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用刘表提醒,贾诩早就察觉到了,顾衍大军的实力有点超过限制。 此刻,贾诩与刘表走在回营帐的路上,贾诩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思绪翻涌。 顾衍的大军不管骑兵还是步兵,全部训练有素。 那整齐的队列、矫健的身姿、犀利的眼神,无一不彰显着这支军队的强大。 不仅仅如此,他手下还有数员大将,每一个都非比寻常,甚至可以用万夫不挡之勇来形容。 那些大将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身影,如同一座座不可逾越的山峰,让敌人望而生畏。 刘表继续开口说道:“你说顾伯长在并州,这可是苦寒之地,他怎么训练出这些军队的?粮草从何而来?有朝一日,若为敌,实乃我等之大不幸!”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一边说着,一边晃动着脑袋,仿佛想要尽快摆脱这种不安的情绪。 贾诩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沉思:“景升兄,你多虑了!君侯对朝廷忠心耿耿,他在并州屯田,驱赶鲜卑人和匈奴人,实力不强,可做不到这一点!” 然而,他的内心其实也并非如表面这般平静。 刘表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开口说话,他对顾衍的实力有着深深的震惊和对未来的忧虑。 他抬头望着天空,夕阳的余晖还是有些刺眼,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不过,虽然有着黄巾之乱,但大汉朝廷依然稳固,就算是刘表也不认为整个大汉的情况会急转而下。 他想起自己的身世和地位,身为汉室宗亲,他一直坚信大汉的根基深厚,不会轻易动摇。 “或许,这只是我的杞人忧天,大汉终将恢复往日的荣光!”刘表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 贾诩的目光幽暗,他想到的更多。 刘表高高在上,乃是汉室宗亲,根本就看不到下方,已经积蓄了无数的火焰。 全国各地黄巾军死灰复燃,太行山的黄巾流寇已达百万之众。 贾诩的心思如同那缠绕的丝线,错综复杂。 “这天下,究竟会走向何方?我又该何去何从?”贾诩暗自思忖着,脚步也变得越发沉重。 他回想起自己的过往经历,那些默默无闻、低调生存的日子,心中感慨万千。 两人继续前行,只是那沉重的步伐和沉默的氛围,无不显示着他们的心情沉重。 “唉......”刘表忍不住长叹一声,打破了长久的沉默。 贾诩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刘表,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 顾衍并不知道,刘表和贾诩的对话,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乎。 此刻的他,满心都是即将到来的战略部署和对未来局势的筹谋。 他会尽可能的积蓄实力,当整个大汉朝廷崩溃以后,出来力挽狂澜。 因此,在大汉朝廷还没有崩溃的时候,顾衍只会在并州积蓄力量。 反正顾衍不会给自己的名声留下污点,不会成为大汉朝廷的掘墓人。 事实上,大汉朝廷真正的掘墓人就是汉灵帝刘宏自己。 除了刘宏之外。 还有董卓和袁绍。 另外,还有第一个割据地方的人,就是大汉宗亲刘焉。 刘焉向汉灵帝提出恢复州牧的意见,并且被封为益州牧。 也是他驱使张鲁占领汉中,斩杀汉臣,彻底断绝朝廷和益州的往来。 如果,顾衍知道了刘表的担心,恐怕会嗤之以鼻。 真正的国贼,就在朝廷内部,上上下下,从皇帝到各级官吏。 第二天,汉军继续拔营而走。 清晨的阳光洒在军队身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辉。 士兵们步伐整齐,士气高昂,旗帜在风中飘扬。 此时,顾衍大军已经距离陈仓非常近了。 作为先锋的徐晃和张辽,已经提前一天抵达了陈仓,并且接收了被骑兵看押的西凉俘虏营。 陈仓城外,徐晃和张辽正忙碌地指挥着士兵们安置俘虏,整顿防务。 “务必严加看管,不得有任何差错!”徐晃大声说道。 一直到顾衍大军抵达了陈仓并且安营扎寨,刘表前去叫门,陈仓的城门才终于打开。 沉重的城门缓缓升起,发出“嘎吱”的声响。 顾衍虽然自认天下无敌,可也不想进入城中。 谁知道皇甫嵩和董卓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直接在中军营帐召开宴会,邀请董卓和皇甫嵩赴宴。 营帐内布置得简洁而庄重,案几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在刘表的相邀之下,皇甫嵩和董卓最终决定赴宴。 他们也希望加入后续对西凉叛军的围剿中,这样可以将功赎罪。 皇甫嵩身着铠甲,步伐稳健地走进营帐,董卓则紧跟其后,脸上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神情。 “伯长,好久不见!”皇甫嵩拱手说道。 顾衍微笑着回礼:“皇甫公,久未见面,一向可好?” “哈哈哈!”皇甫嵩斜眼看了身后的董卓一眼:“好不好,一望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