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到了电话这端。 石涵诺心里也是一阵忐忑到不行,听牛乐指挥,从门面店的茶几抽屉里拿出了一把车钥匙,便驾车前往了那个远在郊区的矿坑。 车轱辘“咕噜噜”的把一路上这羊肠小道上的沙石泥土都带飞到路的两侧。 石涵诺心里有些焦急。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毕竟现在他们可是指着自己把他们救出来呢? 听马奈说,矿坑旁边的壮汉,都还没有撤远,所以也只能是加倍小心。横七竖八散落的车子如同一盘乱糟糟的棋局,就那么摆在那里。 石涵诺开着车到了矿坑边上,一下车,就看到两个壮汉扒在矿坑边上,小心翼翼地探头朝着深邃的矿坑底部张望…… “都给老娘我下去吧。”说着,石涵诺还不等那俩人反应过来,就一脚踹在了俩人的屁股上。 哗啦—— 顺着杂草石头划过,俩人一路到底,没了动静。 这可把剩余的俩人吓得不轻。 毕竟这年头,这种情况太突然,也并不多见。而且,那俩壮汉也就是有几个花架子,真打起来,还未必是这石涵诺的对手。 想也没想,俩人撒丫子就跑,连车都不打算要了。石涵诺可不会轻易这么放过他们,早知道这俩人可是最后的生还者,如果要想知道是谁指派的他们过来绑人,必须把他俩问个清楚。 石涵诺怎么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呢。手里溜掉任何一个人都是对自己实力的不尊重,别说是竖着走出去的,哪怕是横着被人抬出去的,她都不会轻易放走。 这种事情,那些遇上她的人只能心里自认倒霉了。 毕竟,石涵诺可不希望免费的劳动力这时候临阵逃光了。她得留两个人帮她拽绳子。 嗖——啪! 一个旋风腿,腾地而起的巴掌大小的石块正中俩人的眉心。 咚—— 俩人直挺挺的栽了过去,额头上的淤青看的有些让人心惊。 精准! 石涵诺用俩手的虎口撮成一个长方形,“咔嚓”将俩壮汉其仰八叉的样子框入其中,石涵诺啧吧着嘴,头轻轻向左一撇,叹口气,走到了壮汉身边道:“谁先说?你们幕后的主使到底是谁?” 壮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俩人都有些抿嘴不语的意思。 当然,现在这个时候,话多的肯定死的早。 而且,他们背后的大佬肯定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是谁,这俩壮汉知道,就算是死,自己也是不能将这幕后之人抖落到台前来。 于是,这俩人都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只是一个劲的看向别的地方,都不愿意直视眼前的这个女人。 石涵诺看着他俩这样子,顿时火冒三丈。 自己老公还在矿坑底部,而且现在也没有办法能让他们上来,除非是绳子,而且就凭石涵诺现在此刻自己一个人的力气,肯定是没戏。 “要是不想说,也行。先把矿坑底下活着的人,从下面给拉上来。” 石涵诺没好气的看了眼那俩个壮汉道。 听到了石涵诺松口,俩壮汉松了口气,赶忙从车里拿出攀登绳,甩入矿坑底部。 石涵诺跟牛乐去了电话道:“你们看到绳子的话,就赶快上来吧。” 牛乐和关又又还有马奈听了石涵诺的指示,从那块巨大的石头上爬到了矿坑底部,在一处不远处的地方,果真看到了那条隐秘在雾气中的绳索。 牛乐看着绳子一路向上,隐没在矿坑顶部附近的雾气之中,多少心里都有点忐忑。 毕竟,这矿坑的底部太过于深邃,以至于他们感觉听不到有任何的声音,那种感觉和是视觉的冲击犹如一种奇特的感觉。 就好像从厚重的云朵里垂下的了一根绳子。 牛乐试图使劲地拉动了一下绳子的另一端,绳子迅速的抽动让顶上的石涵诺感觉到了动静,赶忙让两壮汉将绳子拽紧。 吃上了劲的绳索就如同绷紧的钢筋,牛乐没有迟疑,开始缓缓地向上借力攀爬...... 10米...15米...30米。 牛乐精疲力尽,手上打磨出来的水泡让他手指的握力变小了许多。 他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可是抬头看去,那依稀垂在半空的绳索好像没有尽头,他估摸的推算着这矿洞的深度。 500米,至少这里有500多米的距离,他现在可能连这矿坑的零头距离都没爬到。 心里一片死灰。 牛乐沿着绳索慢慢重新滑下,滑落到了马奈和关又又的身边。 “不行,这方法行不通,这垂直距离差不多500来米,我们就这么徒手攀爬肯定是不行的,我们还是另想办法,重找出路吧。” 说着,牛乐叹气开始向矿坑的深处走去。兴许运气要是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出口。或者有什么矿洞电梯,勘探缆车,这些都是有可能的存在。 想着便给石涵诺去了个电话道:“你别下来,记住千万别从上面下来。我们现在重新找上去的办法,你一定要在顶上,好跟我们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