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俏儿回自家去抓只鸭子来宰,然后认真跟王玉娥学。 韦春喜眼神变得深沉,心里不乐意,甚至偷偷用手掌在嘴上打一下,怪自己刚才多嘴。 这姑嫂俩暗暗较劲,暗暗发誓,一定要把鸭子烤得比对方的鸭子更美味。 乖宝和元宝在屋檐下过家家,无忧无虑,时不时吃块糖,嘻嘻哈哈,没发现大人之间的火药味。 —— 付青回到岳县,准备一起出发去京城。 王玉娥笑道:“再过两天,等俏儿和春喜把鸭子烤熟练了,我再走。” 付青把一袋糖递给乖宝,然后笑道:“她俩都要卖烤鸭吗?不怕互相抢生意吗?” 他听欧阳凯说过,说韦春喜和阿金嫂为了抢生意,在街上打架,互相拉扯头发。 王玉娥道:“我劝过春喜,让她别抢生意,和气生财。” 她安排付青去西边卧房暂住两天。 付青把行囊放下,然后去拿竹竿,准备去河边钓鱼玩。 乖宝也想跟去河边钓鱼,小短腿跟着跑。 唐母连忙把她搂住,劝她不要去,吓唬道:“河边有水鬼,专门抓小孩子。” 付青回头笑道:“你安心在家玩,等舅舅抓大鱼回来。” 乖宝鼓起包子脸,恨自己还是个小孩子,还不快点长大。 —— 王俏儿和韦春喜都开始做新生意。 王俏儿卖烤鸭、烤鸭煮米豆腐、烤鸭煮青菜。 韦春喜卖烤鸭、烤鸭卷粉、烤鸭煮粉、烤鸭煮青菜。 双方的生意几乎重叠,又开始明争暗斗。 王俏儿跟阿金嫂关系更好,两人依然一起做生意,一人一天,轮流来。 —— 正月十二,王玉娥、唐母、乖宝、付青、石子正、石子固、赵大贵和赵大旺离开岳县,赶路去京城。 本来,石师爷想留石子固在师爷学堂教书,但石子固太固执,坚信京城才是他出人头地的福地,非要回京城去。 石师爷无可奈何,毕竟儿子大了,不能打,又不能骂,恐怕伤感情,只能顺着他。 路上,唐母晕车,吐得昏天暗地。 王玉娥递茶水,让唐母漱口,心疼道:“晕车是因为不习惯,过两天估计好点儿。” 乖宝也心疼,拿酸味的话梅给唐母吃,还用小手摸摸唐母的额头,确定唐母没发烧,她才稍稍放心。 唐母勉强忍受痛苦,愁眉不展,感觉度日如年。 历时半个月,他们终于到达京城。 唐母头晕目眩,东张西望,十分惊讶,道:“哎哟!京城这么气派!” 她不禁感到心虚,心里没底,甚至有点害怕。 王玉娥笑道:“亲家母,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去街上玩,京城又大又好玩。” 唐母露出笑容,紧紧搂住乖宝。 马车停在小宅院的门口,付青率先跳下马车,去敲门。 白大娘跑来开门,笑容满面,道:“终于回来了。” 付青先把乖宝抱下来,然后扶王玉娥和唐母。 乖宝迫不及待地跑进门,喊道:“爷爷,娘亲,爹爹。” 唐风年不在家。 赵东阳把乖宝抱住,祖孙俩亲昵,说悄悄话。 赵宣宣去迎接唐母,安排唐母去她那边卧房休息。 付青明白家里屋子不够分了,于是主动说道:“师姐,我在家时间少,不需要屋子,我去跟焦旦挤一挤就行。” 赵宣宣早就把付青当一家人,不忍心看他如此将就,于是拉住他,不让他走,轻声说道:“我婆婆刚来京城,如果晚上让她一个人睡,恐怕她思念老家,睡不着觉。” “先让婆婆跟我住一屋,让风年跟你住一屋。” “另外,尽快换个大一点的宅子,更宽敞,住得更舒服。” 付青笑着答应,心中温暖。其实,他舍不得离开赵家。因为在这里,他才有家的感觉。 因为疯子二哥,他在付家反而感觉不到家的安乐和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