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云一脸严肃且愤怒的表情打了这通电话,郭家华也是满心的感动。 “张云小兄弟,虽然,我知道你这是安慰我,是在和我开玩笑,但是,就冲你这股认真劲儿,我也已经深受感动了!” 但张云打完电话,却还是一本正经地对郭家华说道:“郭叔叔,等一会儿,我估计要不了一个小时,就有人打电话向你道歉,并取消对你的不公正、不合理的罚款了!” 郭家华只是苦涩地一笑道:“谢谢张兄弟的良苦用心了!” 一百万的罚款,说取消就取消? 而且,这可是县里的“有关部门”专门派人下来几次才敲定的罚款啊! 还有人打电话来道歉?这也太天方夜谭了。 自然,郭梦灵听了也是不置可否地一笑:这位未婚夫啥都好,咋这么爱说这种不着边际的大话呀? 这一百万的罚款怎么可能就凭他给村上那位叶书记打了一通电话,就能取消? 那“清源县”县委、县政府的那些官老爷就是摆设、就是吃干饭的了。 不过,她也为张云这种为了朋友愿意“两肋插刀”的精神所感动,所以她对张云这种吹牛、说大话的事情一点也不反感了。 反而是一种敬佩加感动了。 “郭叔叔,现在还有就是你想把这些现有的钢材变成现钱吧?” 郭家华的脸顿时一红:“那是当然了,张···张兄弟,你都知道我目前的窘境,能够有现钱去把欠人家工人们的钱开了那多好呀,大家都不容易!还有,人家煤炭厂的钱,还有一部分钢铁的钱,人家这也是要周转的!” “那好,我这就叫人来拖走这两千吨左右的钢条!”张云淡淡地说。 “哎呀,张兄弟,那可使不得,使不得!你这一拖走,我们全家可就要倒大霉了!”郭家华吓得脸都红了。 “郭叔叔,你就放心吧,我要江小飞请我来拖走这些钢条!”张云浅浅地一笑道。 “什么?你说啥?你敢叫江小飞主动给你打电话叫你把这些钢条拖走?那怎么可能?那怎么可能哟。张兄弟,你就不要说话来寻我开心了!”这一次郭家华还真的有一点生气了。 这一次郭梦灵听了以后也是有一点生气了:这不是拿我和爸爸来寻开心嘛? 那江小飞是什么人?他可是云江省的第二大富豪,而且是江副县长的堂哥!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张云就能够让人家主动要你把他故意留下来的钢条让你拖走? 这可是比天方夜谭还天方夜谭的事啊! “张云哥哥,你总不能以你的美貌就让那大名鼎鼎地江小飞害怕你吧?你啥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好,你做事情咋那么不靠谱呢!尽管我们都知道你这样做就是在安慰我和爸爸,但是,这种没边没影的事情,一会儿就得暴露了,这样真能安慰到我和我的父亲吗?” 郭梦灵虽然没有没有直接说张云的话不可信,但是,她那苦涩而戏谑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 但是,这样好像没有看明白父女俩的心思,竟然径直地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号码,便打了出去。 “喂,你是江小飞吧?我是张云!” 坐在旁边的郭家华和郭梦灵父女,听到张云喊对方的名字,竟然直接傻眼! 我的天!这张云太大胆了,他这果真就是打的江小飞的电话哟! 他这是想死吗? 父女俩听到张云果真拨通了江小飞的电话,都禁不住心里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你是张···张云总书记?你···你有什么事情吗?”那边江小飞听张云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一种天然的对张云的恐惧感使得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给你打电话老子当然有事情。江小飞,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把老子修桥的钢条给老子扣下了?还谎称你要买!你要买可以呀,每吨钢材你拿出十倍的价格,老子转让给你!我发觉你小子这段时间是是‘记吃不记打’了,竟然敢在老虎口里抢食!你信不信,老子叫你和你的堂弟都吃不了兜着走?!”张云冷哼道。 听到这里,郭家华和郭梦灵父女俩更是傻眼了:他怎么敢这样跟江小飞说话?而且,还说让江小飞和他的堂弟“吃不了兜着走”!那江小飞的堂弟不就是江小勇江副县长嘛? 我的天,这是要把天都捅破一个大窟窿呀? 张云呀张云,你这话倒是说说爽了,你一说爽了一拍屁股走人了?留下我们一家人在这里咋办啊?我们可是“跑得了和尚是跑不了庙”啊! 你这样得罪了江小勇和那个江副县长,我们不是死得更快、更惨吗? 听到这里,郭家华再也不淡定了,他不能不制止张云和江小飞的通话了。 他虽然不能直接去抢张云的手机,但他在旁边焦着脸朝张云直摆手,意思就是叫他不要说话刺激江小飞,否则后果很严重。 但是,张云却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一样,仍然继续地对江小飞进行心理上的打击! 哪知对方听了张云的话一点也不敢说话来怒对,却只是卑怯地道:“张书记,我不敢,我哪敢在‘老虎的口中抢食呢?’如果你需要的话,你尽管拖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