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的侄女送到精神病院，还在她熟睡时不经同意拿了她的指纹按在房产买卖合同上，有这件事吗？”老王直接问。 “谁说的，这是胡说八道！”林天成立刻矢口否认。 “胡说？你当时不是亲口向我承认了吗？”陈晓民冷漠地反驳。 “什么时候我承认过这些？”林天成质问。 “你那时一时口误说漏了嘴，现在想不起也是难免的。”陈晓民提醒道。 “胡说，我没做过这些……我从没有伪造买卖合同，这座房子是林小凤自己愿意卖给我！”林天成辩解。 “是心甘情愿地卖给你吗？这座豪宅只售几千块钱？再说说，你是怎么筹集这笔款项的？能有人证明你的收入来源吗？”陈晓民质疑。 林天成一愣。 他无法提供资金的具体来源。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为此花费一分一毫。 他在将林小凤强行送往精神病院之后，霸占了她的房屋，并翻出了不少值钱的物品，然后悄悄卖给贩子，以此获得现金。 这事情绝对不能公之于众，否则会露馅。 “解释不清吗？这就是说你确实没有付款购房。”见林天成沉默，陈晓民总结道。 “林天成，你必须跟我回乡里，将你所作的如实汇报！”老王大声要求。 老王也察觉到林天成的问题所在。 几千块钱对这么大一栋房子显然是便宜得多，但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如今这样的年月，一般人怎么可能积攒得起数千元？ 显然，要么是林天成根本没有付钱购屋，要么这笔钱的来历值得深究！ “我为何要和你们说什么？”林天成选择抵赖到底。 “理由？因为我有这个权力！”老王冷声说道：“是你主动向我交代清楚呢，还是要我派人来抓你？” “那几千块钱是我捡到的！”林天成辩称。 “哪里捡的？”老王追问。 “在……东城，我在东城火车站附近回来村里前捡到的！”林天成就近发挥道。 “这么多钱你私自留下，就没有上报？”老王追问道。 “我贪图了一时之财，但没有触犯法律吧？”林天成辩驳。 一旁的陈晓民见状，心中有了判断：看来这个林天成是没有改过之意。 本想给对方一次坦白以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既然他自己不愿把握。 一道微弱的白光闪过，陈晓民施用了催真符。 相比催眠，这种符的功效更强、作用更持久，在一个月内都能起效。 它的缺点在于会对对象产生一定副作用，如头痛、反应变慢等后遗症。 在多数情况下 这些细节和证据铁证如山，他即使再怎么翻供也是徒劳。 面对现实，他唯一的出路便是如实交代问题。 林建安和老李驱车将刘宝根带回了镇上，然后驾车前往了精神病院。 抵达医院后，林建安第一时间找到了张院长，并详细汇报了方秀莲家中的情况。 “方秀莲的叔叔已经坦白了，方秀莲被故意送进了精神病院，并且他还伪造了卖房合同。现在他已经被官方带走，不久就会有进一步处理。”林建安说道。 “竟然会有这种事情？”张院长惊讶地说道。 “院长，根据我的判断，以方秀莲目前的状况，是可以出院的。虽然她确有轻微的精神问题，但长期关在医院反而不利于她的康复。若能让她回到熟悉的环境中，做她喜欢的事情，对她会更有益。”林建安建议道。 “你说得有道理。”张院长点头道，“这样吧，我们明天召开专家会诊，如果情况允许，就可以让她出院！” 林建安向张院长致谢后，返回了宾馆，准备次日再回京城。 来到宾馆前台，林建安心付完费用，使用宾馆的长途电话拨通了李晓的办公室。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李晓，关于出差的事我已经和小杨说了，最快明天，最晚后天我能回来。”林建安说道。 “经理，小杨知道你出差了，但她不知道你要多久才回来。不如我再和她说一下？”电话那边传来李晓的声音。 “好的，麻烦你了。”林建安说。 “经理，如果你太太问你去哪里出差了，我怎么说？”李晓问道。 “我现在在省城的精神病院。但你先不要告诉她，等我回家再说。她要是问，你就说我出去考察市场了！”林建安吩咐道。 在京城，李晓挂断电话，脸上露出了微笑。 经理居然去精神病院，不知他去做什么。 但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而没有告知小杨！ 这说明经理非常信任自己。 就连他不愿意和小杨说的事，也告诉了自己！ 下班后，李晓骑着自行车来到林建安家所在的四合院，敲了敲门。 门开后，小杨那张美丽的脸庞出现在李晓面前。 “经理娘，经理打来电话了，他说最快明天，最晚后天就会回来。”李晓说道。 “他已经外出两天了，究竟是去做什么？”小杨疑惑地看着李晓。 “经理说他去省城周边调查市场了。”李晓回答道。 “调查市场？我看他是和其他女人约会去了！”小杨气愤地说。 “绝对不是这样，我了解经理，他不会那样的。”李晓连忙说道。 跟随经理这么久，她很清楚经理的为人，绝不会偷偷摸摸与女人幽会。 即使真的去约会，也一定光明磊落！ 况且在香城时，她一直都在经理身边，还有肖琴也跟着。 那么好的机会经理都没有利用，怎么可能回到京城后再做这样的事情？ “哎呀，我怎么想到了这些呢？我给过经理这样的机会吗？”李晓心中暗自思忖，嘴角不禁露出微笑。 “你笑什么？不准笑！”小杨瞪着李晓，生气道。 并不是不允许李晓笑，而是不能在提及林建安时笑得如此开心，仿佛捡到了宝贝一样。 “经理娘，我只是想到一件趣事，你不让我笑，那我就不笑了。”李晓强忍笑意，心里却想，小杨真够强势的，幸亏平时跟她打交道不多，否则岂不常吃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