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于邱已经做好了饭菜,这期间我对他不断奉承,也算聊得‘愉快’。 有些简陋的餐厅里,一大桌子菜,荤素都有。 于邱笑呵呵地冲我说道:“小毛啊,你先等会儿,青云道长很讲究长幼尊卑,等他来了才能动筷子,不然他会生气的!” 我直点头。 此时此刻,我对张青云充满了好奇。 早先偷听两人谈话时,他曾说自己半人半鬼,也不知道是啥样儿。 若非听到他俩谈话,我早就控制了于邱,自己下山去了,可当年他跟爷爷有仇,昨天晚上又伏击父亲,现在都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从张青云的话语中,我很清楚,父亲这次可谓是九死一生,差点儿性命不保,当时父亲离开时,曾说不走恐怕就走不掉了。 很有可能,在那个时候,父亲就料到了张青云要伏击他。 所以才连夜往家里赶,可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伏击了! 如今,既然有机会可以给父亲报仇,我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十多分钟过去,餐厅外传来了脚步声,一个穿着青衣道袍的人影,一步步走进来,他的半张脸被银色面具挡住了。 看到他的刹那,我恨不得冲上去暴揍一顿。 这家伙,昨晚伏击父亲,真他妈不是东西! 可是,现在我只能忍着,得等到晚上,才能动手! 我笑呵呵地上前,对张青云拱了拱手:“青云道长,这次鬼掌印的事,真是辛苦您了,这样的大恩大德,我毛苏将来必有厚报!” 在他身后,于邱紧跟着走进来,脸上堆着笑,显然是对我这样的举动很满意,他快步走到一侧,帮张青云拉了一下板凳:“师父,这就是我跟您说的毛苏,在烧尸房烧尸的时候,中了鬼掌印,这次带他上山,就是想让你帮他化解鬼掌印!” 张青云一愣,捋了捋胡须:“无妨,小友客气了,积德行善,本就是我辈修道中人的本分,一个鬼掌印而已,不用太担心,等到午夜时,贫道施法帮你去除!” “谢谢道长!” 我连连道谢,等张青云坐下后,又等于邱落座,我才在旁边的板凳上坐下。 动筷子时,张青云取下那半张面具,露出真容。 看到那张脸的刹那,我心中直突突,半张脸红光满面,面具下的那半张脸,竟然只剩皮包骨,若不是还有层皮盖着,就是半个骷髅头。 张青云看到我的样子,做出一副惭愧的样子:“小友,是不是我这个样子,吓到你了?” 我直摇头! 内心深处,一句有一句活该的说着。 这顿饭,吃得很快,等我放下筷子时,下意识地将手伸进裤兜儿里,在那个写着于邱生辰八字的人偶咯吱窝上轻轻挠了挠。 果然,于邱微微皱眉,便伸手在咯吱窝上挠了两下,明显是痒到了。 看到这儿,我心中大定,这降头术果然有效。 吃过饭后,我又回到客房,悄悄给张根生发了条短讯,告诉他这两人要在午夜时动手,让他们等我的消息。 正当这时,我看到房门口有人影攒动,正打算起身,只听到于邱的声音传来:“小毛啊,刚才青云道长给你画了一张符,现在贴在门口呢,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来,中了鬼掌印,这道符会招来一些个冤魂,帮你彻底驱除鬼掌印!” “知道了,于师傅!” 直到于邱离开,我都没有出门,静静地等着。 不一会儿,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感觉周围有人影攒动,很想起身,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可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竟然是唐朗。 此时他满脸血迹,回头看了我一眼:“毛兄弟,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嗯? 我皱起了眉头,疑声问道:“唐朗,你不是已经……” 他叹了口气,无比悲痛地摇头:“哎,昨天晚上,我竟然被一个孩子撕成好几块,当时奔向逃走,可它速度太快,根本反应不过来!” 听到唐朗的讲述,我终于确定,他的死,子母煞脱不了干系。 而且,从之前于邱的话来看,子母煞已经成型。 唐朗疑声道:“昨天晚上,我死后就被那个孩子带走了,今晚它也要上山,只是让我早点上来打探情况。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也来了这个地方,这一带到处都是孤魂野鬼,整个青云观下面,镇压着无数冤魂!” 我皱起了眉头,万万没想到,子母煞竟然也来了:“它今晚要干什么?” “杀人,杀于邱!我也是死后见到那个女尸,才知道,当年老李头坑害了她的父母,为了报仇才找人将她练成子母煞。而且,当年的事,于邱也参与了,老李头为了洗脱嫌疑,有不在场证明,是于邱动的手!” 什么? 我无比震惊。 杀死女尸父母的,竟然有于邱。 我没有打断唐朗,继续听他说:“不仅如此,当年那对夫妻的死,殡仪馆那几个人敛尸人和烧尸匠,都脱不了干系。女尸的母亲,被他们几个强暴了,还留下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外面传的老李头跟那个女人好上了,不过是假象而已!” 直到唐朗说完,我眉头紧锁,暗骂那几个家伙不是人。 对一个女人,竟然可以几个人同时强暴。 原来,当年那个时代,殡仪馆这种地方,一般人都不愿意来,到了晚上更是静悄悄的,他们几个在那天晚上带回来一个醉酒的女人,就对她施暴了。不仅如此,施暴之后,为了让那个女人更好的服务他们,还用照片强迫,后来女尸的父亲找上门,带走了那个女人。 当天晚上,夫妻俩就被这几人给害死了! 可是,我却想不明白,那女尸的鬼魂为啥会找上我? 我问了唐朗,他直摇头,他也不知道。 最后,唐朗提醒我说道:“今晚上,你一定要小心,子母煞上来了,还有于邱跟另外一个道长,恐怕不会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