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内只剩下顾衍和他的亲信将领,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主公,这......”赵云欲言又止。 顾衍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在意,他们不识此计之妙,我们按计划行事!” “是!”众人齐声应道。 刘表和贾诩离开营帐之后,夜幕已经降临。 营地上的火把在风中摇曳,映照着两人略显沉重的身影。 刘表还有些忧心忡忡,他眉头紧锁,脚步也显得有些沉重。 他忍不住开口问贾诩:“文和,你也是凉州人?你对君侯此计有何看法?”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有些低沉,带着浓浓的忧虑。 贾诩神色凝重,他抬头望了望夜空,那点点繁星闪烁,却无法照亮他心中的阴霾。 他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也看不好!”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和迷茫。 贾诩继续说道:“羌人穷困,生活条件极其恶劣,但也造成他们凶悍野蛮,悍勇无比,且不惧生死的性格!” 刘表大吃一惊:“那皇甫嵩和董卓的看法岂不是没有问题?”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讶和不安。 贾诩点了点头:“羌人确实野性难服,桀骜不驯,但是,君侯练兵之能,闻名天下!”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敬佩和思索。 刘表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君侯训练一群农夫不过一年半载,就能北击鲜卑,南下平乱!” 他想起顾衍过往的战绩,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希望。 贾诩继续开口说道:“不管怎么说,望垣和上邦两城,总是赵云和张辽带着羌人打下来的。” 说实话,贾诩的心中也非常的疑惑。 他在心中反复思量着,脚步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认知中的羌人和顾衍操练过的羌人完全是两回事。 那些在他印象中难以驯服、反复无常的羌人,在顾衍的手中竟然变得如此听话和训练有素,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 以他的学识,他认为这种是违反人性的,是不可能发生的。 他熟知羌人的习性和特点,按照常理,他们绝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训练成一支听从指挥、纪律严明的队伍。 但是事实又摆在他的面前,挑战他的学识,让他也感到非常的迷茫。 “君侯莫非神人也?”贾诩心中产生这么一个想法。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如同野草一般在他心中疯狂生长。 他回想起顾衍在军中的种种决策和指挥,每一次都看似冒险,却又总能取得意想不到的胜利。 贾诩停下脚步,望着远处的营帐,心中思绪万千。 刘表见贾诩停下,也跟着站住,问道:“文和,你在想什么?” 贾诩回过神来,说道:“没想什么,我也在思虑君侯的用意!” 刘表叹了口气:“是啊,这的确让人费解。但既然君侯如此坚定,或许真有他的道理!” 贾诩微微点头:“你我多半是杞人忧天,君侯战无不胜,至今未有败绩,恐怕是我们想多了!” 两人继续慢慢走着,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随着顾衍一声令下,汉军大军就开始行动起来。 清晨的阳光刚刚洒在大地上,营地中便忙碌起来。 士兵们迅速收拾行装,检查武器装备,马蹄声、脚步声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黎明的宁静。 吕布、徐晃、赵云、高顺、张辽等人,纷纷统领大军出发。 吕布骑在战马上,威风凛凛,身后的军旗飘扬。 徐晃神色严肃,指挥着队伍有序前行。 赵云银甲白盔,英姿飒爽,所过之处士兵们士气高昂。 高顺和张辽也各自率领着部下,眼神坚定,充满了斗志。 他们统领的大军步骑结合,除此之外,顾衍还给他们每人分配了2000名羌人士兵。 这些羌人士兵在顾衍的严格操练下,虽然神情中还带着一丝紧张,但也努力保持着整齐的队列。 随着大军开拔,冀县相对要清静一些,只有皇甫嵩和董卓的军队在城外驻扎。 顾衍统领着数千名骑兵,继续操练着新俘虏回来的羌人。 训练场上,尘土飞扬,呼喊声此起彼伏。 顾衍骑着一匹高大的战马,穿梭在队伍中,不时地指导着羌人的操练。 皇甫嵩和董卓一直冷眼旁观,反正顾衍也没有短了他们的粮草,军中的士兵也乐得轻松。 唯一让董卓不满的是,顾衍这边军纪过于严明,过于苛刻。 董卓军中,一名屯长带着十几个士兵偷偷溜出营地。 他们在附近的村庄中肆意妄为,欺负了庄户人家的女子。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顾衍的巡逻队发现了他们的恶行。 顾衍得知此事后,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毫不犹豫地下令将这些人全部抓捕。 董卓得知自己的手下被抓,亲自前来求情。 “君侯,不过是几个小兵一时糊涂,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董卓满脸堆笑,但眼神中却透着不满。 顾衍冷冷地看着董卓,说道:“董公,军纪如山,若不严惩,如何能保得大军的威严和民心?” 说罢,不顾董卓的阻拦,直接把这些人全部斩首示众。 这让董卓非常的不满:“不过是欺负了一些庄户人家的女子,何必痛下杀手。” 他在自己的营帐中大发雷霆。 不过总的来说,大家还算是相安无事。 但是,随着不断有捷报传来,距离相对较近的汉阳郡和陇西郡,不断有城池,被汉军收复。 羌人俘虏和战利品被源源不断的运送到冀县。 看到这一幕,皇甫嵩和董卓渐渐的坐不住了。 皇甫嵩的营帐中,他来回踱步,神色焦虑。 “将军,这顾将军的计策竟然真的管用,我们在此按兵不动,怕是要错失战功啊!”阎忠说道。 皇甫嵩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再看看吧!总不能让我现在去求顾伯长吧!” 董卓的营帐中,气氛同样紧张。 “丈人,我们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看着别人立功,我们却在这里无所事事!”牛辅急切地说道。 董卓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让我去求那顾衍不成?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