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肖大叔继续追问,我说道:“我的公公呀,他的大号好像叫任昌琼。” “哦,叫任昌琼,我记住了。” 他说完,又道:“对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怎么没有看到你的婆婆呢” “我的婆婆呀,她去彩云村看望姥姥去了。” “哦,那么,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大叔,您请讲!” “你的二弟任龙,有多大了,处对象了么?” “呵呵,任龙呀,今年正好二十岁,据我了解,他还没有对象。” 老者闻言,面露喜色,“哦,是这样。” 见他高兴的样子,我问道:“大叔,你问这个干嘛呀?” “呵呵,不干嘛,我就是随便问问。” 见他不说,我也没有继续追问。 这时,只听远处传来汽车“嘀嘀”的鸣笛声,我向南面一看,只见一辆白色的客车快速驶来了,当客车走到我们近前,只听“吱嘎”一声,便停了下来。 随即,又是“哗啦”一声,客车的车门被打开了,我见状,便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块钱,递给了肖大叔,“大叔,你上车吧!祝你一路顺风。” 肖大叔接过钱,看了我一眼,又点了点头,然后便上了车。 客车开走了,我看着客车渐行渐远,心里忽然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一件重要的东西,肖大叔,我们本来素不相识,经过短暂的相遇,我们彼此已经留下了深深的印象,我们之间,即使不能再次相见,我也期望您好人一生平安吧!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呼出心中的不快,然后,转身回家了。 我刚刚走到我家大门口,就见任霞站在大门外,正在四处张望,“任霞,你来了好一会儿了么?” “呵呵,嫂子,我也是刚刚来,见院里没有动静,大门也是紧闭,便猜到你去送客人去了。” “哦,是这样。” 我一边说,一边打开大门,“任霞,咱们进屋里说话吧!” 任霞“嗯”了一声,便跟我走进了当院,直接进入了我的新房中。 我们姐俩刚刚坐在沙发上,只听任霞说道:“刚才我听别人说,昨天晚上来咱们家的那个老人,睡到半夜,突然发病了,是我哥和任龙他们两个,去把刘大夫请来了,给他打了一针,他的病情才转好了。” “是呀,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发病了,真是太吓人了,好在他病好了,否则,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呵呵,也合当他遇到咱们这家人了,又是给他吃的,又是给他治病,才让他平平安安的回家了。” “这也不见得,遇到这种情况,无论他走到谁家,都会这样对待他的,你说是吧!” “应该是。” 任霞说完,又道:“嫂子,那老者走的时候,他没有说他的家住在哪里吗?” 我想了想,说道:“他说了,他们家就居住在,咱们乡北面的松涛镇吉祥村。” “哦,那距离咱们这里还不远,现在走了,赶上中午就差不多到家了。” 见任霞不知真相,我笑道:“呵呵,哪能让他走着回家呀,是我按照任龙的授意,给他一块钱车费,让他坐客车回家了。”, “哦,怪不得你半天才回来,原来你们在车站等车来着呀。” “是呀,刚刚送走了老者,我才回家,也正好遇到了你。” “哦,是这样。” 任霞说完,又道:“嫂子,你都忙完了吗?” “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早,所有的活计也基本上被我做完了。” “哦,那,____那挺好的......!” 听她说话,吞吞吐吐,我不免心生疑窦。 于是,我看着她问道:“任霞,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呀?” “呵呵,没.....没有啥事儿!” “快拉倒吧,别跟我装了,有事你就直说吧!” 见我催促,任霞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嗫嘘道:“嫂子,我,我想跟你借点钱。” “借钱?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任霞咬了咬嘴唇,“我,我的婆婆生病了,需要住院治疗,可是家里却没有钱……” 我沉默了一下,心想:任霞的家庭条件本来就不好,现在又遇到这种事情,无疑是雪上加霜,今天,她张口借钱,肯定是出于无奈之举。 想到这里,我握住她的手,“任霞,你别担心,需要多少钱?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任霞抬起头,眼中闪着感激的泪花,“谢谢嫂子,我需要一千块钱。” 一千块钱,在当时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但是,看到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还是做出了决定,于是,我点点头,“好吧,治病要紧,我手里还有一千二百块,你先都拿着,以后不够用的话,我再回娘家,找我三姐想想办法。” 我说完,便打开炕柜底下的柜门,拿出一个包裹,打开以后,取出一个手绢包裹的小包裹,拿出所有的积蓄,递给了任霞。 任霞接过钱,感动不已,“嫂子,你真是太好了,我一定会尽快还你的。”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着急,先给大娘看病要紧。” 任霞站起身来,“嫂子,那我先走了,家里正等着拿到这钱,准备坐车去县城医院呢!” “好,病魔无情如同水火,更是不容疏忽,赶早不赶晚,你和妹夫抓紧带婆婆去看病去吧!” “嗯,” 任霞应了一声,便起身走了。 我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深深的感触到:我们的生活,虽然并不容易,但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爱和帮助,却让平凡的岁月,变得无限的美好。 送走了任霞,我便回到我的新房,躺在沙发上休息了。 将近中午,我回到东屋,见早上还剩下两盘大豆腐,便又淘了三碗大米,放进南面饭锅里,准备我和任泽任天三人吃的大米干饭了。 见米饭开锅,我便撤出了灶堂里面的火炭,依旧喂完了狗和猪,等任泽和任天哥俩回来之后,我们姊妹三人,便坐在同一张饭桌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