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虞姬霸王饮酒悲歌,外婆看的眼泪摩娑。 戏台下,司厌和夏妗挨的越来越近,好似横在两人中间的椅子横木是不存在的。 小情侣大概就是随时随刻,身体诚实的只想贴贴。 甚至是无意识的。 夏妗根本没注意到,她和司厌距离有多近。 直到,看的入神的外婆,突然同她说了句,“清荷,帮我拿下纸巾吧。” 夏妗把纸巾拿过去。 外婆接纸巾时按了下她的手,“清荷,国安工作很辛苦。” 夏妗,“....” 她听出来外婆提醒的意思。 只能附和的点头,“我知道。” 暗暗拉开了和司厌的距离,戏台上演到虞姬起舞,马上就是舞剑自刎的高潮部分。 外婆看的专注,没注意到一只手臂从横木中穿过,托着夏妗的臀将她拽了回来。 司厌大胆,夏妗小心。 捏着他的手和他做口型,“外婆。”示意他不要这么明目张胆。 司厌手指捏了一把她的臀,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真拿我当小王了?” 夏妗轻瞟了一眼旁边的外婆,看的专心没注意,低声说。 “外婆拿我当妈妈呢,她要是看到可不就当你是小王。” “外婆也该认认未来孙女婿了。” “有机会的。” 夏妗说,“外婆有时认得我,不过,认得我的时候她常常哭,心里难受,女儿去世,她接受不了,又觉得我受苦,心疼。” “你以我男朋友的身份见外婆,她大概率要抱着你哭很久。” “不怕,我安慰。”司厌说,“我也心疼你,我和外婆一起哭。” 夏妗嘁一声,才不信,“小司总有眼泪吗,掉的下来吗?” “谁知道。” 司厌瞧她一眼,“你想看?” 夏妗,“我想笑。” 她故意揶揄,“堂堂司家大少爷,司氏的小司总,为个女人哭。” 司厌挑眉,“这女人真厉害,有本事,是谁?” 他侧目看她,配合她刚才的语气,“原来是顶顶漂亮的夏妗啊。” 夏妗抿唇,满脸都是笑就嘴克制着,到最后克制不住,一下笑出声。 哪个女人也扛不住被人夸漂亮啊。 司厌还用了顶顶两个字。 她不美谁美。 这一笑外婆也被吸引过来,微微蹙眉,沉了声叫她。 “清荷!” 夏妗乖乖靠过去。 外婆这次拉她的手固定在自己身侧,戏台上,项羽高喊一声,挥剑自刎于乌江。 悲怆的故事到此结束。 就算有刚刚的一段小插曲,也没打断外婆的情绪,外婆呜咽的哭出声,夏妗拿纸巾去给她擦。 戏台上演员们开始谢幕。 司厌问外婆,“阿姨,要不要和演员们合影?” 外婆的很想写在脸上,但对比起之前对司厌热情喜欢的态度。 外婆现在明显不想理他。 只看着夏妗,“清荷,我可以和她们合影吗?” “当然可以,我推您过去。” 夏妗推外婆过去,司厌跟在身边。 江烨坐在位置上嗑瓜子,说,“这京剧演完了,要演一家亲合家欢的戏了?” “你别说,他们这背影看着真有夫妻俩给老人过八十大寿的感觉。” “霍韫庭,你想结婚不?” 江烨吵,霍韫庭随他喋喋不休,毕竟是个靠嘴吃饭的,不说话能憋死他。 但这话头到了他头上。 霍韫庭听着烦,斜他一眼,“司厌说的对,嗑瓜子都堵不上你的嘴。” “我说正经的。” 江烨手支着脑袋,“你说巧了不是,追你那个姓蒋的,她奶奶竟然是我外公表了八代的表妹,以前听都没听说,前阵子我外公过76岁生日,携家带口的来了,让我外公帮忙说媒,她奶奶那嘴皮子利索的,我外公推都推不掉,最后推我身上了,让我这个第九代表哥,帮着助攻一下。” “闲的。” 霍韫庭懒得理。 江烨笑,“谁让你犯贱,平时对女人爱搭不理,那天犯浑,人加你微信,你就加了,人以为你对她有意思。” 说完,江烨抬抬下巴,“正经的,是不是有意思?” 霍韫庭面无表情,“没意思。” 江烨嗑一嘴瓜子,“但肯定有那么点不同吧,我瞧我这个九代表妹,越瞧越眼熟,瞧到最后你猜怎么着?” 霍韫庭皱了眉。 江烨一拍大腿,“和沈渔还真TM有点神似,特别是笑起来那一下,我说这人怎么似曾相识。” “闭嘴!” 霍韫庭沉声,犹如翻脸。 江烨笑眯眯,“今晚这戏,我看的是挺满足。” 霍韫庭端起茶水喝下。 戏台那边,正在拍照。 趁人外婆拍的正高兴,没注意时,司厌站到夏妗身边。 紧挨着拍下了一张和外婆的三人照。 “卑微。” 江烨吐出瓜子壳,“以后我找媳妇,必须光明正大,我走哪,我媳妇的手我就得牵到哪。” 霍韫庭,“你最好是牵自己媳妇的手。” “有病吧你。”江烨横他一眼,“我江大律师能去牵别人媳妇的手??” 霍韫庭,“谁知道。” —— 外婆拍好了照,跟着困了。 司厌和夏妗送外婆回医院,霍韫庭和江烨各回各家。 照旧和外婆坐在后座,一路上,外婆没说什么话。 等到了医院,夏妗推外婆去病房,一进去,外婆就开始盘问她。 “清荷,那个小司是不是喜欢你?” 夏妗说,“不是。” “还不是。”外婆看出来了,“他一整个晚上找着机会就挨着你,你当我看不出来?” 夏妗,“....” 有这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