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龙国宣布可控核聚变的技术落实后，时间又过了两日，这天，李秘书登门拜访了。 “张大师呢？” 李秘书一进门，就向着小雅和老黑询问道。 小雅和老黑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看向张小凡的卧室方向。 “还没出来呢？” 李秘书有些担忧地问道。 “嗯，自从回来就一直窝在里面。” 小雅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 “唉……看来上次怪谈最后的结局对张大师的影响真的挺大啊。” 李秘书轻叹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惋惜之意。 尽管如此，他还是很担心张小凡目前的状态。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的确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态。 “我去叫他吧，他师兄醒了，龙老让我来接他。” 李秘书边说边朝着卧室走去。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张大师，在休息吗？” 李秘书小心翼翼地敲着门，生怕吵醒里面的人。 “什么事？” 沉默片刻，卧室里传来张小凡那极其沙哑的声音。 这个声音和他平时那种玩世不恭、轻佻愉悦的语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感到惊讶。 “你师兄醒了，龙老让我带你过去。” 李秘书如实回答道。 “好。” 屋里应了一声后便再没了声响。 过了一会儿，卧室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当李秘书看到张小凡的样子时，顿时被吓得跳了起来。 这真的是那位意气风发的张大师吗？ 只见他头发随意披散，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显得格外憔悴，脸色干枯蜡黄，嘴唇周围长满了胡须，整个人看起来无比颓废，毫无生气。 张小凡似乎对自己的形象毫不在意，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秘书，平静地说： “走吧。” 然后，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李秘书默默地跟在后面，眼中满是心疼之色。 但是张小凡此时的状态也让他没法多问，与小雅和老黑打了个招呼，便带着张小凡上了车。 ……………… 一路上，张小凡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两眼无神地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让人不禁感到心疼和担忧。 坐在旁边的李秘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几次，他试图安慰一下张小凡，可那些话语刚到嘴边，就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他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无法真正减轻张小凡内心的痛苦与哀伤。 李秘书明白，对于张小凡来说，现在最需要的不是空洞的安慰，而是时间去慢慢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车子缓缓驶进了一座私人疗养院，张小凡回过神来，有些诧异。 他原以为龙老会将自己的师兄安排在普通医院，没想到竟是如此私密且专业的疗养机构。 这让张小凡心中一暖，对龙老的感激之情愈发深厚。 李秘书似乎洞悉了张小凡的心思，连忙解释道： “龙老考虑到这件事情对你至关重要，所以特别安排了这家专为龙老提供医疗服务的私人疗养院，希望能给你师兄最好的照顾。” 听到这里，张小凡心中的感动更甚。张小凡点了点头，轻声道： “替我谢谢龙老。” 能把自己的疗养院腾出来给自己的师兄用，龙老这份恩情张小凡记在心里了。 下了车后，李秘书带着张小凡直奔张玄灵的病房。 ……………… 病房外，张小凡静静地站着，透过那扇冰冷的玻璃窗，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张玄灵。 他的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和仪器，面色苍白如纸，看上去十分令人心痛。 张小凡的鼻子一酸，泪水模糊了视线。 张小凡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随即抽了抽鼻子，硬生生的将泪水憋了回去。 “张大师，您进去吧。” 李秘书在一旁轻声提醒道： “我们会在外面等着您。医生说过，他目前的状况不太稳定，所以尽量避免长时间交谈。” 张小凡默默地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轻轻推开门，走进了病房。 一股浓烈而刺鼻的药味扑鼻而来，充斥着整个房间。 张小凡皱起眉头，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或嫌弃。 床上的张玄灵似乎察觉到有人进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目光有些迷茫，像是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苏醒过来。 当他看到张小凡时，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仿佛一时之间难以认出面前这个人究竟是谁。 “师兄，是我啊。” 张小凡声音颤抖着说道。 “小…小凡子？真的是你吗小凡子？” 张玄灵看着眼前这个身影，有些不敢确定地低声问道。 “是…是我…” 张小凡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让泪水流出来，但当他听到小凡子这三个字时，他的眼泪却再也无法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