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年道:“贸易繁荣的地方,更富有,就像钱生钱一样,犹如活水。否则,如同死水。” 赵宣宣点头赞同,打个哈欠,把吃饱喝足的巧宝交给唐风年,然后她倒头就睡,太累了。 唐风年抱着巧宝,轻轻拍奶嗝,哄睡之后,放进摇篮里。 他也疲惫,躺到床上,搂住赵宣宣,迅速进入梦乡。 次日,赵宣宣把商量的结果告诉王玉娥和赵东阳。 听说不适合在本地买田,赵东阳拍打大腿,轻轻叹气,明显有些遗憾。总结这些年的经验,他觉得最保值的东西就是田地。 不过,如今家里是女婿唐风年当家做主,赵东阳不敢反对他的意思。 王玉娥反而开心,轻拍赵宣宣的手背,道:“给你外婆和舅舅建几间宽敞的新屋子,再买几亩田,以后就穷不了,而且他们都是知恩图报的人,不会忘恩负义。” 赵东阳冷哼一声,起身去外面散步,暗忖:送给大舅子那么多好处,田契又没写咱家的名字,再往下传几代,人家就把这恩情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不过,他不敢当着王玉娥的面讲这话。因为王玉娥今天早上起床时,跟他聊天,说王老太老了,只生一儿一女,偏偏她这个女儿不能在老家尽孝。 王玉娥昨晚上做梦,恰好梦见王老太和王玉安,还梦见王家的屋子倒塌。 这个梦让她心神不宁。 幸好赵宣宣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就像久旱逢甘霖一样,恰好让她高兴。 赵宣宣托付青去送信,但不放心让他一个人上路。偏偏焦镖师等人早就离开了,于是她让赵大旺一路同行,又叮嘱道:“早去早回。” 付青一边逗乖宝玩,一边答应,等赵大旺准备妥当之后,他们牵马出门,赶路去岳县。 一路风尘仆仆,幸好路程没京城那么远。 四五天之后,他们到达岳县,先去王俏儿家,悄悄说出赵宣宣的意思,然后把银票递过去。 王俏儿人生第一次摸到这么多银票,她十分激动,问:“不用立字据吗?” 付青微笑,道:“如果立字据,反而变成把柄。你和大理哥心知肚明就行,千万别出去乱说,别给唐夫子和师姐惹麻烦。” 王俏儿笑眯眯,把银票贴到心口处,点头如捣蒜,道:“我明白,财不外露。我和赵理嘴可严了!” “开什么铺子好呢?” 她开始畅想生意兴隆的景象。 付青笑道:“俏儿姐,你和大理哥商量着办,你们自己做主。我还要去一趟王家村。” 王俏儿连忙表示:“阿青,下午来我家吃饭。” 付青爽快道:“行!” 他和赵大旺又骑马赶路,先进城买一些果子和猪肉,然后去王家村找王老太和王玉安。 王老太特别欢喜,沏茶、摆果盘,笑问:“阿青,大旺,玉娥回来没?” 付青喝茶,笑道:“婶子要等到过年才回。” 这时,妞妞把种菜的王玉安喊了回来。 付青把钱袋交给他,说道:“师姐说,让舅舅买两三亩田,盖新屋子。” 王玉安感觉这钱袋像太阳一样,格外温暖,又格外烫手。 他心情忐忑,问:“真是怎么说的?” 付青笑道:“千真万确。婶子说,等过年回来,如果能看见宽敞的新屋子,盖着瓦片,不盖茅草,就再好不过了。” 王老太纠结,道:“王家村,家家户户都盖茅草,如果我家单独盖瓦片,太打眼。” 赵大旺笑道:“老太太,就算不盖瓦片,别人难道不晓得您家外孙女婿当大官吗?” 一听这话,王老太笑得合不拢嘴,道:“我刻意瞒着,别人偏偏都知道了,瞒都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