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辆小车就在众人的外面停了下来。 从小车里下来了一个俊朗飘逸、气场十足的年轻人。然后,又下来了一个手拿公文包、戴着眼镜的年龄稍大一点的年轻人紧随其后。 那“苟局长”首先就认出了张副市长。 他失声地惊叫了一声“果然是张副市长来了啊!”然后,便急急忙忙地跑上前去低头弯腰打招呼:“张副市长,您来了?” 市民一见这个气宇轩昂俊朗无比的年轻人都赶紧让开了一条路出来。 张云并没有理会苟局长,而是三步并着两步急急地朝坐在地上的母亲奔去。 他一边急奔一边大声地喊:“妈,我来了帮你还账了!你快起来,地上这么冷,你怎么坐在地上呀!” 说罢,他便迅速地把母亲扶了起来。扶起母亲来以后,他便认认真真地、轻轻地为母亲拍打了母亲身上的尘土来。 人越聚越多——因为市民们听说了一个扫大街的老太婆竟然是新任副市长的母亲,他们都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见到张副市长如此地恭敬谦卑地对待着这位扫大街的农村妇女,全部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副市长对这个扫大街的农村妇女恭敬从顺,尊敬得有一点颤颤兢惊的样子,所有的市民都震撼了——这个扫大街的农村妇女分明就是张副市长的亲妈哟! 而此时站在旁边的娇艳美女梅美丽却直接吓尿了,她一下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天,我这是惹到了什么样的存在啊?难道这个普通得再也不能够普通的扫大街的农村妇女真的是张副市长的母亲?”到了此时此刻,那梅美丽还不太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而那个倪所长也是站在旁边吓得瑟瑟发抖! 我的妈呀,我咋惹到了这个斩落了很多的县市级官员的“夺命判官”哟! 刚才,我还向张副市长的母亲要“管理费”呢。 “卿雨贤呀卿雨贤,你既然贵为张副市长的母亲,你为什么不在家里好好地悠闲自在地去打打麻将,或者去跳跳广场舞啊?你为什么要到这大街来扫地挣那么一点辛苦钱啊?你这不是出来害人嘛!”那倪所长越想越害怕,想着想着,竟然双脚发起抖来了。 “妈,你是不是欠了旁边这个美女的钱啊?欠了一万一?” 母亲点点头,她指着那个倪所长:“还有他,倪所长说还要收我的‘介绍费’,说是他给我安排的工作!” “不不不,卿妈妈,我那是给你开玩笑的。我怎么敢收你什么‘介绍费’呢!” 这话可把苟局长气坏了。 他走上前去狠狠地甩了倪所长一个耳光,红着脸骂道:“倪安心,我看你今天起你这名字得改一改了!你好大的胆子,一个扫地的脏活累活,叫你给安排一下,你竟然还敢收什么‘介绍费’?你特么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特么的是‘耗子舔猫屁股——嫌命长了?’” “苟局长,你为我作证,我那只是开一个玩笑,是逗着卿大妈玩的!”那倪所长的双脚抖得更厉害了。 “谁特么的为你作证?今天,你特么的死定了——不但你的所长不能干了,你的公职也被开除了——我们绝对在我们的公务员队伍中养你这养一个干着环卫工作,却瞧不起环卫工人的人!” “求求你了,苟局长,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少给老子说那些,赶紧去办离职手续!”苟局长一脸怒气地一挥手道。 此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好!”然后便是全体市民“哗哗哗”地鼓起了掌来! 张云慢慢地走到瘫坐在地上已经尿湿了一大瘫的“妖艳女”旁边,轻声地笑问:“这位大美女,我的妈应该赔你多少钱?” 那位女子这才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抖着双手把文件递给张云道:“张···张副市长,这是我们‘清源区老干局’的退休老人给你的一份对‘清源区’如何继续建设和规划的建议书。他本来是叫我们的局长给你的,但是,我说我今天来市里有事,于是他便叫我带他给你带来了。我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干部,只是‘清源区’老干局的一个工作员!” “我是问你那双高档鞋究竟买成多少钱?我好替我的妈赔你!”张云接过了文件,冷冷地问。 “我这双鞋就是一双仿品,我的买的时候是三百块钱。这都穿了这么久了!哪里还能值什么钱呢?”那梅美丽苍白着一张脸抖声说道。 此话一落,所有的市民便唏嘘不已! “这叫什么事啊?用一双穿旧了仿品来欺负一个善良的农村老太!这个女人太恶毒了!” “这个女子的虚荣心要害了她自己啊——为了显示自己的高贵,却偏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地欺负老实人!这一下踢到铁板了!” “我就想不通了,你的鞋明明就只值几十块钱,却偏偏说买成一万一千块。你说这样的大话来满足了一下你的虚荣心又怎么?一旦谎言被戳穿,那你这个人还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