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感太足,夏妗简直不敢对视,别开眼言其他,“你拽着我干什么,很疼。” 司厌一言不发。 夏妗扭了扭手腕,压低声音,“你别害我。” 还是不理。 最后她皱眉,“我过敏了,皮肤痒的很,你能别拉着我手防碍我挠痒么?” 司厌冷冷垂眸。 夏妗的手臂泛着些许红,没说谎。 微微皱眉,他凉声,吩咐的语气,“跟我走。” 夏妗一惊,“去哪?” 司厌,“江烨在长安会所。” “你们怎么天天见,不腻么?” 司厌看她一眼,没说话。 夏妗拒绝,“我不能跟你走,要是被猜到...” 司厌打断她,“我和那个人都走了,谁知道你上的谁的车。” 什么那个人。 夏妗提醒,“他叫余烨,嘶...” 司厌捏着她手腕的手突然用力,夏妗疼的倒抽一口气。 司厌的声音沉的发冷。 “走不走?” 夏妗试探的问,“可以不走吗?” “可以。”司厌瞥她一眼,“那就一直这么站着,等里面的人出来。” 这还说可以,夏妗着急推他一把,“那赶紧走啊。” 再晚点,她是真怕里面的人出来撞个正着。 从司家别墅出来,夏妗坐进车里,才有了松懈的感觉。 看了眼开车的司厌,她说,“等会夏安安出来见不到你,恐怕气死。” 司厌面无表情,“这不正好如你所愿。” 夏妗挑眉,“还真是。”说完,好奇的盯着司厌,问他,“你喜欢她么?” 司厌没出声。 夏妗靠进椅背,自说自话,“对于你们男人来说,结婚对象,喜不喜欢不重要,适合才重要,对不对?” 她轻嗤一声,“我早看透了。” “看来,你很有经验。” 司厌声音冷冰冰的。 他视线落在前方,夏妗看不清他神情,只看的到他线条紧绷的侧脸轮廓,很冷硬。 她嘴硬,“我哪有什么经验,是听的多了。” “是么?” 语气里噙着几分嘲讽。 夏妗不接话了,这话再接下去,她在司厌面前就无所遁形了。 他心知肚明是一回事。 讲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私心里,夏妗就是不想和司厌聊到这些。 不自在,很奇怪。 都不说话后,夏妗面向窗户,目光落在外面黑漆漆的风景上。 主打一个什么都看不清,但显得很专注上。 而此刻,司家别墅。 晚餐终于结束。 夏安安出来寻司厌,没找到人,同时又发现夏妗和余烨也不在。 “司阿姨,司厌哥哥是走了吗?” 她先去问司母。 “走了吗?”司母问佣人,“看到少爷人了吗?” 佣人道,“刚才开车走了。” 司母皱眉,“这混小子,走也不说一声。”话落,她看向夏安安。 “安安,你只能下次再和你司厌哥哥一块出去玩了。” 夏安安抿唇,挺失落的。 徐婧却在意着另一件事,她接着问,“看见我大女儿和她男朋友了吗?” 佣人道,“看见了,那位先生在少爷之前开车走的。” 知道她们不是一块走的,徐婧放心了。 却还不忘同司母多加一句,“阿妗太疏忽了,走之前怎么也该打声招呼,回去我好好跟她说说,实在没礼貌。” “好了。”司母并不在意,只满意的看着夏安安道,“安安陪着我就够了,其她人,无所谓。” 明显并未将夏妗放在眼里。 徐婧高兴,夏安安也高兴,她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夏妗。 “司阿姨,这段时间我没什么事,可以天天来陪您。” “好啊。”司母拍着夏安安的手,“我正愁无聊,你来陪我,我高兴。” 又是一团和气。 今晚同样作为陪衬的江瑜一直跟在徐宴之身边,见他拿了手机与人发消息。 问他,“有事吗?” 徐宴之点头,将手机放回口袋,同江瑜说,“我们先走。” “好。” 徐宴之同司父司母道别,夏安安和徐婧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带着江瑜先走。 走出盘山道上了主路,徐宴之在一个路口将江瑜放下。 “抱歉。” 他说,“有些事需要去处理,没办法顺路送你回家了。” 江瑜理解的下车,并叮嘱他注意安全,早点处理完事情回去休息。 徐宴之不是个喜欢被追根究底的人,两人之间的相处,一直都很有分寸感。 给足尊重和空间。 江瑜下车后,看着调转车头离开的徐宴之,脸色并不好看。 这样的分寸感,是徐宴之喜欢的,她并不喜欢。 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对于自己真心喜欢的人,都是有着极强的占有欲。 她也不例外。 只是,她不敢将她的占有欲表现出来。 因为,这不是徐宴之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一个家世匹配,体贴独立,宽容大度的妻子。 在成为他的妻子前,她只能是这样的。 就像今天,她不过稍稍没控制好,流露出一丝嫉妒猜疑,就被他给了‘分手’警告。 她只能压下自己所有的本能反应。 就算她怀疑他的有事和夏妗有关,也只能说一句,‘你的事情要紧。’ 徐宴之的忙的确和夏妗有关。 夏妗收到了一条他发来的消息,‘下车!’ 紧随其后的是。 ‘我来接你。’ 她的反应是不可思议。 但那念头几乎只在夏妗大脑里存在了一秒,就很快被替代了。 他这样并不是吃醋,只是怕她坏了司徐两家的联姻大事。 那她为什么一定要听他的? 不听,他会弄死她吗? 她没回,把手机扔在一边,原以为这就到此为止了,但没想到,徐宴之防备她的心那么重。 竟然直接打来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的下一秒,夏妗就抬手挂了。 短短几秒钟,司厌竟然还是看到了。 “不敢接?” 他语气冷凉又戏谑,透着股难以琢磨的晦暗。 他不是在专注开车吗,怎么眼这么尖? 夏妗莫名其妙的不自在,抿唇纠正,“是不想接。” 她从来没什么敢不敢,只有想不想。 敢想就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