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宝调皮捣蛋,经常把玩具大卸八块,然后自己重新拼凑,拼不起来就拿去找唐风年。 因为赵宣宣会打她屁屁,但唐风年不会教训她,而且还会帮她修玩具,还会替她保密。 付青休息足够之后,离开内院,去看工匠建新房。 石师爷恰好在监工。 付青凑过去,跟他聊天。 “阿青,你这次有没有去岳县?” 付青笑道:“去了,子正师兄托我捎信给您,我交给师母了。” 石师爷心满意足,道:“好,我等会儿回去看。” “阿青,你觉得这青砖房怎么样?” 付青看得认真,道:“我也打算把洞州的家换成这样。” 石师爷心中畅快,大笑:“以前我们都说田州穷,如今要让它改头换面,要变得与众不同。” 他抬起右手,指向那建到一半的房子,眼神骄傲,道:“都搞两层楼,好看又实用。” 付青赞同。 “师父,你先去看信吧,我帮你监工。” 石师爷内心火热,又问:“我大孙子活泼不?” 付青笑道:“活泼又聪明,不认生。” 石师爷一听就欢喜,跑去内院看信。 下个月是腊月,又临近过年,石子正在信中询问,过年如何安排?问石师爷是否回老家? 石师爷想起那些难听的风言风语,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 他提起笔,写回信,让石子正带秦氏和孩子来田州过年。 他的本意是全家团聚,但他没料到的是——这封信会害秦氏和石子正大吵一架。 —— 付青只在田州停留三天,又离开了,顺便替石师爷带信给石子正。 失去所有学童之后,石子正的小学堂被迫关门,他每天钻书房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同时,他效仿唐风年当初写书赚钱的经历,也尝试写书,奈何岳县是个小地方,买书的人少,书坊掌柜直言他的书无趣,估计卖不出去,让他自费出书。 石子正因此恼火,回到家之后,躲书房里生闷气。恰好付青送信上门,听到仆人的禀报之后,石子正连忙打开书房的门,去接待付青。 “阿青,我爹是否安好?” 付青微笑道:“石师爷挺好,这是他捎给你的信。” 石子正迫不及待地看信,松一口气,露出舒心的笑容,石师爷在信中的安排正合他心意,他正好想去田州见识一番,顺便散散心。 等付青告辞离开之后,石子正把过年的安排告诉秦氏。 “娘子,收拾东西,我们准备去田州过年。” 秦氏如同听到晴天霹雳,先是吃惊,然后神情不悦,手在衣袖中捏成拳头,反驳:“亲戚都在这里,咱们跑田州去过年,跟谁走亲戚?” “父亲为什么不回来过年?” “咱家小宇这么小,还没满周岁,怎么能经历舟车劳顿?” 她心向着娘家,过年想和娘家一起热闹。 夫妻俩不是一条心,因此爆发激烈的争吵。 石子正态度坚决:“一家团圆才是过年,父亲在田州,不愿回来听别人的闲话,咱们作为晚辈,理应过去陪他。” “何况,咱们可以借机去田州见见世面,免得做井底之蛙。” 秦氏用眼睛瞪他,嘴角轻蔑,反驳:“听说田州比岳县更穷,能见啥世面?” “我爹娘都在这里,咱们反而跑外地去过年,算不算不孝?” 石子正吵得上火,嗓门变大:“咱们在正月十五之前赶回来,照样能给岳父岳母拜年。” “明明可以两全其美,你为何非要搞得鸡飞狗跳,两败俱伤?” 秦氏面对如此严重的指责,气得哭出来,伸手指向石子正的脸,埋怨:“你自私,从来不为我和儿子着想……”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你找你的颜如玉去,找你的黄金屋去!” …… 她突然转身冲去书房,把书架上的书抓起来,砸到地上,使劲砸,使劲出气。 石子正眼睁睁看着,胸膛剧烈起伏,眼睛冒火。 他突然无比后悔,后悔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