥,你穿好像有点小哦。” 故意的!她丫的绝对故意的! “姜舒月,你确定大早上的玩这个?我告诉你,我可没穿衣服!” “噢,唔...哥哥,门,没锁...” 随着一件花色睡裙和奶白色大嘴猴从天上落下,整间屋子霎时间变成了粉红色。 等他去掉肝火,两人冲了个澡后,姜舒月在换衣服,沈州开门一看,他房间门口地上正摆着两束开的正盛的橘红色兰花。 —— “小伙子,车钱我就不收了,你们是来祭拜的吧?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们这代有血性的年轻人了。” 出租师傅死活都不要车钱,操着一口地道的燕京话,尽管身材已经臃肿,眼里却是分外的清亮。 幸好现在的出租车还是桑塔纳,手摇提玻璃那种,沈州在他油门踩出去那一刻,扔了两百块进去。 随着两声鸣笛响起,姜舒月身着一袭黑色长裙,挽着一身西装的沈州走了进去。 【华龙烈士陵园】始建于2004年,这里面埋葬的不仅有近代流血牺牲的英烈,还有一些近年被找回的英烈遗骸安葬于此。 沈州看了眼门口的立牌,今天竟然不开园吗? 小富婆怎么没告诉他啊。 不过就在他疑惑地时候,一个拿着扫帚的年迈老人,精神抖擞,脸上带着笑意向他们迎了过来。 “丫头,你可好久没来看你妈妈了。” 姜舒月甜甜的喊道:“马爷爷好。” “进来吧,这是有了喜欢的人了?”凑近一看,老马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竟隐没在眼眶内,不过在沈州看来,这老爷子可不简单啊,肯定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老兵了。 姜舒月脸色羞红的点点头。 老马的眼神却上下打量着沈州,好像要从里到外把他看个清楚,“不错。” 不错? 这就是对他的评价吗? “您好马老,我叫沈州,叫我小沈就行了,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老马点点头,“去吧,等你们走了我再打扫。” 一直跟着小富婆往里面走,直到走到倒数第二排,她指了指东方。 两人拐弯,这时沈州才问道:“那个马老,参加过战争吧?” “嗯,越战。” 姜舒月又补充了一句,“以前是爷爷的兵。” 沈州没再追问,他知道姜家不简单,没想到姜家老爷子竟然是上过战场的,看来他确实是高攀了,在燕京有钱人多的是,但有红色背景的世家,说现实点,他真够不上。 “哥哥,到了。” 沈州回神一看,在他正前方的墓碑上,正贴着一张鲜亮如新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笑的很灿烂,短发,看样子跟小富婆有五分相似。 李婉,这就是岳母的名字。 沈州给岳母摆正兰花,又从手提袋里拿出几碟精致的糕点摆好,小富婆乖巧的帮他点燃了三炷香,他跪了下去。 岳母,是必须要跪的。 “阿姨您好,我叫沈州,是姜舒月的男朋友,也是他未来的丈夫,您走得早,以后照顾她的任务我保证完成,我会爱她,敬她,您放心吧,我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但说的都是实话。” 寥寥几句,沈州句句发自肺腑,说完他就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姜舒月也跪在一旁,白嫩的小脸早已被泪水浸湿,沈州说完就走开了一段距离,他知道,小富婆应该会有很多心里话跟妈妈讲。 “我在那边等你,都哭成小花猫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沈州走后,姜舒月独自坐在妈妈墓前,此时此刻她像极了一所孤立无援的小舟,她蜷缩着抱着双腿,小嘴一张一合的跟妈妈诉说着衷肠,没人知道她说了什么,直到三炷香燃尽。 沈州坐在头上的青石板路上,脚下的烟头也不知不觉多了几颗。 此刻他出奇的平静,真的,好像这里有什么奇特的气场一样,他出奇的放空自己,安静的等着姜舒月,远处老马正拿着扫帚在清理门前的些许落叶,尽管隔得很远,沈州还是发现他在看自己,不是,是注视,他在注视着自己。 “哥哥。” “唔。”沈州赶紧踩灭烟头,他都没发现小富婆已经站到了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