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见状,说道:“李红,这两本结婚证,你还是带回家,让你的家人看一看吧!” “那也行。” 我说完,又把两个结婚证,重新装进了皮兜里面,拉上了拉锁。 可可和乐乐,见我要走,急忙上前搂着我的脖子,迟迟不肯放手,那依依不舍的神情,几乎让我不忍离去。 接着,我又亲了亲,他们两个的小脸蛋儿,便告别了婆婆和公公,以及三个小叔子,在任飞的陪伴下,来到了苍山村的客车站,坐上了大客车,返回杏花村了。 新年伊始,为了筑就我的新家,我离开了养育我的杏花村,来到苍山村,与我的爱人任飞一起,远赴鸡西市,将家具购买了回来, 然后,我俩又去了乡政府,把至关重要的结婚证领了回来,完成了这两件事情,那令人期待的大喜之日,也就近在眼前了。 不到半个小时,客车就到了杏花村的车站,我下车以后,便径直向家里走去,当我走进院子,拉开房门,走进外屋间,正在扫地的五妹李紫,惊呼道:“四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事情都办完了,我就回来了呗!” 我说完,又问她道:“嫂子呢,她没有在家吗?” “嫂子呀,她在初六那天,就跟着哥哥出车了。” “哦,那爹和妈呢?” “爹吃完饭就出去了,现在,咱妈正在屋里,看着咱们的大侄儿欢欢呢。” 我闻言,便推开屋门,走进了里屋,只见妈妈正坐在炕里,抽着烟袋,哥哥家的孩子欢欢,正在炕上玩耍,别看欢欢只有三岁,可是他那张小嘴巴,却是啥都会说,他见到了我,急忙跑到我跟前,亲昵的抚摸着我的脸,“四姑姑,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多天才回来呀?” “我呀,是去你四姑父家了。” “四姑父家住在哪里呀?” “他们家呀,就住在苍山村!” 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皮兜,把里面的糖块,抓出了一把,揣进了欢欢的衣兜里,欢欢见有糖块吃,立刻跑到炕里,自顾吃起了糖块。 这时,妈妈说道:“你去婆婆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听妈这样说,我故意说道:“妈,你说的话,怎么跟李紫说的一样呢!难道你们是不乐意,让我在家待下去了吗?” 妈妈闻言,微笑道:“看你说的,妈妈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儿呢?” “妈,事情是这样的,在初六那天,我和任飞,跟着公公先坐车去了鸡西市,在看好家具之后,在初七那天,等我的二小叔子任龙,和大姐夫,二妹夫他们三个,开着四轮车赶到地方以后,就把家具装上车,拉了回来, 然后,在昨天,我又和任飞,去了一趟乡政府,把结婚证也领了回来,等我和任飞,回到家里之后,我觉得结婚之日就要到了,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于是,就打算今天回来了。” “哦,你们俩把结婚证也领了呀,那可挺好的。” 见妈妈高兴的样子,我便打开皮兜,拿出那两本结婚证,放到了妈妈跟前,说道:“妈,这就是我和任飞的结婚证。” 妈妈拿起结婚证,看了看,说道:“这结婚证也领了,家具也置办回来了,你和任飞,就等着举行新婚庆典了。” “是的,妈。” 这时,站在我旁边的五妹李紫,拿过妈妈手上的两本结婚证,挨个看了看封面,又逐一看了看里面,说道:“四姐,这两本结婚证,怎么都是一样的呢?” 见她相问,我便将领结婚证那天,邱所长给我解释的那一番话,给五妹说了一遍。 李紫听了我的话,说道:“哦,是这样,那么四姐,你们结婚的日子,也快到了,你需要绣的东西,也该着手准备了吧!” “还是我五妹,替我想得周到,我今天急着回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的!” “哈哈,有我在,你着啥急呀!都要绣啥,你就只管吩咐就是!” “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个里屋的门帘,头上的幔轴帘,缝纫机帘,炕围子帘,以及炕柜立柜,和高低柜底下的挡帘,在将这些东西绣完之后,再用卡斯敏线,手工系两片菊花形状的网状窗帘,衬托在南北两个窗户的窗帘外面,就可以了。” “系这个网,需要什么颜色的线呀?” “白色的线,再搭配上橘黄色的线,就可以了。” “这种线,咱们家里有吗?” “没有。” “那咋办呢?” 见李紫那着急的样子,我笑道:“哈哈,等明天,咱们俩去一趟乡里的供销社去买呗!” “去乡里供销社,是走着去吗?” “呵呵,让你帮忙,怎么会让你走着去呢!明天,四姐我花钱给你买车票,咱们俩坐客车去吧。” “那还行,要是走着去,我才不去呢!” “好了,你别闹了,一会儿,咱们俩检查一下,咱们现有的绣花丝线,看看还缺什么,明天去乡里,一起购买回来吧!” “好吧!” 李紫说完,便和我一起翻箱倒柜,拿出我俩的全部家当,统统检查了一下,将缺少的东西,用铅笔一一记在了一张纸上。 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俩就在第二天早上,坐上了客车,去了乡里的供销社,将全部用品,购买了回来。 接着,在大姐李青,三姐李兰,五妹李紫,以及我的好姐妹,孟莲等人的帮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将我计划的这些东西,全部完成了。 这期间,任飞为了与我相见,总是以各种理由,有事没事的来我家,所以,当我自任飞的口中了解到,自从我回来之后,他们家也是紧锣密鼓的,把我们的新房,重新修缮了一番, 于是,我便邀约孟莲和李紫,带上所有的刺绣,和窗帘,坐上客车,去了任飞他家,将新房又进一步装点了一番,待万事俱备,那浪漫的时刻,也就为期不远了。 随着正月的结束,二月的春光,便毫不留情的,将剩余下来的那么一丝积雪,彻底的融化了,随即,二月的薰风,便像一双婴儿的手一样,轻抚着田野山川,淋漓而不失柔美,热烈而不失婉约的,给大地换上了一身新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