顮千真万确,童叟无欺!”北应忱生怕意千欢不相信,噼里啪啦的就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简单来说,就是他离开了万宝拍卖行后在对面茶楼里等着尚书公子出来。
大约一个时辰后,尚书公子才离开玩万宝拍卖行,不仅仅对这个地方赞不绝口,还说他遇到了神族的人。
“当时他口中的神族人,说的就是那个鸟人。我记得那小子出来后一直和我吹牛,说是见到神族是何等何等荣耀,何等何等的了不起。那时候我听了他的描述,就笑话他所提到的那个就是个鸟人。结果没想到他大发雷霆,回去之后好像还气的大病一场呢。”
北应忱缓缓道:“当时我便觉得这小子是中邪了,做的事情也是邪门,直到刚才听了你和月容说话,我才反应过来这两者之间的联系。”
“大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北月容责怪的看着北应忱。
北应忱不太服气:“你还好意思怪我?若非是我偷听,我也不知道你有这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呢。你既然在拍卖行里看到了鸟人,你怎么不说呢?”
“当时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我担心是我的错觉,我怎么敢乱说呢。”北月容被北应忱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岔开了话题:“世子夫人,那个孩子是神族吗?神族是什么啊?”
“神族还不好理解吗?顾名思义,就是神族的子嗣,是神明的孩子呗!”北应忱理所当然的说道。
意千欢却笑了笑:“我之前可从未听说过这世上有什么神族。神明藏于人心,一个没有实体的东西,要如何孕育出新的生命呢?”
“所以说,尚书公子是被骗了?”北月容问道。
“或许是。在见到那个鸟人之前,我也无法得出结论。不过,我倒是知道,尚书公子也被人夺走了气运,而且算一算时间,正好是他和小王爷一起去过了拍卖行之后的事情。目前三人被夺走气运都和拍卖行有关,这绝不是一个巧合。”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从这个方面着手,仔细的调查一番?”北应忱说话间整个人都来了兴致,期待的望着意千欢。
“这件事非同寻常,我自己去调查就足够了。”意千欢重新给北月容开了新的药方,然后便告辞离开了。
而在意千欢开药方的时候,北应忱一直都在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她。
见意千欢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北应忱扭头看向了自家妹妹:“我就这么不值得被信任吗?为何她每次都不带我一起行动?”
北月容失笑:“大哥,你又不是玄术师,世子夫人或许是担心你的安全,这才不带着你一起行动的。”
“那督公也不是玄术师啊……”嘴上说着,北应忱的心里也很清楚姬迟莲的背后有整个北抚司撑腰。
见北应忱一脸抑郁的走了出去,北月容总觉得自家大哥似乎对意千欢的感情不一般。
意千欢这边立刻去了一趟柳丞相府。
方才下了马车,意千欢就听到了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世子夫人,真是巧,我们又见面了。”
意千欢看向了身后。
只见公主府的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她的身后,原本掀开窗帘看来的莲禾公主对着意千欢微微一笑,很快便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见过公主。”意千欢的态度不卑不亢,淡然自若的说道。
莲禾公主走到了意千欢的面前,身下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本宫听闻柳小姐身体不适,特地带了一些药材前来看望。不知世子夫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意千欢如实答道:“我调查出京城中最近夺人气运的事情或许和柳小姐有关,所以特地前来调查。”
“这件事本宫也听督公提起过。督公为此事焦头烂额,总是忙的顾不上其他。好在有世子夫人协助督公,想来很快就能查明真相,本宫也能放心不少。”莲禾公主嫣然一笑,“既然我们都想见柳小姐,不如就一起吧?”
“自然可以。”意千欢像是没有听出莲禾公主话语中所蕴含的深意,和郡主一同走进了柳家的大门。
才进入了柳家,意千欢便感觉到了一阵寒意袭来。
明明今日艳阳高挂,但阳光的温度像是渗透不进柳家,显得整个柳家上下都充满了阴郁的氛围。
暗暗留心后,意千欢和莲禾公主一同开到了柳家的花厅。
侍女们很快送上了茶水,意千欢和莲禾公主稍等了一会儿后,丞相夫人张氏便亲自前来招待。
张氏今年年过四十,保养得当,一身深蓝色的长裙温柔典雅,一看便是温柔得体的贵妇人。
张氏进门后先朝着莲禾公主行礼:“臣妇见过公主殿下。”
莲禾公主笑的眉眼弯弯,亲手将张氏给搀扶了起来:“夫人不必客气。本宫和世子夫人听闻柳小姐身体不适,心中挂念,今日忽然来访,给夫人添麻烦了。”
张氏望着莲禾公主,眼底是一片压抑不住的喜欢:“公主这样说未免太折煞臣妇了。”
张氏转而看向了意千欢。
仅仅一眼,张氏的眼中便泛起了惊艳。
身为丞相夫人,张氏每日接触的都是一些地位尊贵的夫人和千金小姐,可是那些娇滴滴的美人和眼前的意千欢一相比就瞬间变得黯然失色。
之前也几次在宫宴上见过意千欢,张氏也听说过意千欢如今变得和从前不同,却没有想到一个人性格上的变化,居然能给容貌上也带来如此大的改变。
张氏看了看莲禾公主,又看了看意千欢,只觉得赏心悦目,两边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世子夫人特地前来看望,我家柔儿得知此事一定会很欢喜。”提起了柳轻柔,张氏的眼中泛起了点点落寞。
“听闻柳小姐得了一场重病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利索,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莲禾公主率先问道。
“此事说来也奇怪。一开始柔儿只是偶尔梦魇,在睡梦中说些胡话。可后来不知道为何愈演愈烈,不仅仅高烧不退,还不吃不喝。当时丞相赶紧请了宫中御医前来医治,结果却也没有查出来什么病因。”张氏说到了这里,忍不住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