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错,这几道菜全上,另外再来一壶酒。”秦川看了一眼柳飘飘和骆玉珠,美女当前,他也不能舍不得钱,对不?何况他们现在银两充足。 “好嘞,客官稍等。”牛二屁颠屁颠地跑向后厨,留下他们慢慢品茶。 不多时,丰盛的饭菜端上来,满满一大桌。果然像牛二介绍的一样,香酥烤鸭,皮脆肉嫩,香气四溢;红烧狮子头,个大肉实,入口即化;糖醋鲤鱼,外酥里嫩,酸甜可口;还有那宫保鸡丁,香辣过瘾,鸡肉滑嫩;麻婆豆腐,麻辣鲜香,软嫩烫口;回锅肉,肥而不腻,色泽红亮;鱼香肉丝,酸甜咸辣,诸味俱全。 大家忍不住肚子咕咕叫,口水都流出来了。秦川顾不得形象,直接用手撕开烤鸭,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正在这时,牛二端来上等的桃花醉,还没有倒出来,浓郁的酒香已经飘到大街上。 桃花醉,宛如仙界的琼浆玉液,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芬芳。 它的色泽如春日里娇艳的桃花,粉嫩中透着一抹迷人的淡红,宛如晚霞映照着桃花林,美不胜收。 轻嗅其香,仿佛置身于桃花盛开的仙境,芬芳的桃花香气裹挟着丝丝甜蜜,悠悠地钻进鼻腔,撩拨着每一根嗅觉神经。 当这上等的桃花醉触碰到唇齿,瞬间如丝般顺滑,温润而醇厚。起初是桃花的清甜在舌尖绽放,而后是浓郁的酒香逐渐弥漫开来,两者完美融合,层次丰富,余味悠长。 秦川挽起袖子,端起大碗,昂起脖子,咕噜咕噜地灌下去,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舒坦。连干三碗后,秦川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地。 看官们肯定要说了,秦川不是百毒不侵吗?怎么还是着了道了。看官有所不知,朝露能解百毒不解,可万事万物总有自己的缺点,总不是万能的不是,所以它解不了蒙汗药,当然也解不了春药。 秦川奋力睁开朦胧的双眼,眼前是一间密室,宛如一座阴森的地牢,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 墙壁由冰冷、潮湿的石块堆砌而成,上面布满了斑驳的青苔和岁月侵蚀的痕迹。微弱的光线从高处狭小的窗缝中艰难地挤进来,却无法驱散这无尽的黑暗。 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和潮湿的味道,混合着铁锈与陈旧的血腥气息。地面坑洼不平,积着一滩滩散发着恶臭的污水,一不小心踩上去,便会溅起令人作呕的脏水。 密室的角落堆满了生锈的刑具,尖锐的钩子、沉重的铁链和布满锯齿的枷锁,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寒芒,仿佛在诉说着曾经遭受的痛苦与折磨。 头顶上,低垂的木梁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砸落下来,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整个空间寂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水滴声,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催命音符。 从另一个房间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哎,冬瓜,休息一会儿,累死我了。”那声音就像叶片破了的旧风扇,“乌恩屋恩”的。 叫冬瓜的尖细的声音回应道:“是呀,铁锤,休息一下再说。反正那两个家伙睡得像死猪一样,等一下直接丢进河里就完事了,跑不掉的。”那声音就像被掐着脖子的狐狸,“咿呀咿呀”的,好像随时都会断气儿。 叫铁锤的粗狂的声音继续说道:“来来来,喝一口再说。” “好,干杯。”叫冬瓜的尖细的声音应承道。边说边端起酒碗,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铁锤满上酒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他咂了咂嘴,说道:“这日子,真TM的难熬!” 冬瓜接过话茬,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谁说不是呢,天天守着这鬼地方。”说着,也仰头灌了一口酒,酒水滴落在他粗糙的胡茬上。 “哎,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真想回家陪着老婆孩子,美美地睡上一觉。” “谁说不是呢?可谁叫咱们哥俩是苦命呢?” “嗨,别提了,喝酒喝酒!”铁锤心里说不出的苦,只得催促冬瓜,借酒消愁。 秦川听到这里,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明明知道进了黑店,还这么粗心大意,不栽在他们手里天理都不容。这些在道上混的家伙,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从来都是见钱眼开,只要是为了银子,他才不管你是不是官差,还不是一样丢进江里喂鱼。 他试着翻一下身,可惜被五花大绑,别说翻身,就是想动一下手指头,都是痴心妄想。唯一还能动一下的,恐怕就只有头了。秦川费力地扭动脖子,终于看见了呼呼大睡的张三。 他又试着像虫子一样蠕动,好不容易一脚蹬在张三脸上,这家伙哼了一声,十分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正要发作,看见秦川正怒视着自己,慌忙压低声音说道:“秦,秦大哥,是你呀?” “不是我还有谁!别磨叽,赶紧想想办法,不然就没命了。” “哦哦,没事,我绑得松,我试试,应该挣得脱。”也许是看他不会武功,也有可能是铁锤和冬瓜疏忽了,还有可能是这两个二货偷懒,张三真的绑的松。只见他左一下右一下,上一下下一下,三下五除二,真的挣脱了绳索。 这下好了,趁铁锤和冬瓜这两个二货还没有过来,张三趴在地上,用牙咬,用脚踹,“轻手轻脚”地替秦川解开绳索。秦川龇牙咧嘴熬过折磨,终于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福大命大,命不该绝。 主仆二人蹑手蹑脚摸到“门房”,透过狭窄的门缝,“地牢”内昏暗的光线中,只见冬瓜和铁锤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铁锤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握着一个粗陋的酒壶,仰起头,大口大口地灌着酒。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滴落在他那粗糙的衣衫上,他却浑然不觉。 看来这两个二货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碗都不用了,直接抱着酒壶开喝。 冬瓜的眼睛微微眯起,透着几分醉意和慵懒。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模糊不清,但能看到那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仿佛沉浸在这片刻的放纵之中。冬瓜时不时发出几声含糊的嘟囔,不知是在咒骂这枯燥的工作,还是在回忆着往昔的时光。 另一边,酒壶在铁锤手中晃荡着,偶尔有几滴酒溅出,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地牢里显得格外清晰。 在靠墙的位置,秦川的锯剑歪歪斜斜地靠在墙角,大概没人把它当一回事,秦川冲张三挤挤眼,张三马上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