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天生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玥婷早就将你们的事给家里人说了,还说要给你们举行国宴,还要封你为皇夫呢。” 婉如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她满心欢喜地说着,以为这对天生而言是天大的喜事,却丝毫未察觉到天生内心此刻正如同汹涌澎湃的大海,巨浪翻涌,久久不能平静。 “啊,……”天生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整个人都愣住了,再次语塞。他的眼睛瞪得极大。 女皇要娶他?还要摆国宴,封皇夫?这一连串的消息让他的脑子瞬间一片混乱。自己这算什么?皇后?还是其他什么奇怪的身份? 婉如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生气吗?天生满心疑惑,小心翼翼地看向婉如,轻声问道:“婉如,你心里怎么想……” “天生哥哥不要想那么多,”婉如微微起身,轻轻地在天生的额头落下一吻,那吻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她的眼中满是无尽的温柔与体贴,就像一泓深不见底的清泉,能将人的心都融化, “婉如替玥婷和哥哥开心还来不及呢。对婉如来说,只要哥哥心里有我,哪怕只是那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一角,婉如就如同拥有了全世界,心满意足了。” “唉,人世间竟有此等女子,想必他天生也不知是多少世才修来的如此福分。”天生在心中暗自叹息,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婉如微微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男人三妻四妾在这个世道本就是司空见惯之事。我们女人啊,就像是那漂泊在狂风暴雨中的浮萍,没有根基,没有依靠,地位低下得可怜。” “那些无情的男人,把我们当作可以随意赠送的物品,就像送一件没有生命的礼物一般,在他们的手中送来送去,丝毫没有尊重之意。他们仅凭自己的一时心意,就可以任意休妻,全然不顾我们的死活,仿佛我们的生命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我们的命啊,就如同那薄如蝉翼的纸张一般脆弱,哪怕只是微微的一阵风吹过,或是轻轻的一点动静,便会让我们的世界支离破碎。” “婉如真的很庆幸,能够遇到天生哥哥。若不是哥哥,婉如都不敢想象自己还能在这残酷的世间存活多久,…”婉如深情地看着天生,眼中的爱意如同燃烧的火焰。 婉如说的确实是这个世界的残酷事实,只是天生是穿越而来之人。在他的脑海里,还留存着前世那些物欲横流的画面,那些口是心非的拜金女的身影仿佛还在眼前晃动。如此巨大的反差,让他不禁感慨万千。 婉如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在这世间,姐妹同嫁一人的例子数不胜数。她们这样做,又何尝不是为了在这艰难的人生中彼此有个照应呢? “在面对那些数不清的艰难困苦,那些可能随时降临的欺负时,好歹能有个依靠,不至于孤立无援。说实话,在这茫茫人海中,能找到一个心地善良、重情重义的好男人,真的比登天还难”。 “我和玥婷妹妹能遇到哥哥,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人突然找到了稀世珍宝一般,这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呀。” 天生心里“咯噔”一下,他这位在前世根本就找不到媳妇的“钻石王老五”,在那个世界里,却因各种复杂的原因一直孤身一人。 如今在这里,却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这让他不知该是嘲笑前生的自己,还是庆幸当下的境遇。罢了,罢了,管他呢,只要能活得潇洒自在就行。 婉如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一下,眼中满是担忧地说道:“只是可怜了我那月影妹妹,至今还是孤身一人。相公,你把月影也收了吧。” “啊,不可以…”天生下意识地拒绝道,他被婉如的提议惊到了。 “天生哥哥,我也只是提议,可能是我太贪心了,哥哥莫要见怪…”婉如有点不好意思。 “月影虽然性格冷淡,看起来不好接近,但她人真的挺好的。小时候,她对我最是亲近,我们一起玩耍,一起欢笑,那些美好的回忆至今都印在我的脑海里。” “如今,我和玥婷都找到了幸福,可月影却还是孤孤单单的,每每想到这儿,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婉如的眼中泛起了泪花,她是真的心疼月影。 “别难过了,月影会找到爱她的另一半的,婉如你别伤心了。”天生轻轻将婉如拥入怀中,温柔地轻抚着她如丝般的青丝。 “天生哥哥,月影真的会吗?”婉如扬起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一脸真诚地看着天生,眼中充满了期待。 “嗯嗯,会的,只是时候未到,月老还没牵线呢,……”天生微笑着,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真希望月老能送给月影妹妹一个好姻缘,像天生哥哥这样的…”婉如看着天生,破涕为笑。 “呵呵…”天生尴尬的笑了笑,忙说道:“睡吧,天色不早了…。”天生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有些闪躲,心虚地说道。 “嗯,天生哥哥,抱紧我…”婉如往天生怀里蹭了蹭。 “嗯…睡吧”天生抱紧了婉如,听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知道她已进入了梦乡。 不一会儿,婉如就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脸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天生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婉如,眼中满是欣慰与疼爱。婉如如今能恢复这般模样,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一切都多亏了橘子前辈,天生的思绪飘向橘子前辈,心中满是感激。婉如的病能治好,全是橘子前辈的功劳。 是橘子前辈告诉他,他的精血可以救治婉如,若没有这个提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能这样治疗婉如的病。 想到橘子前辈,天生又不禁有些愧疚。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也很久没有为她讲经书了。 他不知道橘子前辈会不会因此而怪罪他。对,得去找她,今晚要多给她讲些经书,权当是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