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张市长打过来的。 张市长说他不放心,问一下他的“竹美艺编公司”损失大不大?究竟有多少损失?而这些破坏者被抓到没有?他们的后台究竟是谁? 玉巧生心里很难过地告诉他,说就那车间里的东西至少价值一百万元左右; 但是,丁局长把所有的破坏者都放了,而且他并不打算追究幕后者的责任了。 “你是说丁局长徇私舞弊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道吗?”张市长的脸色一沉,怒问道。 “张市长,应该是那个叫李多伦的幕后者是他的亲戚吧?”玉巧生情绪十分低落地说道。 “根据你说的这个情况,应该是这样。不过,这个丁局长的胆子也太大了。我这就回来处理这件事情。不过,巧生哥哥,你也不要太着急,还是尽快组织工人一起,恢复生产吧。” “张市长,你不是说你今天下午有一个电话会议吗?你怎么能回转来?”玉巧生想到张市长说他有一个电话会议,便赶紧问道。 “那个电话会议改时间了。巧生董事长,你赶紧恢复生产吧,一切都有我。”张云市长赶紧说道。 “好的,明天我会尽快地恢复生产。”玉巧生也赶紧回答道。 接到了张市长的电话后,张云的心里好受多了,他知道张市长会为他讨回公道,张市长也会全力支持他的“竹美艺编厂”的。 他立即打电话叫来了十几个工厂的中层干部收拾被破坏已经被破坏殆尽的工艺美术品。 妻子也打算和丈夫一起收拾这些被破坏的工艺美术品。 很快,加班的工人们也到了。 玉巧生、妻子和十多个再一次进入了这个成品车间。 一进车间,这些公司里的中层领导都被眼前这幕破败的景象惊呆了: 竹美艺编厂犹如遭遇了一场可怕的灾难。 那些巧夺天工的竹编艺术品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精美的竹编篮子已不成形状,竹片像无助的羽毛般四处飞散。竹编的摆件支离破碎,仿佛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此刻的绝望。 有的被踩得变形,有的断成几截。 原本光滑的竹丝此刻凌乱不堪,像是被狂风肆虐后的惨状。整个厂房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气息,让人痛心不已。 见到此情此景,玉巧生、何锦秀和一众的加班的中层干部们,心里都十分难受。 妻子提醒丈夫赶紧把这个场面拍成视频和照片下来先保存。 玉巧生想想也对,于是叫这些加班的中层干部也拍。 刚刚拍完,便又涌进来了四五十个人。 这些人一进来就又是疯狂地打砸,把原本已经毁坏的工艺美术品进行了第二次破坏! 玉巧生和妻子怒极,便大声责问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其中,有一对中年夫妻的样子狠狠地砸完了两件昂贵的摆件后愤怒而霸气地说道:“刚才,你们喊人来把我的小儿子给打进了医院去去了,难道我这做父母的不来给儿子报仇吗?” “你们的儿子是谁?我的人那么多的人没有打又为什么会打到你们的儿子?”玉巧生愤怒地责问。 “我的小儿子叫李多情。他的哥哥叫李多伦。他的姐夫就是麻衣县警局的丁局长!我告诉你了你敢怎么样?难道你还敢打我?”那中年妇女嚣张地道。 “你知道吗?你们的儿子和那帮来砸我的的车间的人就已经是在犯罪了,你们这就更是在犯罪了!”玉巧生冷冷地道。 “犯罪?老子们犯什么罪?你的人打了老子的儿子,老子前来为儿子报仇,老子犯什么罪?”那中年男子道。 “我刚才就问你了,那么多人我的人不打为什么会打到你的儿子呢?是不是他前来破坏了我的竹编艺术品我才打他的?”玉巧生严肃而气愤地责问道。 “他砸了你的竹编艺术品又怎么样?砸了你的竹编艺术品难道你就该喊人打他吗?现在我也又砸坏了你的竹编艺术品,难道你敢喊人来打老子们?”那中年妇女又高声地叫道。 “哼!真是可笑!打砸人家的东西还不准别人反抗,你这不是说‘我打你是应该的,你反抗就是错的’吗?”何锦秀在旁边听了这对中年夫妻的话,完全给气笑了。 “怎么样?老子就是这个意思?你能咋的?”那中年妇女又是霸气而蛮横地道。 “咋的?我不仅要把你们抓进公安局去关起来,还要你们赔偿我的损失!”玉巧生冷声道。 “啥?你说啥?我怎么没有听清?你敢——再说一遍吗?”那中年妇女古音把那个“敢”字的音拖得很长。 其他的几十个打砸者听了玉巧生的话,都马上停止了打砸,全部都哄堂大笑起来。 而那中年男子撇撇嘴角道:“抓我?叫谁抓我?叫我的女婿来抓我吗?吓死你!”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傲慢以及对玉巧生等人的鄙视。 而那些打砸者们听了那中年男人的话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那中年夫妻的电话同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