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处房产,我们需要讨论如何处置。 还有那个房契,能否给我查看一下?” 听到房子的话题重提,秦淮茹明白如果不尽早解决问题,贾张氏不会放过这个议题。 因此她毫不回避地直陈心意:“我家现在的情况,我想您也是明白的,孩子们都长大了,挤着睡总不宽敞舒服。 以前没有退路,现在不同了,我们都有了自己的空间。 这套房的设想是,我和槐花,加上棒棒一起搬去住,你们老夫妇留在这边更好,毕竟这是咱们贾家祖宅,您在这里,我不担心,我会留下棒棒陪伴你。 至于我每周末还会带当她们来看望,一起吃团圆饭。” 听到母亲这番话,内屋的当姐妹激动不已,几乎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 然而,小钢棍瞬间就反应过来,不满地蹬了一脚秦淮茹,并压低声音、含怒问道:“凭什么?我也要随你们搬出去住,我才不跟奶奶待在这个地方。” 这个时候,贾张氏也一脸惊愕地看着秦淮茹,难以置信地问道:“淮茹,你在说什么?听你的口气好像在分家似得?” 察觉到贾张氏的好奇,秦淮茹微微一笑,轻轻点头确认:“没错,我的意思确实有点类似分家的意思。” “怎么了?秦淮茹,你要做什么?我可还活着,你就想要分开这个家吗?你忘了我们的大儿子东旭了吗?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对我们不好的事? 你要明白,只要我还健在,这个家你休想分割。” 贾张氏一脸盛怒,语气坚定。 看着怒气冲冲的贾张氏,秦淮茹却丝毫不动神色地继续:“好了,先别急,冷静一下,让我给你解释清楚。 这个分家,是指生活方式的变化,而非户籍意义上的切割。 你也尽管放心,只要你健在一天,这个家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我是这样想的,棒棍也快二十三了,他在进厂子之后就应该考虑找个媒婆给他说一门亲事。 李怀德那套宅院不算大,总共才七间房,三间卧室。 我们全家如果全部移居过去,不仅会拥挤,而且将来棒棍结婚也坐不下。 肯定还得有人回到这里。 毕竟是大哥,有些事情总不能全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也需要他作为长子承担一些责任。” 贾张氏闻言一时无语,只能疑惑地说:“可是棒棍身为贾家的长孙,他应该享受最好的待遇才对。” 秦淮茹瞄了一眼不服的棒棍,语气平稳地道:“我又不只这一个儿子,我是他的妈妈,我还要考虑他的利益。” “实际上我这样考虑是——我和两个小当搬到那,等棒棒长大成人,那时她们姐妹刚好都出嫁了,那套屋子我打算留给棒棒。 至于棒梗和你——” 然而秦淮茹的话又一次被打断,这次是因棒棍情绪再也无法控制。 “我不赞同,我才是长子,应该拿最好的那份。 把那房子给我,我和奶奶搬过去,留给弟弟的房子留给我。” 旁边听着的贾张氏连忙附和道:“是啊,孙子,你说得很对,历来长子和长孙都应该得到最好的待遇。” 秦淮茹心里早就料到婆媳俩的态度,脸上仍旧从容,平静地阐述早已计划的想法:“那就这样决定吧,如果你们都不愿意搬去,那你们就留在老宅,我会带走小当她们。 不过在你离开之前,能把这些年我给你的,包括你的养老费用,都归还于我,我们几个继续住在这吧。” 这一席话让贾张氏和棒棍同时惊讶,旋即转为警觉和激动的眼神瞪向秦淮茹。 “你又要做什么?秦淮茹,这些是我的血汗钱,是我的养老保障。 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不会拱手相让。” 这笔财产对于贾张氏而言如同生命的支柱,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她紧紧护持之物。 而对于秦淮茹这举动,早有准备的她,就是要以此达成最终目的。 目睹这一切,秦淮茹不失时机地说:“您也别太激动,我的意思是,以咱们如今的家庭状况,分开住是必然的,但好处不能全给你和大宝。” “这里有两条路供你们选择,一是如果坚持搬入新房,你得把大多数资金交付给我。” 秦淮茹思考着,这么多年,给你的养老金和额外要走的金钱合计已有六七千元,再加上大旭生前给予的、以及轧钢厂补偿给他的款项,加一起至少也在七八千元了。 而这么多年家里的一切开销都是由我在支持,你手中的钱却未曾花一分。 你想住新房,还想拥有这么多财产,但我们娘仨得委屈住在四合院,这是做不到的。 另一种选项是,你与大宝留在这里,同意我和丫头搬入新房。” 她扫视着蠢蠢欲动的贾张氏与大宝,冷静地说:“你们也不用立刻作答,仔细考虑,选择一条路吧。 别期望既能省钱又有新房,那是无法兼得的。 若你们敢逼我,我为棒棒他们的将来着想,这次一定要跟你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