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紧,徐宴之的手撑在墙壁上,颀长挺拔的身体微曲着,手掌握成了拳。 因为紧绷而凸起的经络线,将他隐藏着的秘密暴露无遗。 司厌冷眼扫过,再过来,手里拿着衣服,冷淡的催促。 “徐总,麻烦让一让。” 徐宴之回头,两人目光刚好对上。 他眸中还有抑制不下的狠厉,是心爱的东西被他人抢走的怒火攻心。 而司厌,眼中只有讥讽和嘲弄。 舍不下名声,放不下钱权,却还遥想她人为自己守身如玉。 可笑不是。 对视之下,两人对彼此所想心照不宣。 无声对峙下。 最终,徐宴之在陡然响起的手机铃声中,后退一步。 司厌推门而入。 房间里,夏妗还保持着刚才的坐姿,外面的动静她听到一些。 司厌声音落下后,一直没有动静。 她不由自主的就跟着紧张几分。 直到司厌推门进来,她才蓦的松了口气,很明显的松懈感。 司厌扫她一眼,“怕我们打起来?” 夏妗,“....” 怕他们俩为自己打起来,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脸大。 但夏妗竟然还真是这个想法。 “你就当我自作多情吧。” 她就这么承认了,反正装也没意思。 司厌轻哼,“夏妗,你魅力可真大。”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好听,根本不像夸她,像嘲讽。 夏妗撇了下嘴,懒得和他多说,朝他伸手,“衣服。” 司厌丢给她,人却不走。 夏妗等着换衣服,见他不动,也丝毫没有走的意思,皱眉提醒,“我要换衣服。” “知道。” “那还不走?” 催促声中,司厌漫不经心的垂眸,目光由她裸露的脚尖一直游移至她白净无瑕的脸,最后视线定格,薄唇牵起弧度,“你哪里我没看过?” “....” 是不是所有男人在开了荤之后都会变的不正经? 一惯闷骚的司厌,现在竟然明骚起来了。 反倒一向大胆开撩的夏妗,有些不自然的扭捏。 “关灯和亮灯区别可大了。” 她和司厌都是黑暗中进行的,现在房间这么亮,那怎么能一样。 “说的也是。” 司厌认同的点头。 话落,人却不走,反倒是朝着夏妗步步逼近。 一身黑衣黑裤。 夏妗承认司厌很帅,穿黑色尤甚,但她现在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情。 手抱着衣服,防备道,“你要做什么?” 随着声音落下,司厌双手撑在了两侧床沿,俯身将她困于其中。 他就这么凑过来,很近的距离,看着她的眼睛。 满含侵略。 这样的眼神夏妗早已熟悉万分,心跳如鼓。 想要避开,却像是被什么魔法牢牢吸住,动弹不得。 两人的呼吸因为距离绵密且纠缠,夏妗下意识的有了吞咽的动作。 也是在这时,司厌轻扯唇角,抬手捏起夏妗的下巴,说,“你看,关灯和亮灯也没什么区别,你一样容易动情。” 知道被戏弄了,夏妗一把推开他,生气吐出三个字,“恶趣味。” 司厌在她身侧坐下,淡淡看她,语调随意,“你真有需求,看在昨晚的面子上,我也不是不可以满足你。”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司厌,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发了情的泰迪狗。” 夏妗话音刚落,腰间蓦的一痛,被司厌狠狠掐了一把。 他冷着脸提醒她,“我不喜欢泰迪,少拿它比喻我。” 夏妗撇撇嘴,“自己就狗,还嫌弃人家狗。” 她看出来,司厌是彻底没有出去的打算了,也就放弃了赶他出去。 女人嘛,穿衣服的办法有很多。 司厌的T恤这么大,她完全有操作的空间。 将两只胳膊缩进袖子里在衣服内钻出,就着宽大的T恤,在里面穿衣服。 夏妗很快就将裙子穿好了,穿好后丢掉司厌的大T。 朝他得意洋洋的挑眉,“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样子说不出来的娇俏。 司厌看着,视线不动声色的落在她完美无瑕的肩颈线上。 他想。 夏妗这么爱穿吊带裙,一定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肩膀锁骨,有多漂亮。 这样的美,他很早就知道,却在此刻挪不开眼。 因为,太完美了。 毫无瑕疵。 不像他,全是她留下的痕迹。 司厌的目光过于直白专注,夏妗很快就注意到了。 暗爽之下不禁‘啧’了声,“是不是...嘶~” 一声措不及防的抽气声。 夏妗完全没有防备,司厌如同吸血鬼一般,咬上了她的脖子。 不,不是咬。 是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