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它，洞房那晚，就是它们带着一群小动物，帮我们挡住尸怪跟鬼魂的！”瑶瑶也认出了这条蛇，出现在我身侧。 她对这条蛇，并不畏惧，就要伸手去摸蛇头，后者亲昵地将头靠过去，任由瑶瑶的手落在头上，最后还蹭了蹭瑶瑶的肚子，咿呀道：“男孩还是女孩？” 我俩皆是一愣，相视一笑之后，摇了摇头。 产检时，我妈有意给医生塞红包，提前弄清楚是男是女，却被我拒绝，要弄清楚是男是女，太简单了，用破妄眼就足够，根本不用花钱。 对我来说，男孩女孩都一样，没什么差别。 我扶着瑶瑶到椅子上坐下，才看向大蛇，直觉告诉我，它今天过来，肯定有事。寒冬腊月，蛇早就该冬眠了，它是蛇妖不假，但即便是蛇妖，也不可能改变天生的习性，就跟虎妖一样，让它吃素，肯定是很难适应的。 事出反常，必定有事！ 大蛇扭动身躯，继续朝我这边爬过来，但它爬行的动作，看着却有些别扭，像是腹部在地上摩擦时，有异样很不适应。 我赶忙问道：“你们蛇类，不都这样子爬行的吗？但我看你刚刚，动作怎么有些别扭？” 早先它从房顶爬下来时，我只顾着护住瑶瑶，却是没有注意。 大蛇咿呀道：“受了点儿伤，不然也不会过来打扰大人！” “受了伤？我看看！” 它趴在地上，翻身腹部朝天，跟人一样躺下，蛇腹洁白如雪，七寸以下，往蛇尾方向，一道接近一米长的伤口，触目惊心。 看得出来，当时利器刺入时，它奋力躲过了七寸，才避过要害。伤口已经在愈合，却因为来找我，爬行距离过远，导致伤口部分撕裂，又在往外渗血。 我大步走上去，用破妄眼盯着大蛇腹部，竟比我想象的还要糟，伤口内侧许多地方，已经开始化脓。 它即便不来找我，没有撕裂伤口，这道一米长的伤口，想要彻底恢复，也需要很久，感染的太严重了！ 回想起洞房那晚，小狐狸跟黄皮子，不要命的扑向尸怪，护住我们一家，最后惨死的黄皮子跟狐狸不计其数。 这份情，必须还！ 它们为了我能拼命，我一定要弄清楚，它这伤到底怎么回事，不管是什么做的，这仇一定要报，不然我对不起它们当初的奋不顾身！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静下心来：“跟我说说，伤怎么来的？” “如今已经是寒冬，我与小花已经冬眠，但不久前，一个奇怪的老人，拎着一把砍柴刀，突然出现在山洞，朝小狐与黄鼬下杀手，我与小花惊醒后，奋力抵抗，导致我俩都受了重创！小花比我强，承受的伤害最多，伤的也最重！” 老人？柴刀？ 我捏紧了拳头：“最后呢，那人死了没有！” 以两条蛇的能力，寻常老人绝不是对手，这老人很可能是术修，但我实在想象不到，这么多年周围十里八村的，大房小事都是我爸在跑，并没有听说过还有别的什么人。 就算是当初的谭木匠，虽说有些道行，但也只能以木匠身份示人。 大蛇应道：“死了！但死了之后，才更让我跟小花震惊，他不是人，是一张人皮，被绞杀后连鬼魂都没有见到，只有一张皮！” “什么？” 我大惊，本以为是活人，却不料是一张人皮。 不对！ 一个想法在心底浮现，我想到当初那些族老，回村之前，有七人就已经死了，都是在头顶割开一道口子，灌入水银剥皮致死的。 难道是祭坛下方的封印的凶物？想到这儿，我沉声道：“你先在这儿等我，我去镇上给你们买些药带过去！” “嗯，但你最好快一点！最近这段时间，山洞外又有人在徘徊，看样子恐怕又要动手，我就是担心，所以才来找你！”大蛇催促道。 “放心，此地到镇上，要不了多久！”说完，我冲出院子，没有走公路，在丛林间，以最快的速度奔行。 一来一回，半小时不到，期间耽搁最久的，还是在兽医诊所拿药，我买了不少缝合伤口的东西，还有一些消炎镇痛的兽药，准备与大蛇一起出门时，瑶瑶叮嘱道：“老公，万事小心，我在家等你回来！” “嗯！”我点了点头，家里有姬磐与鬼王守着，应该没什么问题。 离开村子后，我以魂血唤来虎妖，大蛇现在这样子，不能再继续爬行了，否则腹部的伤口会全部撕裂，造成二次感染。 到时候，恐怕难以保住性命！ 大蛇的身子很长，虎妖却只有三米多，根本摆不下，最后大蛇缠在虎妖身上，我们一人二妖，才朝着它们居住的山洞行去。 它们居住的山洞，在深山老林里，距离寨山村近十公里，方圆十公里内都没有人烟，正常来说一般人根本找不到这儿。 随着路上的交流，我也终于知道，出现在我家这条蛇，叫小白。走入山洞，有属于狐狸跟黄鼬的味道，却并不刺鼻，也没有想象中的杂乱。小花与小白都开了灵智，估计平日间，会教导这些小动物，才会显得这么干净。 我出现后，黄鼬与小狐狸，不断发出欢快的‘唧唧’声，对我并不陌生，一个挨着一个，簇拥着我往山洞深处走，当它们发现虎妖，却是忌惮的不行。 若不是看见小白缠在虎妖身上，估计它们都不敢靠近。 这山洞很深，至少有三百多米，越往里走，也越来越暖和，直到走入最深处，才看到小花五米长的躯体，盘成一盘缩在那儿，虚弱的不行。 见到我，艰难的扬起蛇头：“大人，您来啦！我本不愿意让小白来找你的，实在是因为，我们担心，无法熬过接下来的这一劫！” 我叹息一声：“要不是临近年关，我正好回家过年，既然知道我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到我帮忙？当初你们舍命救我，到最后你们都死了，我却还不知道？” 当初，它们帮了我之后，我本打算给它们送药，它们却让我将药放在村外的一块麻石上，并不愿意告诉我住处。但我也发现，在村子周围，肯定还有其它健康的小动物，我回村的消息，应该是它们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