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友留步!” 天光拍卖场门外。 顾凡将刘统领送上座辇,而后又一直在目送对方消失在视线之内的时候,他这才转身回到拍卖场里面。 对于刘统领所提醒的暗翼楼一事。 说实话,顾凡也有些愁容。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尽管顾凡自觉自身实力,就算是暗箭也伤不了他。 但在他背后可还有一家拍卖场,如风云尊者、庄元奎、小宁等人,他们可挨不住暗翼楼一刀的。 不过就算如此,顾凡也找不着丝毫对策。 因为连城卫军都不知道暗翼楼在哪,他就算想要事先出击也找不着对手。 ............ 当夜。 在这一场拍卖会结束之后。 顾凡将拍卖场人员召齐,并宣布了戒严一事。 他并未向所有人言明这是因为暗翼楼,因为在场之人只有少部分是玄天阁之人。 如护卫、侍女都是宁云城人氏。 若让得他们慌乱起来,这对之后的拍卖会不利。 “庄老,尊者,你们二人随我来一趟。” 顾凡带着庄元奎与风云尊者来到后院。 他朝后者吩咐道,“尊者,待过两日,你找个理由查探一番拍卖场所有人员,看看他们体内有无黑火毒蚓。” 闻听此话。 再联想到方才顾凡所言,风云尊者凝重道,“是,场主大人。” “庄老。” “场主大人。”庄元奎行礼。 “这几日举行拍卖会时,你多多注意前来参加拍卖会的宾客。” 顾凡说,“若察觉有人神色不对,务必事先通知尊者一声。” “是,场主大人。” 吩咐完这两件事,顾凡微微点头。 风云尊者虽说挂着拍卖场管事的职位,但真要说来,他其实是护卫队长。 所以。 不管是暗翼楼提前安插了人手在拍卖场内,还是伪装成宾客混进来,都只能由对方来提防此事。 当然。 仅这两项应对措施,并不能完美将暗翼楼挡在外面。 但总归是设好了两道防护不是么。 “场主大人。” 庄元奎这时朝顾凡汇报道,“因场主大人已然闭关半月时长,可能并不知晓如今拍卖场收集的宝物情况。” 他吞吞吐吐,说道,“现如今,拍卖场每日所收集的七阶极品宝物...” 见庄元奎十分迟疑,顾凡出声,“如何?” “有时候根本收集不到。” 庄元奎硬着头皮道,“就算偶尔有修士将七阶极品宝物送来,也不会超过三两件之数。” 他又解释说,“按照场主大人闭关前所做的安排,这些日子,我们每日所拍卖的十件七阶极品宝物,大部分都是从场主大人所给的那枚储物戒抽调而来的。” 也便是,顾凡之前从大胤那些宝库中所得的。 “情况已经如此不乐观了吗?” 顾凡也未曾想到,天光拍卖场如今竟然连七阶极品宝物都收集不了。 “是的场主大人。” 庄元奎摇着头,“此外,就算是场主大人所给的那枚储物戒,里面的七阶极品宝物也只够拍卖会坚持两月之用。” 换句话说。 再这样下去的话。 两月之后,天光拍卖场的拍卖会就很难再见到七阶极品宝物拍卖。 顾凡背负双手,于原地思索。 眼下距离决定太阳令的归属,也还有两月时间。 若从现在开始发力的话,并不符合顾凡所做的谋划。 因为倘若从现在开始拍卖更高阶的圣物。 而虞族那名黑袍人却赶在决定太阳令归属之前抵达宁云城,之前所拍卖的高阶圣物,岂不全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思虑良久。 顾凡还是道,“便暂且如此,待一个半月之后,再言此事。” “是!场主大人!!” 尽管顾凡没有明说。 但从这番话语,庄元奎却是听得出来,顾凡这是准备在一个半月之后,再行扭转乾坤之事! ............ 时间悠悠流转。 转眼,便是一月又半于指尖流转而过。 在这四十多日的时间里,宁云城各大拍卖场的竞争很显然的进入了焦灼状态。 几乎上千家拍卖场,都有过一日拍卖三件圣物的壮举出现。 他们都在复刻乾元拍卖场的那一日。 在接连两件八阶下品圣物之后,于尾声拍卖一件八阶中品圣物! 如此。 不得不说,整座城池的百姓都为之陷入了癫狂。 没有拍卖场会明说自己要来大的了,想要得到这些好东西,基本上都靠个人运气。 正是因此。 在此期间不知有多少修士捡漏,而这,也更是为这场竞争添了一把火。 “本场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乾元拍卖场。 乾元场主正在大发雷霆,“今日的拍卖会,你就算是花再多灵石,也得让外面街上站满修士!若做不到,你也不用在这个位子上待着了!!”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威胁张管事。 但,这也只能怪其他拍卖场的反击来的太狠。 乾元拍卖场在竞争前期出了好大风头,不过这样的代价是,他从乾元山求来的十件八阶中品圣物,如今只剩下区区两件。 至于八阶下品。 有自乾元山来的圣境炼丹师,还算是勉强够用。 为此。 乾元拍卖场几乎已经快要将底裤都掏出来,但其他拍卖场可也有至少上千家。 在他们沉寂下来时,其他拍卖场在拍卖八阶中品圣物。 因此,宁云城修士自然也往这些地方跑。 以至于如今乾元拍卖场举行拍卖会,也像天光那般,并无当初盛况。 想要被公认为宁云城第一拍卖场,门外没有人观看怎么能行? 所以。 乾元场主这才威胁张管事,不论是用什么办法,也得将人找来! “场...场主大人!” 张管事满头大汗,“就算扔灵石,想要让那些修士过来也很难,再者,这得花多少灵石?” “所以,你承认自己是个废物了?” “属下还有一法!” 张管事知道自己再不想办法就得遭殃。 他说,“不知场主大人可知一招叫祸水东引?” “你最好...别给本场主卖关子。”乾元场主眼神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