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你是 ** ？我不去！”老板娘白了他一眼。 “你想多了，我又不是请一个人。”李大成解释道：“你带上你弟弟和你老公一起来。” “什么？带他们？”老板娘愣住了，“你要他们干啥？” “没啥，我打算在这附近开个连锁店，你们不是对这周围熟悉吗？想找你们了解情况，顺便让你们尝尝我们饭店的菜，看看合不合你们厂工人的胃口。”李大成说道。 “哟，看不出你还懂这个市场……什么来着？”老板娘挠了挠头，想不起来准确的词。 “市场调查。”李大成回答。 “对，市场调查！”老板娘说道。 “不懂这个，我的饭店能经营得好？”李大成自信地笑了笑，“说吧，去不去？不去我就另找人了。” “如果真的开在附近，我能加入你的合伙吗？”老板娘询问道。 “那事还没确定，我现在不能答应你。等我真的决定在这里开店，再商量吧。”李大成认真的说道。 其实，他根本不想在这地方开店。 这里偏僻，生意主要依靠工厂工人。 如果纺织厂效益不好，附近的店铺也会受影响。 而现在，纺织厂出现了严重质量问题，能否继续维持还难以预料。 所谓“开店”的说法，只是个托词，目的就是找个理由邀请老板娘一家到饭店喝酒。 老板娘的弟弟是纺织厂的工人，而她本人又是个八卦能手，应该能打听到不少工厂的消息。 “行，想好了吗？今天晚上去不去？”李大成追问。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从一旁经过，听到 孙大山与李掌柜约好聚餐的时间后便离开了店铺。 下午织物厂放工时刻，工人们陆续从工厂大门涌出。 一位年轻的、身强力壮的员工下班后直接走到了附近的一间小卖部。这里是他的姐姐管理的地方，每天他都会来这里蹭点儿免费的东西，然后再回家去。 “姐，给我根烟。”这位叫做杨明的年轻人说着便伸向柜台上的烟盒。 “给我放下来！”他姐姐严肃地警告道，“你以为那是一根吗？盒子里还有一半呢！” “我就抽一根而已，别这么小气嘛。”杨明嘻笑着说，随即抽出了一支，然后把剩下的烟重新塞回去。 小卖部里，可以单根卖烟。 因大家都经济拮据，分开售卖更能吸引顾客购买。 许多工人不愿意一次买整包， 怕很快抽完， 这样可以让他们控制少抽烟一些。 “明儿，今天晚上去餐厅吃饭吧。”他姐姐建议道。 “我不想去，那也没什么好吃的。”杨明摇摇头说，“我打算晚上出去钓鱼，钓到了分你两条。” “真有你的！”他姐姐回答，“今晚可是有位客人要请我们吃晚饭呢，不去白不去，去了还能有肉吃！” “哪位？”杨明好奇地问。 “以前认识的朋友，叫孙大山，开了家餐馆。”姐姐解释说，“这个人非常能干，在生意上挣了不少钱呢！” “姐，这种事不能太大声，小心哥哥听见！”杨明急忙说。 “哎呀，你说哪儿去了！我又不像你那样爱凑热闹的人。而且你的哥和侄子也一起去。”他姐姐反驳道。 “这姓孙的大山为啥要请咱们？”杨明仍然有些不解。 “他说想扩展餐馆连锁生意，看中了这里的位置，不过心里没有底，就想听听我们的意见。”他姐姐说道。 “如果真的在这里开店，还不如把我推荐进去工作。”杨明说。 “你不想干现在的活了？你是怎么想的？”姐姐责备道。 “这算什么正当工作啊？一个月挣那么点，还不够抽烟的！”杨明夸张地说。 “那至少是一份正式的工作，有保障！”姐姐强调。 “我看这‘保障’也有失去的一天。”杨明叹气道，然后娴熟地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这时，一个骑自行车的大高个停在小卖部门口。 “哥。”杨明打了声招呼。 王健看了杨明一眼并未回应，径直走到了姐姐面前，问道：“阿华，今天晚上你要去哪儿？” “你怎么这么凶巴巴的，到底怎么了？”他姐姐感到不对劲。 “我不跟你计较，你最好好好反省自己！”王健冷声回应，“说，今晚你是不是有什么安排？你要去哪里？” “去哪儿管你什么事？”他姐姐火了。 “我是你丈夫，发现你和别的男人厮混我有权过问！”王健怒气冲冲地说。 这时正是工厂下班的时候，街上行人很多。 他这一喊立即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不少人聚集过来围在小卖部门口。 “我姐跟其他男人勾搭？你是听谁说的？把人给我叫过来！”杨明一边问道，一边护着姐姐。 “你姐做了什么她心知肚明！”王健道。 “王健，要是不想过了就说清楚，别找理由！”姐姐质问，“我今晚是有事，是要和朋友一起吃饭！” 一听此话，王健怒气冲冲，猛地向前伸手似乎要打她。然而，他的手还未落下，就被杨明牢牢抓住。 “说话好好说，别动手！”杨明一边说一边叼着香烟，他的体力强于王健，让王健无法挣脱。 “人都承认了你还说些什么？”王健咆哮道。 “她承认知晓些什么了？她是激愤之下才说的！”杨明辩解，“她刚让你今晚一起来，还提到会带上你和你儿子，怎么可能突然变卦和其他男人厮混？” 说到此处，杨明转向身边的一位工人寻求帮助。 “刚才您也在，确实如此，不是吗？” 那位工人缓缓说道：“刚才你姐姐叫你晚上一起来吃饭，你还说要去捕鱼。后来她提及晚上有人请客，那人是开餐馆的老板，正在考虑在这里拓展连锁业务，想了解一下这边的情况。” “听明白了吗，王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是谁说的关于今晚的闲话？”杨明大声质问。 “是周阿婆，说有个男人问你今晚是否愿意赴宴。”王健回答。 “赴宴？说得好听 “行了，早点关门吧，咱们晚上去吃饭！”刘强催促道。 “定好了七点钟，我这店再多撑半个小时也没事。”林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