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鑫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笔不自觉地滑落,墨水在桌面上晕开,如同他此刻纷乱思绪。他虽未完全接纳卢双,但她的突然遭遇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眉头紧锁,他急切地望向张婷,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婷婷,这怎么可能?前几天我们还见过她,她明明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张婷的双手紧紧绞着衣角,眼神中同样满是不解与担忧,“是的,我也一时难以接受。电话是凌风打来的,说你手机总关机,他担心卢双的情况,便直接联系了我。说是卢双在逛街时遭遇了意外,被流弹击中,受了枪伤,现在正在医院里紧急抢救。” 听到这里,齐鑫的手轻轻一拉,将张婷紧紧贴在身边,两人的身影几乎在同一瞬间模糊,再出现时已是在江城的别墅之中。他迅速拨通了凌风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凌风焦急的声音:“齐鑫,卢双现在在中南医院抢救,情况危急!” 齐鑫的眉头瞬间紧锁,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住内心的慌乱,对张婷说:“我们得赶快过去。”言罢,他毫不犹豫地再次使用瞬移,这一次,两人的身影直接出现在了中南医院的上空。 齐鑫没有片刻迟疑,他放出自己的神识,宛如一张无形的网,迅速覆盖了整个医院。他的神识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每一个角落,终于在一片混乱中寻找到了卢双的身影。他立刻带着张婷,再次使用瞬移,准确地出现在卢双的手术室外。 中南医院外科手术室外,此时已经围满了焦急万分的师生。手术室的门紧闭着,如同一道沉重的枷锁,将所有人的希望牢牢锁住。众人脸上的表情各异,有的眉头紧锁,有的双手合十默默祈祷,而有的则焦急地来回踱步。 在这群人中,一个中年妇女显得格外焦躁不安。她正是卢双的母亲陈芸。她的双手紧握成拳,不时地抬头望向手术室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她的脚步在手术室外来回踱着,每一次踏地都似乎带着沉重的回响,将她的焦虑传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突然,旁边的空间一阵波动,齐鑫和张婷的身影慢慢浮现出来。然而,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手术室上,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微妙的变化。张婷转过头去,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当她看到陈芸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张婷连忙走过去,轻声问道:“陈阿姨,双儿怎么了?”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试图给陈芸带来一丝安慰。 陈芸回过头来看着张婷,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马上就认出了这是自己女儿的闺蜜,声音颤抖地说道:“最婷婷啊,我也不知道。就是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说双儿中枪了,十分危险。等我赶来时,双儿已经进了手术室了。”说着,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张婷紧紧握住陈芸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和安慰。她深知此刻的陈芸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而不是更多的担忧和焦虑。于是她轻声说道:“陈阿姨,您放心,双儿一定会没事的。我们都在这里陪着您。” 听到张婷的话,陈芸的泪水渐渐止住了。她感激地看着张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虽然前路未知且充满挑战,但有这些关心和爱护她的人陪伴在身边,她一定会坚持下去。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缓缓开启,仿佛带着一股不祥的气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他的面容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他环视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众人身上,缓缓开口:“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波澜。众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每个人心中悄然升起。 陈芸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担忧。走到医生面前,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医生,我是病人的母亲,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叹了口气,那沉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他低头沉默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抬头说道:“病人的伤势很严重,我们只能暂时控制她的内出血,却无法进行手术。现在,我们只能等待,等到病人的内出血停止,我们才能进行手术。但是,由于病人受伤的位置特殊,我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你要有心理准备。” 陈芸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踉跄着差点摔倒,幸好一旁的张婷和齐鑫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她。张婷轻声安慰道:“陈阿姨,你别太担心,一定会没事的。”齐鑫也紧握陈芸的手,给予她力量。 然而,这份安慰似乎并不能缓解陈芸内心的焦虑。她看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心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她开始想象女儿躺在手术台上,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助与恐惧。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从医生沉重的话语中,张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心脏,她深知,卢双的伤势之重,几乎超出了常人的想象,生命的烛火在风中摇曳,随时可能熄灭。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回忆的潮水涌上心头,与卢双共度的每一刻都变得异常清晰而珍贵。从校园里的欢声笑语,到夜深人静时的促膝长谈,那些点点滴滴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彼此的生活,却也在此刻映照出即将失去的悲哀。张婷的眼眶湿润了,心中五味杂陈。 齐鑫见到张婷流泪,不免有些心痛,心想:看来非得自己出手不可了,只是他知道,一旦自己出手,就非接受卢双不可了,只是这样有些委屈张婷了,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