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菜市场搭建顶棚,上面覆盖瓦片,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与此同时,关于吏目金大人的罪证,石师爷收集得足够了,给唐风年汇报。 唐风年翻看证据,然后下令:“白捕头,清点三十名衙役,速去吏目金大人家,将其抓捕归案。” “然后,严格把守金家前后门,不许转移财物。不过,不要为难其家眷,允许他们买菜、请大夫。” “属下听令!”白捕头转身出门,意气风发,昂首阔步,带二十个衙役,风驰电掣一般,赶去吏目金大人家。 路人纷纷侧目,好奇地议论:“又出啥事了?” “这帮官差,以前都懒懒散散,现在怎么快得像千里马一样?” “狗改不了吃屎,准没好事,哼!” …… 吏目金大人今日又骨头懒,告病在家,抱着小妾,腻腻歪歪,互相喂酒。 一群官差突然冲进门,吓得金夫人花容失色,仆人们乱窜。 白捕头严肃地问:“金权在哪里?” 金夫人搂着小孩,一边哭,一边喊道:“老爷,快出来!麻烦来了!” 金大人打开门,衣冠不整,眉眼凶煞,大声呵斥:“白捕头,你要造反吗?” 白捕头冷笑,展开一张纸,道:“奉知州大人的命令,逮捕令在此,把贪污受贿的吏目金权抓捕归案。” “家眷不必惊慌,安心待家里,可以买菜、请大夫,但不许转移财物。” “把人带走!” 死到临头,金权终于害怕,眼睛瞪大,手脚发抖,大声道:“搞错了!你们抓错人了!我要见知州大人,当面说清楚!” 两个高高壮壮的官差上前,不由分说,毫不客气,把金权的双手扭到身后,押他出门。 金夫人、孩子们和小妾们像哭丧一样。 —— 石师爷和唐风年凑一起商量。 石师爷道:“对待金权,必须严加看管,不许闲杂人等探视。” “贪官污吏自知保不住自己,便想保住家财,最容易在牢里自尽。如果是同流合污,那些尚未被抓的同党为了自保,往往会想方设法害死牢里的同伙。” 唐风年眉眼沉稳,点头赞同,道:“一边看住牢狱,一边派人送公文给知府大人。” “等待知府的答复。” 石师爷经验丰富,道:“要么知府亲自提审此案,要么直接交给你审理。” “小小吏目,我猜知府大人看不上这种小案子,顶多派个人来监督。” —— 金权被关进大牢后,在唐风年的命令下,狱卒打起十二分精神,严加看守,连野猫都休想溜进去探监。 偏偏从六品同知吕大人和从七品判官铁大人想进牢房去看看曾经的同僚。 狱卒以身体为墙,堵住牢狱的门,不让进,严肃地道:“请吕大人和铁大人见谅,知州大人有令,除了他和石师爷,谁也不能探监。” “如果出了意外,小人担不起责任。” 吕大人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抬起手,指着狱卒的脸,冷笑道:“好大的狗胆,你敢拦我?” 狱卒心惊胆战,道:“请吕大人去跟知州大人商量此事,不要为难小人。” 吕大人大声骂道:“好啊,我身为六品同知,居然进不了牢房?” “这是官府,不是任人唯亲的地方,一个小小师爷,就能爬到正经官员头上,可笑!” “难道在知州大人眼里,除了石师爷,其他人都是不可信的?既然不可信,何不干脆把这官府里的其他人都赶走?只剩下一个手眼通天的石师爷即可!呵呵……” 他嗓门那么大,话又说得那么难听。 官府里的其他人都偷偷看热闹,还有人跑去给唐风年和石师爷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