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他们会给他点意外惊喜,没想到王青站在队伍前面,扯着嗓子喊到:“什么狗屁楚河、汉界、秦川的,老子不认识,老子是奉命来剿匪的,识相的赶紧放下武器投降,否则老子就要开炮了!” “喂,王青兄弟,我可是六扇门吴胜利的关门弟子秦川,这里没有土匪,大家是不是误会了!”秦川还不死心,一个劲儿地套近乎。 “秦川,哈哈哈。对不起,老子不认识。赶紧放下武器投降,否则老子可要发飙了!哈哈哈。”王青不吃这一套,对面一阵哄笑,压根儿不给他面子。这下就尴尬了。 听到他们不认识秦川,万艳红反倒放心了,命令手下给他松绑,全员准备战斗。战士们一个个弯弓搭箭,蓄势待发。对面的官兵也没有闲着,炮弹上膛,弓弩拉满,长枪布阵,利剑出鞘,大战一触即发。 秦川心里苦呀,一个劲儿地嘀咕道:祖宗保佑,菩萨保佑,千万不要打起来呀!要是打起来,黄沙寨肯定被夷为平地,自己的努力就白费了。 “你在瞎嘀咕什么呀?”万艳红鄙夷地看着他,突然瞧不起他的熊样,一点儿男子汉气概也没有,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找了这么个玩意儿。她哪里知道,秦川清楚大炮的威力可不小呀,在现代科技面前,武功什么狗屁也不是。 “没什么,我在求祖宗保佑!”秦川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可事到如今,当然是保命要紧。 也是他命不该绝,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杆亮银枪突然从天而降,“嗖嗖嗖”地飞向“敌营”,同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喊道:“等等,都别动,都是误会。”接着一个人影迎着清风,“呼呼呼”地飞了过来,来人正是六扇门的都指挥使兼总捕头夺命枪杨云涛。 大家纷纷看向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只见他他满头如雪的银发在风中微微飘动,仿佛岁月沉淀下的银霜,散发着一种沧桑而又威严的气息。 他的身上穿着一袭色泽温润的青衣,那青衣虽然样式简约,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朴韵味。随着微风的轻轻撩拨,青衣如水般自然地流动、轻摆,仿佛一抹若有若无的神秘青影,如梦似幻。而他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地握着一杆寒气逼人的亮银枪,枪身闪烁着凛冽而耀眼的寒光,那光芒如同寒星般璀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毁天灭地般惊人的力量。这杆亮银枪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宛如一条蓄势待发、随时准备腾空而起的银龙,与他整个人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枪与人浑然天成。 他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身影挺拔得犹如一棵千年不倒的苍松,沉稳而坚毅。尽管他此时一言不发,然而仅仅是他那威严的气场和神秘的气息,便给人带来一种无与伦比的强大压迫感。 看见六扇门的都指挥使兼总捕头,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王青突然变得像个哈巴狗一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磕得像捣蒜一样:“小人是香蕉州边军卫把总王青,不知道指挥使大人驾到,罪过罪过。” “行了,起来吧!起来再说!”杨云涛平静地说道,紧接着递给他一道手谕。原来杨云涛知道他们要攻打红莲堂,他也早就对这颗毒瘤“深恶而痛绝之”,想到他们势单力薄,这才连夜飞鸽传书给宁王,请了一道手谕,调配香蕉州边军配合行动。谁知命令传达有误,竟然稀里糊涂包围了黄沙寨。 “哈哈哈,原来是误会一场,兄弟们,放下武器。”王青收起书信,大笑着挥挥手,大家放下武器,撤掉大炮,一场误会终于解除了。 秦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又死里逃生一回,得知杨云涛是来帮自己的,当即感激不尽,马上就要下跪。只是他一直想不通,自己分明就是个冒牌货,为什么堂堂的六扇门都指挥使兼总捕头,一而再再而三地暗中帮自己。 其实他不知道,原来宁王在二十多年前曾经走丢过一个孩子,一直在暗中寻找,突然看见秦川的时候,大家都很惊讶,他无论是年龄、相貌、气质,都与宁王有几分相似,这才暗中一直保护他。至于书信情报什么的,宁王的情报网络遍天下,一封书信有什么重要的。 但是宁王位高权重,怎么可能轻易认了他,况且他的儿女那么多,要是秦川是个草包,要他有何用。所以也有故意考验他的意思,看看他有什么能耐,有没有福报,能不能承受泼天的富贵,其他的都是扯淡。 “大侠多次出手相救,在下真是感激不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秦川扑通一声就要跪下,杨云涛急忙一把扶住他,他可是老江湖老狐狸了,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意图轻易表露出来:“少侠见外了,武林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来就是该做的,少侠不必记在心上。” “大侠果然义薄云天,在下佩服佩服,只是有一点……”秦川感动得五体投地,鼓起勇气试探道。 “少侠年轻有为,有话只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