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我……” 镇北侯世子孟冽此时也感觉到了危机,不由吓得惊叫了起来。 眼见那黑衣人持剑一剑朝着镇北侯世子刺去。 苏鸣大喝一声,纵身跃起,踩着风尖儿,迎向那镇北侯世子。 可就在这时,那黑衣人突然间猛地一用力,手中的长剑竟是脱手而出,径直朝着轿子刺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 ,饶是苏鸣也来不及抵挡。 咻…… 长剑呼啸,直接没入了轿子当中。 然后轿子当中便没了动静。 完了……苏鸣看的心头狂跳不已。 那黑衣人也以为得手了,伸手一勾,那宝剑竟是倒飞而回,又重新飞回到了他的手中。 “御剑术?” 苏鸣挑了挑眉头,讶然道。 他曾经听闻,一些修为精深的剑修会传闻中的御剑术,可以控制着长剑如臂所指,令人防不胜防。 那黑衣人似乎也没有心思与苏鸣纠缠,转身便要走。 “哎呀呀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可就在这时,马车中传来了猛烈的声音。 苏鸣听得松了口气,急忙持刀挡在了车架跟前。 虽然这孟冽贪墨赈灾粮款,不是个东西,但苏鸣却是不能让他死。 一方面是要抓他回去,洗清自己身上的罪责。 另一方面是孟冽的身份问题。 这家伙可是镇北侯的世子。 镇北侯可不是苏鸣这等没有实权的侯爷,人家是手握北疆数十万大军的封疆大吏。 这若是孟冽死了,那镇北侯一怒之下反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镇北侯如果带着大军一路向南,往上京城打来,那可就完了。 不仅沿途的百姓将遭受战火洗礼,上京城也有可能不保。 到时候,即便是苏鸣怕是也得被牵扯其中。 因此,苏鸣才要保护镇北侯。 而且,此番这些黑衣人前来刺杀的目标,明显便是孟冽。 怕是此番他们就是要挑起镇北侯和朝廷之间的矛盾。 而且苏鸣从这些人用剑的手段上来看,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些人是万剑门的人。 想来万剑门是想挑起朝廷内部的斗争,杀了镇北侯世子,从而让镇北侯反叛朝廷,以此来减轻自身的压力。 因此,无论如何,苏鸣都不能让万剑门的主意得逞。 那黑衣人眼见没有杀掉镇北侯世子,不由大怒,操起手中的长剑,猛地祭出。 那长剑在黑衣人的指示下,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再一次朝着马车激射而去。 苏鸣大喝一声,闪身跃起,手中的寒月宝刀猛地一刀斩下。 只是那长剑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竟是在半空中以诡异的姿态,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圆圈,竟是生生避开了苏鸣的这一刀,然后再一次朝着马车激射而去 。 “咦?” 苏鸣轻咦一声,身形闪纵,紧追长剑而去。 在距离马车不足一尺的地方,苏鸣终于追上了长剑,一刀斩出。 “当……” 长剑受了苏鸣这一击,被打的发出阵阵哀鸣声,猛地向下坠去。 如此,长剑刺的距离便偏了几分。 “铮……” 长剑刺入了马车当中。 那黑衣人震怒不已,再次手掐剑诀,催动长剑。 “铮铮铮……” 那长剑发出不断的剑鸣声,在苏鸣伸手去抓长剑的时候,猛地挣脱了苏鸣的手,向后飞去。 只是那一抓,苏鸣分明抓到了空气当中。 但却是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似的,彷如丝绢一般柔滑的感觉从苏鸣的手心中划过。 “咦?”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苏鸣像是明悟了什么。 而此时,黑衣人再次操纵着长剑,绕了马车一圈,再一次朝着马车中激射而去。 苏鸣身形闪纵,踩着风尖儿猛蹿,一刀劈出。 这一次,苏鸣并非是去斩那飞剑,而是放过了飞剑,去斩飞剑的后方。 下一幕,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在苏鸣意境加持的刀法之下,这一刀足以断流切山。 那长剑像是失去了动力一般,竟是直接从半空中坠了下去。 “你……这怎么可能?你……” 黑衣人的御剑术被打断,不由惊得目瞪口呆,半晌回不过神来。 “哈哈哈,御剑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而苏鸣则是忍不住兴奋的大笑了起来。 却原来是,苏鸣偶然间的情况下,明悟了御剑术的原理。 一般,剑修到了中三品,可以内劲外放的时候,有两种选择。 其一,便是以剑为媒,通过长剑,释放剑气,来达到伤人的效果。 其二,便是这御剑术。 御剑术与第一种理论完全是背道而驰。 御剑术是以气御剑,先是将自己的内劲,也就是所谓的气,拉长,拉到很细很长的状态。 然后通过气连接剑,以此来御剑伤敌。 可以说,以剑驭气,以气驭剑,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剑术。 苏鸣便是明悟了以气驭剑的御剑术,才一刀斩出,切断了御剑书的气,这才使得黑衣人的长剑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