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酩酊大醉的舒凯哲独自一人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游荡着,脚步踉跄、东倒西歪,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此刻的他头脑一片混沌,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和判断力,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就在几分钟前,舒凯哲还信誓旦旦地表示绝对不会回家,但此时此刻,他却感到无颜面对家人,不知如何回去面对他们。在家与老房子之间犹豫徘徊许久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前往老房子。 舒凯哲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堂屋,一屁股坐在破旧的沙发上,身体像散架一般瘫软下来。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从醉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各种纷乱的思绪,令他愈发心烦意乱。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严老太听到有人打开门锁的声音,警觉地竖起耳朵,她知道这个时间点应该不会有访客上门。于是,她匆匆拿起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一探究竟。 当严老太用手电光照亮客厅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只见舒凯哲毫无生气地瘫倒在沙发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和意识。 严老太心急如焚,快步走到舒凯哲身边,焦急地问道:“凯哲,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回来呀?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凑近舒凯哲,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钻进了鼻腔里。严老太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满是担忧,继续关切地问:“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这样对身体可不好!” 舒凯哲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母亲脸上那满是焦虑和担忧的神情,连忙开口安慰道:“妈,您别担心,我真的没什么事。您快去休息吧,不用一直守着我,我就在这里稍微躺一会儿,然后就回自己房间去。”他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还是尽力让语气显得轻松一些。 严老太向来对她的两个儿子宠爱有加,又怎能放心将醉酒的儿子独自留在堂屋里呢?她紧紧地握着舒凯哲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关切地说道:“儿啊,你看你现在醉成这样,妈怎么忍心丢下你不管呢?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妈……我真的没事,您去睡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舒凯哲揉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语气有些不耐烦起来。 “唉……”严老太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孩子,总是喜欢把事情都憋在心里,如果你有什么烦恼,可以跟妈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排忧解难呢。” 舒凯哲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妈,工作上遇到些烦心事,我好累啊……” 严老太拍了拍舒凯哲的手,安慰道:“工作上的事情难免会有不顺心的时候,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身体要紧,要是累坏了,可怎么办呐?” 舒凯哲微微点头,“我知道了,妈……您快去睡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严老太帮舒凯哲盖上一条毯子,然后转身离开了堂屋,舒凯哲躺在沙发上,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回到房间,舒明康问严老太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舒凯哲这么晚还回来?怎么喝醉不直接回家去…… 严老太刚刚被舒凯哲轰回来,心里本就有些不爽,现在舒明康又问她这么多问题,她烦躁的说道:“你是当爹的,你不知道自己去问他吗?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嘿,你这个老婆子……”舒明康看严老太不说话,也懒得再说什么。 此刻,严老太心中暗自思忖着明日该如何向时苡柔发难。她心知肚明,舒凯哲此番半夜突然回家,其中缘由必定与时苡柔脱不了干系。 严老太越想越是气恼,眉头紧蹙,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已经能看到时苡柔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无所适从的模样。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舒凯哲如往常一般按时起床、洗漱、穿衣打扮准备前往公司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他的动作熟练而自然,仿佛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影响,就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似的。 然而与此同时,严老太却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和不满。待到舒凯哲踏出家门去上班后,她便迫不及待地赶到了儿子和儿媳的小家中。 一进门,严老太便满脸怒容,径直走向时苡柔,毫不客气地质问道:“你这个做妻子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连自己丈夫不回家这种事情都不懂得担心吗!”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责备与斥责之意。 时苡柔不想搭理这个无理取闹的婆婆,她很清楚,就算她再怎么解释,在婆婆眼里,错的都是她。 时苡柔转身回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严老太见状,更加气愤,她冲过去用力拍打房门,“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在跟你说话呢!” 见时苡柔没有任何回应,严老太站在时苡柔房门外数着时苡柔的不是。 房间里的时苡柔终于忍无可忍,她猛地站起身来,用力拉开房门,情绪激动地对着外面大声叫嚷起来:“我这个做妻子的究竟哪里不称职了?你儿子喝醉了酒,大半夜的我特意跑过去接他回家,可他坚决不肯跟我回来,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时苡柔越说越委屈,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