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司厌根本没气,反而嘲她,“原来你需要救,我以为你挺乐在其中。” “我乐什么乐,你没看到我给你使眼色使的眼睛都要抽筋了吗?” 司厌语气淡淡,“没看到。” “....” 夏妗深吸口气,没想到气的竟然是她,不爽的抱着双臂转头看窗外。 压制了一会儿,没压制住,夏妗又转过头来,“司厌,你真的很让人讨厌。” 她这一刻是真觉得司厌好讨厌。 怎么能有人吃干抹尽还不带顺手帮忙的。 夏妗满目忿忿,司厌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冷淡道,“不是你说,在海城我和你最好不认识。” 夏妗有种被背刺的感觉,冷哼一声,嘲讽道,“我说不要的时候,也没见你舍得停下。” 她这虎狼之词一落下,前面开车的男人秒懂的没憋住笑‘噗嗤’一声后,赶忙找补。 “我就是空气,你们别被打扰,继续,继续。” 这么大尺度的八卦,他可不想错过。 夏妗嘴一向快,情绪来了时常顾及不到周边环境,刚才完全忘了还有个开车的大活人,现在倒是有些不自在了,不自然的撩了撩头发。 司厌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她的口无遮拦,没有太大的反应,只在夏妗不自然时,唇边溢出一抹若无似有的笑。 散在空气里,连风都来不及捕捉。 后座就这么安静下来没了动静,没了八卦,男人后悔的肠子都要断了,怎么就没忍住,司厌的八卦可不是这么好听到的。 显然意犹未尽,男人开始主动cue,“我有个疑问。” 司厌没有反应,注意力像是在远处飘游,夏妗看他一眼,见他没有接话的意思,便自己接了去。 “什么疑问?” 这男人刚才教训了何尧单,不管是替司厌还是替她教训的,她都领他的情,感谢他。 自然也就不会让他的话落在地上了。 只是接完的下一秒,就后悔了。 男人比她还要虎狼,一开口就是,“司厌在床上猛不猛?一夜几次,你满意不?” “....” 夏妗突然明白,为什么司厌不带搭理他的,怎么能有人连人床上的事都八卦。 假装咳嗽一声,夏妗回,“咱俩不太熟吧。”言外之意,你冒昧了。 男人油盐不进,坏笑,“没关系,我和司厌熟。” 夏妗顺坡下驴,“那你问他。” “司厌。” 男人挑眉,叫司厌。 司厌抬眸,透过车内后视镜,冷淡的和男人交流,“怎么,你想试试?” 男人一顿,旋即‘啧’了声,“阿厌,你在漂亮国真是学坏了,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走我后门。” 这下,换旁边的夏妗忍不住爆笑出声,只是刚笑,就被司厌冷觑过来的眼神给憋退了,忍的肩膀发颤。 前面那是什么神仙啊,她简直崇拜极了,能和司厌交流不落下风。 “喂,你叫什么名字?” 夏妗主动朝前凑了几分问,没注意到身后司厌一秒微沉的脸。 夏妗没注意,前面的男人却是注意到了。 透过车内后视镜,叠腿坐在后面的司厌,面容深暗,盯着夏妗探身向前的后背,冷眉隐忍。 男人怀疑,他下一秒就要克制不住的把人生吞活剥了。 司厌就是这样,面上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实则占有欲强的吓人。 越隐忍越可怕。 他可没胆子在老虎头上拔毛,笑眯眯道,“朋友妻不可欺,我知道自己魅力大,你可千万别看上我。” “....” 夏妗无语,他哪只眼睛觉得她看上他了? “桃花癫。” 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 男人夸张的松口气,表忠心,“阿厌,看到没,我可没有挖你墙角的意思。” 关他什么事? 夏妗正想开口,司厌的声音落在她前面,冷冷的,“话多,闭嘴!” 男人挑了下眉,“遵命。” 车内陡然就沉静下来,太过安静,多少让人有点不自在,离上岛的码头还远,夏妗打发时间的拿出手机。 刚翻开微博,就忍不住‘啧’了声,一段时间不见,周行衍的本事变的不小啊,给陈明东留的后手竟然这么大,直接上了海城的社会新闻。 起因是,撞断陈明东腿肇事逃逸的司机,主动去了警局自首,他承认他是蓄意的。 因为陈明东对他女儿性骚扰,未能得逞后在外造谣散播女儿是‘小姐’。 黄谣致女儿心理备受打击折磨,得了重度抑郁症,有了轻生的念头并付诸了行动,女儿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他作为父亲,恨极了始作俑者陈明东,一时冲动,开车撞了他。 这事只是个开端,原本依照陈家的实力,以及处理这类事情的经验,这事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激不起太大风浪。 但偏偏,司机自首后,又接二连三站出了许多受害人和受害人家属。 她们有的是被骚扰未遂后遭到了惨烈的报复,有的是直接受到了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