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瘫在地上的沈工发这才一五一十地说了。 他说就在前天晚上,突然一个熟人叫他去县城的“富豪大酒店”说他的一个亲戚在三楼的一个大包间等他。 他赶紧把事情安排了一下,开着车便赶往县城的“富豪大酒店”的三楼305号包厢。 结果到了酒楼一看,根本就没有他自己的什么亲戚,却是一个小个子,小脑袋的人笑呵呵地坐在位子上等他。 开始,他感觉得很是奇怪,自己作为“建桥队”的一个小小的监理,无职无权,这帮人找自己干什么? 想到这里他便想退出去。 哪知那个小脑袋、小个子、右边太阳穴上还有一块白色的长方形的疤痕的人竟然突然站起来客客气气地问道:“你就是‘沈监理’吧?来来来,请坐请坐。咱们一回生二回熟,交一个朋友嘛。” “我就是一个工地上的监理,无职无权的,你们和我交什么朋友啊?”沈工发重新坐下后很是懵逼地问道。 “什么无职无权?交朋友岂能说那样的话?你放心,我们一不叫你去做‘偷鸡摸狗’的事,二不叫你去做‘违法乱纪’的事,纯粹就是为了结交一下你这个朋友!”那“小脑袋”很是豪气地说完,便叫服务员拿出一瓶好酒来,于是便开酒吃饭。 酒喝了一阵,那“小脑袋”这才说道:“‘沈监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舒光才,是‘舒适建筑队’的总经理,你也可以叫我舒队长。” 听到这个奇怪的建筑队的名字,沈工发觉得非常好笑,有这样给自己的建筑队起名字的吗?“舒适建筑队”,工人们都“舒适”去了,怎么还干活搞建筑? 沈工发忍住笑问道:“舒队长,你这找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好,咱们这就开门见山吧。我也知道‘沈监理’平时的工资低,平时的工资就一千五六吧?还有一家人要供养。我这里给你三万块钱作为你家里的补贴之用。”说完,舒光才便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三沓厚厚的百元大钞。 要知道,这在当“万元户”都要使出吃奶的劲的那时候,三万元可是一笔巨款啊! 沈工发看着钱吞着口水问:“你们要我干什么?” 舒光才淡淡地道:“不要你干什么,只要你这两天监督工地上的活不要那么上心就行了。能够不去工地‘监理’就尽量不去,或者是去了也不要认真的监理。” 听到这里,沈工发明白了:感情是这帮人要想调换工地上的建筑材料呀。 不过,他们既不叫自己亲自去调换材料,又不是叫自己亲自去指挥工人们做材料。 这样,对自己来说也应该是没有什么风险的。 自己只是这两天的上班“懒惰”一点就行了。 万一以后桥出了问题,就说是他们进的材料质量有问题,是材料科把关不严,或者说是甲方的质量监管不到位就行了。 这样,责任一推便一干二净,与自己何干? 而自己什么“坏事也不干”,便可轻轻松松地赚得三万元!三万元呐,那是多大一笔钱啊! 想到这里,沈工发便把钱放进了公文包里。 嘴里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舒队长!” 说到这里,沈工发苍白着脸道:“张镇长,陈队长,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当时只是想到他们会拿次一点的钢材悄悄地去替换掉原来的好钢材。没想到他们会拿废钢材去替换原来的好钢材。现在,这三万元我不要了,退出来作为换钢材的费用。请你们放过我吧,我家上有老下有小···” 还没有等他说完,张云便冷喝道:“你把那区区三万元退出来就能够换出那些废钢材和废水泥吗?我告诉你把,就这几十米长、一米多厚的修建距离,光是修建成本就要花去我们整整一百多万!现在,全部要撤除掉,再重新修建,这样,起码又是两百多万!好了,现在你就等着坐牢吧!” “不,不,不,我不能坐牢,我不能坐牢,我一旦坐牢就什么都完了!求求张镇长,求求你了!”一听说坐牢,沈工发吓得冷汗直冒,脸色苍白。 他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他向张云苦苦地哀求不要让他坐牢。 “你不坐牢也可以,那你就作为证人,指控舒光才要求你这两天对于工地的施工情况不要监督管理。只要你将功补过,我可以对你不予立案!” “好好好,我一定。一定!” “走吧,陈队长,咱们去把监控上的录像拷取下来吧。”张云叫大刚把沈工发带下去后对陈明伟说道。 “怎么?你还在仓库里安装了监控?”陈明伟听张云叫他和他一起去拷贝视频录像,大吃一惊,同时也佩服张云的心思缜密,警惕性高。 很快,他们便把舒光才亲自带着一帮小弟半夜偷偷地把那些合格的钢材和水泥换下的视频拷贝了下来。 然后,他便先打电话先向叶永雅报告修建大桥的原材料被舒光才替换的事情。 叶永雅听后非常愤怒,当即表示对犯罪分子立即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