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元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最终,他缓缓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 “行吧,既然你秦征如此识时务,那本少爷就大发慈悲,破例一次,放他们一条生路。” 说着,他向一旁的哈桑使了个眼色,哈桑立刻会意,上前一脚将秦征的师弟踹到了秦征脚边,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其他人呢?” 秦征见上官元宝只放了他师弟一人,而其他同门还扣在他们手里,没有丝毫要放人的迹象,开口问道。 “你当本少爷傻啊,人都给你了,万一你翻脸不认人怎么办?本少爷相信你不敢对本少爷动手,可是本少爷还有这么多兄弟呢。” 听到上官元宝的话,丁北风松了口气,他就怕上官元宝头脑一热就给人放了,万一人家对他们动手,到时候就没有筹码了。 幸好上官元宝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但是脑子还是有的。 秦征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怒火,对上官元宝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 “你师弟我已经归还,这便是我的诚意。现在,我要你们让出一条路,让我们安全离开。待我们行至安全之地,自然会释放其他人质。” “那万一……”秦征还想再争取些什么,却被上官元宝粗暴地打断。 “没有万一!” 上官元宝突然提高音量,眼神如刀,直视秦征, “我上官元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上官家世代以诚信立足,岂会做出那等背信弃义之事?你若再敢质疑,便是对我上官家最大的侮辱!” 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气势逼人。秦征见状,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也明白此刻只能暂时妥协。 上官家的人的确从来不会干背信弃义的事情,这也是上官家的家风。 秦征对身后摆了摆手,身后凌霄派的弟子向两边散开,给丁北风他们让开了一条路,但是每个人都是一副要吃人的眼神。 凌霄派的弟子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大的侮辱,平日里都是他们耀武扬威,没想到会有一天,自己的同门都被打成狗了,还拿对方没有办法。 凌霄派弟子们的眼神中充斥着仇恨,上官元宝带着丁北风等人,如同巡视自己领地般,从容不迫地从这群充满仇恨的目光中穿过。 当上官元宝一行人完全走出凌霄派弟子的包围后,他停下脚步,转身对秦征冷冷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挑衅与威胁: “秦征,你最好不要跟着,不然我不能保证你的这些同门会不会缺胳膊少腿的。” 秦征面无表情的说道:“那我怎么确定你会放了他们。” “一个时辰后,两百里之外的风鸣谷,你到那里接回你的同门。” 上官元宝再次重申了一遍:“不要跟在我们身后,若是被我们发现一个凌霄派的弟子,那可就是你害死了你的同门。” 秦征握紧双拳,忍住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好。” “哼哼,谅你也不敢耍花样。” 上官元宝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带着一行人扬长而去,留下凌霄派的两千多名弟子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这一刻,凌霄派的弟子们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与愤怒。 “秦师兄,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上官元宝如此嚣张跋扈,简直没把我们凌霄派放在眼里!” 一位年轻的弟子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跨步上前,紧握的双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秦征转过身,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芒。 “那你想怎么样,是想杀了上官元宝,还是不顾那些被俘的师弟性命,对上官元宝动手。” 秦征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个师弟,而后望着上官元宝他们远走的身影,秦征的拳头也不自觉地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继续说道: “哼,先将那些师弟救回来,再找他们的麻烦,上官元宝不能动,但是他身边的那些人必须得死。” 秦征心中杀意澎湃,作为凌霄派杰出弟子,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去屈辱。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时辰的等待仿佛漫长如一个世纪。凌霄派的弟子们虽然心急如焚,但也明白,任何急躁的行动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终于,当最后一个沙漏的细沙缓缓流尽,“秦师兄,时间到了。” 秦征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他低喝一声:“追!” 上官元宝的确没有欺骗他们,凤鸣谷内,凌霄派的弟子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他们的眼中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被俘的屈辱与无奈。 只不过他们的法力如同被寒冬封冻的河流,无法流淌;身上的法宝与装备,也早已成了他人囊中之物。 “秦师兄……”一声声微弱的呼唤,如同风中残烛,带着几分羞愧与期待。 被俘的弟子们抬头望向秦征,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以为秦征会怪罪他们,不过秦征哪里顾得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