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询问,秦川在张三口中得知,他们现在的位置在葫芦州(葫芦州离京城八千多里,中间隔着香蕉州,苹果州,梨州,杏州,桃州),现在的时间大约是明朝正德年间,奸臣刘瑾把持朝政,作威作福,百姓苦不堪言。而自己手中的密信,正是告发奸臣刘瑾与倭人勾结,意图谋反的证据。秦川多少读了些历史,知道宁王也不是什么好鸟,以后必定会造反。可眼下,最大的祸患还是奸臣刘瑾,朝中暂时没有他可以依仗的人,也只能见机行事,先借助宁王的力量,铲除奸臣刘瑾再说。 想到这里,秦川长叹一口气,吩咐张三找了点吃的,随便对付两口,继续赶路。 “大人,您请喝水!”张三手脚麻利,倒是会来事的家伙,一路上就这么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秦川却有些不自在,他一个人自由散漫惯了,以前都是他伺候别人,现在身边突然多个人,大人长大人短的叫着,一会儿端茶递水,一会儿给他拿包裹拿剑的,搞得他心里过意不去,可又不好直说,只好找借口推脱道:“行了,别叫我大人,我们六扇门一向行事低调,而且我现在在办案,为了保密,我看咱们年龄差不多,你还是叫我秦大哥好了。” 张三立马眉开眼笑道:“那怎么行,大人身份高贵,我一个平头百姓,哪敢呀!” “行了,就这么定了,我不会怪你的!” “我……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秦,秦大哥!” 就这样,主仆二人以兄弟相称,离开葫芦州,往香蕉州出发。 这一天,天气炎热,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宛如轻柔的丝绢,自由自在地飘荡着。它们有的如蓬松的棉花团,洁白无瑕,似乎散发着纯净的气息;似变幻无穷的神奇画卷,形态各异,时而聚成一团,时而又疏散开来。白云在湛蓝的天空背景下,显得格外醒目而美丽。 官道上没什么人,一位书生正徐徐而行。他身着一袭素净的青衫,衣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他面庞白净,眉眼间透着一股儒雅之气,手中轻摇着一把折扇,似是在沉思着什么,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沉稳与笃定。 不远处,一位商人赶着马车缓缓而来。他身穿华丽却稍显风尘的衣袍,面容略显疲惫但双眼却透着精明。马车上装满了货物,商人不时地查看货物的情况,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在计算着此次行程的得失。 他的身影与书生的文雅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两个世界的人,既矛盾又和谐。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一队锦衣卫模样的人快马追来,边追边喊:“站住,站住。” 秦川他们浑然不知,还以为他们是在追前面的商人,随着队伍越来越近,他突然感到了一股杀气,心中暗叫:“不好。”表面上却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赶路。 张三一脸的惶恐,看见秦川一脸镇静的样子,也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不时的回头张望。 这时,为首的一位头目模样的家伙已经逼近,愤怒地一马鞭抽来,嘴里骂到:“奶奶的,叫你站住,没听见吗?” 只听见“啪”的一声,马鞭抽在张三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张三惊恐地嚷嚷道:“官爷,官爷,小的只是个过路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川这才回头,只见他们身着华丽的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威风凛凛,令人敬畏。为首那个家伙一双鼠眼滴溜溜地打转,一看就没干什么好事,满肚子的坏水。 张三还在吃疼,其他人趁机一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 “哼,误会。”只见他嘴角上扬,满脸的奸笑。话还没有说完,已经从腰间绣花的精致的皮囊里掏出一只貂,像离弦之箭一样,“嗖”的一声,扑向秦川。 只见它拥有柔软而光滑的皮毛,毛色呈现出深褐色、黑色和白色相间的华丽的色彩。它的身体修长而灵活,四肢短小而有力;它的眼睛明亮而锐利,透露出机灵和警惕的神情。它的耳朵小巧玲珑,能够敏锐地捕捉到周围的声音;最特别的是它的鼻子,对血腥味和特殊的气味非常敏感。 果然,貂在他身上嗅了嗅,竟然直起身子“吱吱”怪叫。紧接着一声呼哨,貂闻声跳向头目模样的人,抱起他手掌中赏赐的食物,钻回皮囊中享受去了。 貂是一种非常活泼好动的动物,它们喜欢在树林中跳跃、攀爬和探索。它们的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在跳着一场优美的舞蹈。在野外,貂是出色的猎手,它们凭借着敏锐的嗅觉和听觉,能够轻易地捕捉到小型哺乳动物和鸟类等猎物。 秦川心中一惊,本能地拍了拍脑袋,暗叫不好,他怎么这么疏忽大意。原来在古代,没有发达的追踪技术,也没有GPS和无人机,更没有红外线、紫外线、雷达等技术。带着猎犬又大又麻烦,难得喂养不说,目标又大容易还暴露。所以,从事锦衣卫这种特殊职业的人,通常会喂养貂这种小动物,用于追踪敌人。他们一定是在别的锦衣卫或者影子剑客吴胜利的衣服、随身物品或者书信上,撒了什么特殊的药粉,这才一路穷追不舍。 “呵呵,大人,我们不过是赶路的游客,不知大人有何吩咐!”秦川假装客气地拱手作揖,满脸堆笑地弯腰问道。其实他已经做好了反抗的准备,手偷偷插进袖子,握紧了袖中的锯子。 “大哥,别跟他们废话,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先把人头割下来再说。”另一个刀疤脸不由分说地拔出刀,他满脸的横肉,说话时脸上的刀疤随着肌肉抽动,给人一种狰狞的感觉。 说话间,刀疤已经连人带马冲上前,劈头盖脸就是一刀,砍向秦川的肩膀。秦川可不是吃素的,气定神闲地一个侧身躲过攻击,口中大叫一声“顺杆上”,手中的锯子已经拔出,“哗哗哗”地怪叫着,发出刺耳的声音,呼呼呼地刺向刀疤脸。 刀疤脸大吃一惊,脸上的刀疤不由自主地扭曲着,他没想到他有武器,还会反抗。刀疤还在错愕,秦川的锯子已经像一条黑蛇一样,缠在他的手臂上。只听秦川大叫一声“收”,只听见“刷”的一声,他的整个袖子已经被撕扯下来,手臂瞬间变得血肉模糊,布满了伤痕,像被什么怪兽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刀更是脱手而出,“噗”的一声飞了出去。 刀疤脸惨叫一声,整个人跌下马来,“嗷嗷嗷”地叫着在地上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