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不正经的,本宫就收回了,这几样你拿着,正是用得着之时。” 那一大瓶忠心丹里面有四十来颗,让他用来控制那批死士,也该够用了。 另外的解毒丹和健体丸,只有十颗左右,都是保命良药,钟宁全给他留下了。 沈晏微微眩晕片刻,刚才那个东西离体之时,他是有感觉的。 如今识海中那个东西彻底不见,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从这一刻起,他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身体恢复吧! 钟宁看着沈晏这一副茫然又新生的样子,没忍住直接上手摸了上去,白白嫩嫩的小脸格外细滑,她拍了拍沈晏的小脸,感叹道:“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那可是一整个药柜的东西,里面的丹药随便拿出来一颗都能震惊世人。 可沈晏,说不要就不要了。 钟宁夺了一整个系统商城,自然知道里面的东西有多惊人,虽然沈晏那里留存的还不到系统商城的十分之一,可在这个世上,也算得上是一个极为难得的金手指。 就这么干脆地交了出来,只留下两样当下实用的丹药,这实在是让钟宁觉得心疼。 沈晏是个会顺杆子爬的,在钟宁上手摸脸之后,大手直接覆了上去,将钟宁的小手包裹其中,小脸还在她的掌心中蹭了又蹭。 “那殿下,可是愿意给卑臣奖励了?” “事情都还没做,便想要奖励,表哥,你好无耻哦!”钟宁双手捧着他的小脸,没忍住捏了捏。 沈晏面色一片红晕,顺势又上前一步,离得更近,声音低沉有力,“卑臣,只对殿下一人无耻!” 清澈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钟宁,仿佛下一刻就要亲上来,钟宁小手一推,直接将那张俊脸给推了出去,面无表情道: “表哥,不可以......未来表嫂会吃醋的.....” 沈晏:........ “表妹真是胡闹,哪有什么表嫂,如今卑臣心里也只有你一人.......”沈晏顺势揽住佳人细腰,低声道。 钟宁微微一笑,单手将沈晏的大拇指给扳了下来,一点一点将人给推开:“那表哥太吃亏了,你可至少有三个表妹夫......” 沈晏被钟宁的直白给噎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 随后他冷笑一声,趁着钟宁挑衅般地笑意尚未收回,直接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一口。 这才如快箭离弦一般跑了出去。 一边跑还一边高声道:“表妹,奖励表哥就先领了,告辞!” 钟宁:........ 与此同时,那个晕在地上的,名叫七十一的死士终于缓缓醒了过来,看到钟宁当即便跪了下去,“属下见过主子!” “平身,你去英继伯府,协助英继伯制作热气球,记得要帮本宫好好保护他!” “是,属下领命!” 待到房中空无一人,钟宁这才擦了擦额头,恨恨道:“沈晏,你敢戏弄本宫,简直找死!” 罢了,反正她也没打算在这个时代生儿育女,就当是谈个恋爱,多谈几个男朋友也不算什么。 但是对于表哥...... 这是原身的表哥,而且她占了原身的身体。 再加上从前的思想作崇,对于沈晏,她总是没办法真的去毫无心理负担地接受。 呸,真渣啊! 钟宁狠狠唾弃了一番自己,可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钟宁转过头,看了一眼书案上摘录的文字,随即只觉得头皮发麻,她还是继续回空间里看小说,顺便再接着抄录,看看那位爽文大男主还能提供多少科技小发明。 至于为什么不在书房里摘抄? 纯粹是因为现在还没有玻璃,宫殿虽好,却少了几分亮堂,等着吧,她感觉已经快到男主发明玻璃的桥段了。 等玻璃发明出来,她就等顺便再把镜子给推出来。 再整一大块高清镜子,建设一间舞蹈室,她要给自己找点福利,好歹穿越过来一回,古典舞一定得学一下。 ........ 大理寺之中。 大理寺卿陆枫接到圣旨之后,便立刻前往刑部,接手所有证据链,钟宁则在圣旨下达之后,将之前祁钰送过来的那一本账册也命人给送到了陆枫手中。 之前这些证据链,禁军在抄完芳园之后,便按照钟宁的意思,轮流守在刑部,皇帝圣旨下来之前,谁也不许动。 所以刑部尚书赵应普虽然想要毁了证据,可几次三番都没能下手成功,反倒是让荆无常对他的异常起了戒心。 这回,荆无常得到钟宁指令,无条件配合陆大人审理此案,这才将所有整理好的证据链,在陆枫亲自上门索要之时,亲自护送了过去。 此案原本该是三司共同审理,可账册名单一出,刑部多人涉案,就连刑部尚书赵应普都没能避免。 故而,陆枫在清查完刑部之后,只将此情况上报雍帝,雍帝则顺势指了一位刑部郎中苏应许暂代刑部侍郎,参与此案。 此案所涉及朝中官员甚多,在钟宁的坚持之下,既是为了给所有亡者和被拐卖的孩子们一个交代,也是为了给当下所有知晓此案的百姓一个交代。 鉴于此次刑部涉案人员最多,故而将此次案情审理大堂设在了大理寺。 都察院御史洪一流神态自若走进大理寺,作为主审官之一,他自然可以和陆枫平起平坐。 虽然他看不上陆枫年纪轻轻便能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之上,但到底是昭华公主推举,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当所有证据链摆在面前,大理寺中提审一个又一个昔日同僚之时,洪御史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 这是何等大案,居然要一下子问罪如此多的朝堂官员。 而且是在陛下明令禁止官员狎妓的情况之下,如此多的同僚就这么赔上了自己一生的前程。 这岂能不让人悲叹? 陆枫冷笑一声:“洪御史心疼这些大人们因为此事而赔上一生前程,可昭华公主所心疼的,从来都是那些被强迫和羞辱的孩子们......” “以及那枯井之中,至今也未能全部找回姓名的殷殷白骨......” 洪一流面上闪过一丝同情,查看卷宗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顿,是他着相了,这些人虽说曾经是他的同僚,可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终究是因为他们自己。 他看着站在堂下,哭诉自己无罪的几位大人,默默叹了一口气,劝道:“诸位,证据确凿,莫要再否认,画押吧!若是再犟,本官只有动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