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不早了,秦川加快脚步,往黄风寨方向赶去。 一转眼,来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一条蜿蜒的小河静静地流淌着,娟娟的小河水汇入一口清澈的池塘,碧绿的塘水映照着蓝天,一个渔夫装扮的小伙子正悠闲地哼着小曲儿,快乐地垂钓。 只见微风轻拂,波光粼粼,如同一面巨大的翡翠镜子微微晃动,小伙子悠然地坐在那里。 他头戴一顶破旧的斗笠,遮挡着有些炽热的阳光。身上穿着粗布麻衣,虽不华丽,却干净整洁。手中紧紧握着一根细长的鱼竿,目光专注地盯着水面。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哼着欢快的小曲。那曲调悠扬婉转,仿佛在与微风细语,又似在和池水交流。他的声音不算嘹亮,却充满了自在与惬意,在这清幽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和谐。 阳光洒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映出健康的光泽。他时不时轻轻扯动一下鱼线,调整着鱼钩的位置,动作熟练而轻柔,仿佛这钓鱼的动作早已融入了他的生命之中。 “兄弟,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黄风寨怎么走。”面对眼前横七竖八的岔道,秦川不得不礼貌地问道。 “哼,大叔,我正在钓鱼,没看到吗?你把我的鱼儿吓跑了。”小伙子扶了扶斗笠,头也不抬地回答道。他的声音有些发嗲,不禁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哦,对不起兄弟,我无意冒犯,就想问问路。”出门在外只想求财,秦川可不想惹麻烦,于是礼貌地解释道。 显然,小伙子不想听他啰嗦。又把目光聚集在鱼漂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 秦川看看天色不早了,看着眼前蜿蜒曲折、纵横交错的山路,想到柳飘飘和赛金花生死未卜,不禁心急如焚。为了少走弯路,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试探着问道:“兄弟,实在不好意思,请问一下黄沙寨怎么走……”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呀,都说了我在钓鱼,真是的,一点儿眼力劲儿也没有!” “对不住啊,兄弟,我这实在是有急事,你看天也快黑了,我也不想迷路不是……” “黄沙寨?你去黄沙寨干什么?我可听说黄沙寨的寨主万寿田,是个唯利是图,认钱不认人的吝啬鬼。” “哦,是这样,红莲堂作恶多端,恶贯满盈,赛寨主想联络黑风寨和黄风寨,将这颗毒瘤彻底铲除了……”秦川看他不像坏人,鼓起勇气说出了实情。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那个六扇门的秦川,一举干掉巨鲲帮两大高手的秦大侠……”看来秦川早已名声在外,小伙子惊讶地扔掉手中的鱼竿,摘下头上的斗笠,激动得霍地一下站起来,满眼崇拜地看着秦川。秦川这才看清楚,她哪里是个小伙子,分明是个娇艳欲滴的大姑娘。 “不敢不敢,江湖传闻罢了!”秦川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耳朵也烧乎乎的。 “呵呵呵,好笑,你老婆被掳走了,为什么要用我们黄沙寨兄弟的命来换。但是,生意是人做的,我们黄沙寨向来认钱不认人,这样,一口价一千两银子,拿来吧!” “不不不,她们不是我老婆,大家只是朋友而已。” “呵呵,那是你的事,我万艳红只认钱,一千两,拿来吧!”说着她已经摊开手,伸到秦川面前。 “我,我没钱。”秦川憨笑着,伸手挠挠头。 “没钱?”万艳红鄙夷地看着秦川,围着他打转,从头到脚认认真真地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三遍。,看得秦川心里直发毛,“好,你去跟我爹说!走吧!” 说完就在前面带路,头也不回地走了,连钓鱼的装备都不要了。 眼看夕阳西沉,秦川只得无奈地跟在后面。 当夕阳的余晖洒落在黄沙寨,这座古老的寨子仿佛被镀上了一层璀璨的金边。 远远望去,连绵起伏的沙丘在夕阳的映照下,呈现出暖橙色与深褐色交织的迷人色彩,每一粒沙子都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宛如一颗颗被遗落的宝石。 黄沙寨的砖瓦房屋错落有致地矗立在黄土之间,它们的轮廓在夕阳中显得格外清晰而坚实。烟囱里冒出的袅袅青烟,缓缓升腾,与天边那绚烂的晚霞融为一体。 夕阳的光芒斜斜地穿过狭窄的街巷,将墙壁上的斑驳痕迹照得愈发明显。那坑洼不平的石板路,也因这金色的光辉而充满了岁月的韵味。 寨子外,几棵古老的胡杨树傲然挺立,它们干枯的枝干在夕阳下像是一幅幅苍劲的水墨画。 随着“吱呀”一声寨门打开,秦川进入神秘的黄沙寨,还没有等秦川反应过来,门两边已经齐刷刷地排列了两队“兵丁”,他们训练有素,手执长枪,整齐地站立在两边:“小姐好,欢迎小姐回来。” “弟兄们好,大家辛苦了,来人呀,先把贵客带到偏厅休息,我随后就到。” “是,遵命。”两个丫环模样的女子不由分说,把秦川带了下去,七拐八弯来到偏厅,把秦川晾在那里。 走进偏厅,一种典雅的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