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抬头,只见一个黑袍人从缝隙里箭矢一般到了他们的面前。 姜落揪了揪范无咎的衣袖道:“他们来了帮手。” 范无咎小声答:“不怕,来十个我也照打不误,只是……” 姜落皱眉:“只是什么?” 范无咎嘿嘿一笑,道:“只是,你怎么谢我?我这可不止是第一次救你了。” 姜落想了想,小声道:“我……请你吃饭,不对,你们鬼是不需要吃饭的吧?要不,我给你供个牌位?” 范无咎:……神他妈供牌位。 他无语道:“供牌位就不必了,早就被供的够够的了。如果这波我们脱险,你……就亲我一口吧!” 姜落:??? 只听范无咎话音刚落,黑袍便转身面向了他们,范无咎道:“哟,小黑,你也来了?” 黑袍朝范无咎行了个礼道:“鬼使大人恕罪,是我没管教好手下,这就带他回去受罚!还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一条小命吧!” 这回不光姜落傻了,连对面的假太监都跟着傻在那里。 他上前一步问道:“尊使,您……您刚刚说什么?” 结果黑袍回头就给了假太监一巴掌,呵斥道:“还嫌你闯的祸不够大吗?你私自带着血莲花偷偷跑出来,还得罪了鬼使大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假太监眼中敢怒不敢言,显然这黑袍有点身份。 这么厉害的假太监害怕黑袍,而黑袍又怕范无咎,那范无咎到底什么身份? 姜落有些怀疑的看向范无咎,他总觉得自己卷进了一场了不得的争端,而范无咎也绝对不是他所说的鬼差那么简单。 就在姜落一脸疑惑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再次风云变幻,鬼域在黑袍拎起假太监逃之夭夭的时候消失得一干二净。 姜落看着范无咎,还没等他问出那句“你到底是什么人”,就听范无咎勾着唇角对他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亲我了。” 姜落整个人如五雷轰顶,这才想起来刚刚范无咎向他提出的条件。 这时候他还哪管得了范无咎是谁,立刻后退三步,伸手道:“别闹,可能我没和你说过,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我的……丈夫,就在那辆房车里。” 虽然他并不想承认,但霍延丞确实是他的丈夫,上次和范无咎的事已经让他觉得很对不起姓霍的了,这次又莫名被他冒犯,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范无咎朝房车的方向看了一眼,听到丈夫两个字后做出了玩味的表情,问道:“丈夫?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的丈夫……会介意那天我和你发生过的事吗?” 范无咎哪壶不开提哪壶,姜落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他气道:“范先生,请你不要再提那天的事了好吗?” 范无咎见他真生气了,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不提了,我真了,你不送送我吗?” 姜落虽然很生气,但范无咎毕竟多次救他,也不好对他过于没礼貌,只是这个人过于不着调,他便提醒对方道:“范先生,不论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以后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范无咎意外道:“目的?你觉得我出现在你面前是为了什么?” 姜落道:“不是吗?否则怎么可能有陌生人一次一次的恰如其分的出现在另一个人遇到危险的时候?如果你真是鬼差,这世界上每天有那么多人死,你有这个时间来管我一个普通人的死活吗?” 范无咎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刚刚的玩笑可能开大了,毕竟姜落才十八岁,也不是个随便的男孩子。 看来,短时间内自己确实不宜再出现在他面前。 显然姜落并不知道自己遇到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他得在那个人醒之前把一些细枝末节料理一下。 于是他点了点头,对姜落道:“好吧!那我们就……暂时后会无期吧!” 姜落心想这人说话永远没个正经,后会无期就后会无期,怎么还有暂时的? 转眼,范无咎消失在眼前,姜落才有心情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房车撞到了马路旁边的山壁上,车头瘪了下去,司机的头撞破了,正处于昏迷当中。 而霍延丞,正脸色煞白的躺在坐椅上,不知生死。 他焦急的上前扶住霍延丞,轻轻晃了晃他道:“霍延丞,你怎么样?霍延丞!” 他一想到对方那动不动就莫名掉的生命值,吓得他忍不住就去探他的鼻息,谁料竟然一点生气都没有。 姜落心下一惊,立刻拨打120,声音带着哽咽道:“霍延丞,你别死,你死了我可怎么向霍老爷子交待啊!” 说着他靠近霍延丞,想要去听一下他的心跳,结果一阵阴影压了下来,唇上一暖,一个吻便印在了他的唇上。 姜落吓得连连后退,撞到了车门上,反应过来的时候怒道:“霍延丞!你干什么?你们一个一个的,能不能正经一点?” 霍延丞皱眉:“一个一个的?哟,老婆,谁还亲过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