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之后,邵一汐和萧睿泽悠闲自在地漫步回到鸿胪寺驿馆。 陶文澈等人紧随其后,然后目睹他们竟然直接回房上床休息了,不禁目瞪口呆! 而他们的国君翁南湛,接到皇影卫的禀报后,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充满疑惑。 不对劲! 这种情况太不正常了! 在异国他乡,他们竟敢如此松懈,必定有所倚仗。 难道是因为他们二人本身实力强大,根本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 亦或是他们暗中带来了帮手? 还是说他们已经和当地的势力达成了某种默契? 又或者是他们掌握了什么重要的情报,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 种种猜测涌上心头,让翁南湛陷入沉思之中。 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决定加派人手去暗中调查邵一汐和萧睿泽的一举一动,一定要弄清楚他们到底有什么倚仗。 人是派出去了,但是消息一时半会还没传回来。 倒是城外铭人庄园的鱼塘下贪墨巨款的皇影卫总领韩文锋回来了。 他跪地禀报:“启禀皇上,昨夜属下带人出城到了铭人庄园,庄园里的确有一个大鱼塘。 我等连夜放水,李正他那隔了几门的亲戚吴丰铭带人来阻拦,均被我等抓拿归案了。 那鱼塘直到今日午时才放干水。 我等拨开层层淤泥,发现在池底有个密室,密室里堆满了金银财宝。” 翁南湛:“里边的黄金白银数量是否正是邵一汐说的那样,数十万两黄金、数百万两白银?” 韩文锋:“经清点,黄金有七十万两,白银有八百万两!” 翁南湛一拍龙椅,震怒:“好一个余丞相,好一个户部尚书李正! 竟对赈灾款伸手,还贪了这么多! 审,给朕好好审! 看看,都有谁来参与进来! 一查清,严惩不贷!” 韩文锋领命而去。 此刻,翁南湛对邵一汐精准的卜卦能力既钦佩又忌惮。 想到朝廷还有那么多蛀虫,他决定找邵一汐给他的那些臣子们也相看相看,卜卦卜卦一下。 于是,他便装出宫到了鸿胪寺驿馆。 当翁南湛来到两人的房间时,却发现他们正在悠闲地喝着下午茶聊着天儿。 气氛很是融洽! 翁南湛有些羡慕,心里嘀咕着:真会享受! 见到翁南湛到来,邵一汐和萧睿泽表现得十分淡定,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来似的。 翁南湛爽朗一笑:“邵大师、镇南王,你们住在这驿馆里是否适应? 若是不满意,就随朕进宫住在里头。 在宫里,吃喝用度,朕包你们满意!” 邵一汐轻轻吹了吹杯中的茶,轻啜一口后,微笑着回答:“多谢陛下厚爱!只是我们除了助贵国围剿海盗,不过是来贵国游玩罢了,无需劳师动众。” “哈哈哈,好。”翁南湛笑着在一旁坐下,看似随意地问道,“不知两位近日可曾发现什么异样? 朕听闻城内似乎有不少陌生面孔。” 萧睿泽剥着瓜子,微微摇了摇头,“陛下不必担心,我们二人并未发觉有何不妥。” 翁南湛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脸上仍挂着笑容:“如此甚好。 不过朕还是希望二位多加留意,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务必及时告知朕。 二位帮了我天海国这样的大忙,朕务必确保你们的安全!” 邵一汐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萧睿泽把剥好的瓜子递给邵一汐。 邵一汐接过来,一把丢到嘴里嚼了起来。 翁南湛心中邵一汐那谪仙一般的形象顿时土崩瓦解。 翁南湛笑了笑,端起茶杯饮了口茶,然后看向邵一汐,“朕还有一事想要请教邵大师。” 邵一汐微笑道:“陛下但说无妨。” 翁南湛犹豫了一下,说道:“朕的臣子众多,也有居心叵测的。 昨晚的宴席,邵大师的算卦及真言符让朕大开眼界! 不知邵大师可否替朕看看,朕的这些臣子,谁怀有异心?” 邵一汐略一思索,占了一卦,然后注视着翁南湛,缓声道:“陛下,卦象所示,人心难测。 若要断言哪位臣子有异心,还需进一步观察。” 翁南湛沉吟道:“那真言符……” 邵一汐坦诚道:“昨晚,一举拿下余贵妃和几个高官,是因为你那些臣子没有任何防备,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但若是你们天海国有厉害的术士,真言符可能对他们没有用了! 甚至,可能还会误导陛下您呐!” 闻言,翁南湛觉得甚是可惜。 若是昨晚他都让邵一汐看完他那些臣子就好了,尤其是那几个怀疑对象。 然而,翁南湛还是有些不甘心,“那邵大师,您能给朕几张真言符吗?” 邵一汐摇了摇头,“我画的真言符,只有我能使用! 其他人就算拿到手了,也是废纸一张。” 翁南湛疑惑道:“这是为何?” 邵一汐解释道:“我这款真言符乃是我独门秘制,其中蕴含着我独特的灵力和法术。只有我自身的灵力才能激活真言符的力量,使其发挥作用。 其他人即便得到真言符,也无法调动其中的灵力,自然无法使用。” 翁南湛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真言符如此神奇。 那邵大师,您是否还有其他方法可以帮助朕识别臣子的忠心呢?” 邵一汐想了想,说道:“陛下,我还有一些观察人心的法门,但需要时间和精力去实施。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陛下自己的判断和洞察力。 我相信,以陛下的智慧,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翁南湛点了点头,“朕明白了,多谢邵大师指点。” 此时,一名侍卫匆匆进来,跪地禀报:“启禀陛下,天沐国使者求见。” 翁南湛皱了皱眉,“天沐国使者?他们来干什么?” 侍卫回道:“使者说是奉天沐国皇上之命,前来商讨两国贸易之事。” 翁南湛看向邵一汐和萧睿泽,“二位先在此歇息,朕去去就来。” 说罢,便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