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云的银针刚刚在杨有才和罗凤珍的身上才扎上一针,便从周围的人群里传来了一声断喝:“张云,你给我住手!人都死了,你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 这一声断喝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发出的。 随着他这一声的断喝,另外也响起了无数个声音的怒吼。 “张云,你给我们住手!人都死了,你还要折磨他们?人家都说,死者为大,人死不能复生。你这个虚伪的刽子手,还不赶紧停下。” “张云,你根本就不会医术,你在这里装什么装,表演什么表演?这两位老好善良的人,就是你把人家的低保取消,给了你的亲戚马道兰和吴晨贵的!现在,逼死了人,你却在这里装模作样···” 张云听到了这句话,不禁浑身一颤,冷冷地道:“马道兰和吴晨贵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 “算了,张云,你不认识?你不认识怎么会把杨有才和罗凤珍的低保取消给了这两个人。我们都问了,这两个人都是你的后家的亲戚!现在,你把人都逼死了,却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原来,我们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好人,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现在才知道,你前面做的一切都是装的!” “停手,停手!请尊重死者!”外面群情激愤,已经有十几个老头老太太冲进了停放尸体的套屋了。 张云现在已经给两位死者扎针扎到第五针了。这第五针是“命门穴”,正是最关键的穴位,如果此时被打断,人就真的救不活了。 眼看着十几位无知的老人已经冲了进来,而周围的人也根本就不会阻止。 他只好无助地落泪了:“大爷大妈们,你们认为我该千刀万剐也好,还是该五马分尸也罢,你们先不要进来,等我把最后的三针给两位老人扎了行吗?” 看到张云落泪,这十几个大爷大妈开始是一怔,随即便有人怒吼道:“啥?你还要扎三针?你这是在违反道德人伦!哥哥兄弟姐妹们,我们不能让这个伪君子的阴谋得逞,走,冲过去,挡住他对死者的尸体施暴!阻挡他对死者不敬!”随着这一声狂吼,便有七八个老头老太太已经冲进了套屋,马上就会到达张云正在施针的地方。 就在这时,红眼的李支书和体格强壮的张村长一下站在张云的前后把张云保护了起来。 李支书突然怒喝一声:“我看那个老糊涂的、老不死的敢过来阻挡张镇长为病人施针?我看你们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挡在张云身后的张村长也红着眼睛怒吼道:“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白眼狼,张镇长为了我们的‘半坡村’呕心沥血,任劳任怨地干,拼命,你们这帮老不死的却在干什么?你们却在他已经受伤的伤口上撒盐!我看,今天谁敢过来阻挡张镇长给这两位老人治病,我就不怕你们是啥子老胳膊老腿的,我照样给你们打断!” 想闹事阻止张云施针的众老人见村支书和村长都发火发怒了,竟然一下子愣住了! 说实话,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村支书和村长发怒,这是第一次看见,竟然一下把所有的老头老太太给镇住了。 “我们不就是看见张云他虚伪吗?明明就是他把这两位老实可欺的两老口的低保取消给了自己的两个亲戚,我们不服,替两位老人不值,这才要进来阻止他嘛?再说了,他一个副镇长,懂医术吗?”一个老头小声地嘟囔道。 “解水根,你给我闭嘴!你哪只眼睛看见张镇长把杨有才和罗凤珍的低保取消了?你又是哪只耳朵听说那‘马道兰’和‘吴晨贵’是张镇长的亲戚?我告诉你,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造谣污蔑,一会儿我不狠狠地收拾你!”李支书气得再一次怒吼。 “李书记,你这个村支书好威风呀!这位老大爷就在这里说了两句你就要狠狠地收拾他。你不得了呀!”这时,似乎忍了很久的邱镇长这才终于发话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古怪而阴冷。 “邱镇长,我的人乱说话我就要管教他,他要说胡话我就要狠狠地收拾他!”李支书一脸的无所谓的表情道。 “李支书,照你这个逻辑我是不是也该管管你,狠狠地整治一下你呀?”那邱镇长又是阴阴地一笑戏谑地道。 “我可不归你一个人管!还有我们的张镇长管着我!”李支书毫不惧怕和妥协道。 他都五十几的人了,他可不怕邱镇长会拿“小鞋”给他穿。 邱镇长还想说两句什么,后来想想,终是没有说出来。 他的薄薄的嘴唇动了动,便只是冷笑着摇摇头。 由于李支书和张村长前来帮忙挡驾,张云便迅速地给两位老人扎了“七星还阳七针”。然后,他又运了一阵气,用气功的气息冲开了两位老者的“任督二脉”,两位老人终于恢复了心跳。 看见两位老人终于被抢救了过来,张云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然后,他大声地对江副县长以及在场的所有公安人员,包括镇上的几位领导以及在此看热闹的几百位乡亲说道:“杨有才和罗凤珍两位老人现在已经被我救活了!你们不能再给他们俩裹尸布捆绳索,否则,他们会再一次闭气!现在,我恳请你们马上把两位老人送到‘养身楼’去,进行休养和药物的继续治疗!治疗费不用任何人出,一切的治疗费都由‘半坡旅游项目部’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