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年伸手捂住赵宣宣的眼睛。 官兵张腾和李彦红都站起来,拍桌吼道:“什么玩意儿?快滚!” 王猛也站起来,一边用目光上下扫视刁胜,一边皱眉头,嫌弃无比。 然而,暴露狂的心思,他们根本猜不透。 当着他们的面,刁胜用双手做出更加不堪入目的事,还张狂地大笑:“老子是天下第一猛男,哈哈哈……” 张腾和李彦红都身穿官兵的装束,随身佩戴腰刀。 张腾咬牙切齿,拔出腰刀,吼道:“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刀刃锋利,刀片反光,刁胜吓得大惊失色,后退一步。 这时,他的小厮跑来,拉他回二楼去。 刁胜一边走,一边回头,嘴里不干不净地骂脏话。 王猛朝地上呸一声,吐槽:“疯子!有钱的臭疯子!” 他承认,他嫉妒得要命,心想:这样一个烂玩意儿凭什么当大财主?老子比他品行好一万倍,凭什么老子活得像个乞丐?这世道真不公平! 越想越气,他愤怒地拍桌。 张腾和李彦红继续坐下吃饭,对于干活需要花力气的人而言,吃饭大于天。 王猛也坐下吃饭,狠狠地嚼肉片子。 唐风年和赵宣宣在桌子下面手牵手,都不再动筷子,神情郁闷、复杂。 王猛道:“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张腾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小老弟别气,快吃,等吃完,我和老李去衙门给县太爷送信,顺便告一状。” 李彦红拿起一块糖醋排骨啃,笑道:“反正明日一早,我和老张就回洞州去,任它岳县闹得天翻地覆。” 王猛道:“两位哥哥,这是为民除害,老弟佩服不已。来,以茶代酒,干一杯!” 饭后,唐风年、赵宣宣和王猛去石家借宿。 官兵张腾和李彦红去县衙门送信。 他们是洞州府的官兵,不归岳县的县太爷管,而且奉知府大人的命令来送信,在岳县衙门相当于客人。 一听说上级的知府大人派人来送信,县太爷不顾夜色,一刻也不敢耽误,立马接见他们。 拿到信之后,县太爷又立马拜读,第一遍一目十行,第二遍逐字逐句仔细看,没有看见坏消息,他松一口气。 知府大人在信中吩咐,让县太爷收集百姓对最近两起案件的看法,越多越好,越详细越好,编辑成册子,送去洞州府。 在信的末尾,知府大人提起秀才唐风年,说他与唐风年是忘年交,让县太爷多照顾一二。 县太爷暗忖:果然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唐风年居然结识了知府大人,羡煞旁人。我怎么没生出这样出息的好儿子呢?唉! 县太爷让张腾和李彦宏坐下喝茶,问道:“知府大人最近可好?是否还有别的口信?” 张腾狐假虎威,道:“回县太爷,知府大人让我们多长眼睛和耳朵,看看岳县是否太平。” 县太爷抚摸胡子,内心紧张起来,表面上爽快地笑道:“二位觉得岳县如何?” 张腾道:“回县太爷,卑职刚刚在醉仙酒楼吃饭,遇到一个相当狂妄的人,不穿衣衫,光溜溜,十分不雅。” 县太爷听得目瞪口呆。 李彦红补充道:“回县太爷,那狂人在酒楼里大闹,嘴里骂骂咧咧,掌柜和店小二都害怕他。” 县太爷皱眉,疑惑地问:“是不是疯子?” 李彦红道:“听说他是岳县最大的地主,怎么可能是疯子?” 县太爷立马叫来晚上当值的官差,让他们去醉仙酒楼查看情况。 “如果遇到有伤风化之人,不论贫富,一律抓来,关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