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五册》涵盖了世间诸般理念,熔佛道魔于一炉,比《合沙奇书》更具宏大气魄。然而,受限于世间的法则,它未能衍化出道成仙的秘术。相较于《合沙奇书》,它略逊一筹,修炼到极限只能登临水晶巅峰,唯有依赖修行者自身悟性才能攀登钻石层次。但对此,陈芜并不懊恼,她无意立刻修习,反拟融合入自身《大五行天象决》中。诸多世界的佛道魔三宗流派,她那“宝箱系统”开出的功法多数源于这些领域。她并不打算分开逐一修炼,意欲以精要融合,汲取各派精华为己用。《天书五册》虽非最高层级,融合三派特性后融入自身法门,却可助她调和三者冲突。《长生诀》与《种玉诀》这两套道魔功法早已被她融入自身,如今加之《天书五册》,自然如虎添翼。 “阿芜——” 翠儿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陈芜轻启星眸,侧目望向口中低唤自己的翠儿,含笑而起,轻柔地吻了她的额际。睡梦中的翠儿似有所感,绽放安心微笑,沉沉安寝。 陈芜微微笑意挂脸颊,披挂衣裳,径开冥间之门,步入屋顶,开始日行的修行时光。 ……拂晓,晨七时分。“呵……”陈芜闭目收功,睁眼望向缓消的灵气涡旋,重归平静。“是该回去了,估摸翠儿还没醒来。”她自语低喃。想到小女生般的翠儿,不禁笑意爬上嘴角,再次踏入冥间之门,重返自己的闺房。如她所料,翠儿睡态奇特,正酣睡不觉。 她轻笑道,调整了一下翠儿的睡姿,自己则钻入被窝。紧抱翠儿入怀,准备补一个回笼觉。翠儿依旧睡得沉沉,丝毫未曾觉察她的动静。陈芜轻轻一笑,闭目入眠。 …… 两小时后。梦境之中,陈芜感到鼻子一阵瘙痒,心中已是明白几分。睁开双眸,果真见到翠儿正以秀发放弄她的鼻尖。“调皮鬼,醒了吗?”她疼爱地笑着,轻拍翠儿光洁的背部。“嗯。”翠儿满意一笑,柔声回应。旋即她调整姿态,头部依偎在陈芜左侧。伴随着陈芜平稳有力的心跳,她绽放出满足笑容,只是想起晨时的事情,她的脸颊染上一丝抹不去的嫣红。微带些许微妙的羞涩,不便言谈,指间在陈芜胸前划圈,这并非施以诅咒,其中含义无人能解。陈芜默然,紧拥翠儿,沉浸在这短暂的安宁。 良久,翠儿突然叫道:“陈芜。”“嗯?”“陈芜。”“有事儿吗?”连续呼唤却不说原因,令陈芜感到好奇。“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翠儿轻摇小脑袋,仰望着陈芜,眼中盛满深情。陈芜笑笑,轻捏她鼻头以示调侃。翡翠皱起小鼻子,不满地扭动身体想要挣脱,陈芜不放手,她只好伸手推开。陈芜顺从松手,她这才满意点头,并主动亲了亲他。不久后,她似乎又将陈芜的手视为某种趣事,低下头认真研究他的手指,专注而仔细。 就这样依偎到午近时刻,一声“咕噜噜”从喉咙传出,翠儿脸红尴尬。“饿了吧,起来用餐吧。”陈芜不笑话她,平静地提议。“嗯。”翠儿应声。“那先去洗漱,你还疼吗?需不需要我帮忙?”陈芜狡黠地扬起眉,暗示着什么。翠儿脸色一红,自然懂得他话中之意。“不用了,我可以的。”说完,她赶紧掀开被子起身离开,逃离了陈芜灼热的目光。她刚才已察觉到陈芜蠢蠢欲动的态势,再回想昨夜撕裂般的痛楚,再加上现在的饥饿与疲惫,她怎能再来一次? 她在陈芜灼灼视线中羞涩着急的穿起衣物。“嘿!真是承你情了。”陈芜看完这场无声剧,吹了一声口哨,不无得意地说。“你还讲!”翠儿羞恼地跺脚责备,却在这一跺脚中惊觉,自己并未受任何伤痛之苦,虽身躯酸软略显倦态,却不觉疼痛,行动自如。“咦?不是说第一次过后第二天会痛到无法动弹吗?”翠儿心中充满疑窦,脸上满是困惑。陈芜看透一切,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瞧见他的反应,翠儿好奇地盯着他问:“这是为何?”“为何?你该问什么呢?”陈芜戏谑地回应。“你!真是可恶,明知道我在问什么~”深知他是在挑逗自己,翠儿羞恼,但也不好意思直说。“呵呵,我又不懂读心术,怎么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他一脸坏笑地挑逗。“你…哼!还说我,这种关系了,身为我的男人居然猜不出我在想什么,你也好意思说,渣男。”翠儿随便找个理由,无理地抱怨。她瞪大眼,微启娇唇,显露虎牙,打量着陈芜,似乎在琢磨怎么“修理”他。陈芜无奈地笑了笑,无意再多逗趣,怕惹恼了她,淡淡的解释道:... "你忆起了么,曾与你提及你的血脉之秘。" "嗯,记得,我家族传说含有神裔血脉,你说我体内蕴含的是那天煞魔力。" 翠碧轻轻颔首,柔声道来。 这事,陈维早已同懵懂中的翠碧细细谈起过。 "我的血脉非同寻常,更加高贵无比,昨晚交融之时,你体内的神裔之力苏醒了。不单提升你的修为,还将你的肉身强化至圆满。" 陈维如实相告,未曾有丝毫遮掩。 他的话一出口,翠碧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 虽未如陈维般对实力提升充满紧迫和在乎,然则能有增进何乐而不为呢? 但见到陈维戏谑的脸庞,眼底的调笑之意,翠碧想起了他话语中隐含的情味,顿时觉得有些羞赧。 她瞪了瞪眼,带着一丝嗔意说:“你还好意思提,帮我进阶竟是这般意思。若早知如此,我断不会急着突破的。” "怎么?后悔了?昨夜后期你岂不是很享受?" 陈维挑起眉梢,直言相告。 "当然后悔了,我怎可能享受!你不要乱讲,只是被骗了罢了,臭渣男。" 翠碧一脸傲娇,自不会坦白承认昨夜她其实相当陶醉。 "是吗?" "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