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绺爷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看不过眼了,大声喊道:“伙计,你诚心晒着我的朋友呀?!” 这一嗓子吓得伙计一激灵,心里暗暗叫苦,暗叫不好,不知道这小子和绺爷是什么关系,但是这种人都是很圆滑的,立刻换上笑脸给崔栋梁拿鼻烟壶了:“这位爷,您的眼光真好,这可是清初四贝勒的鼻烟壶,非常珍贵!” 崔栋梁不紧不慢地看了一眼伙计,然后不温不火地来了一句:“你认识四贝勒?” 伙计愣住了,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尽管对方的声音不大,但其中却充满了不屑和威胁。他立刻感到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一阵发毛。于是,他赶紧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他的选择是明智的,也是对的。如果他要是再回嘴,崔栋梁不介意给他一个大嘴巴子。泥人急了还有三分火呢! “多少钱?”崔栋梁没工夫和他计较,立刻问了价格。 “5块钱。”这回伙计老老实实的说出了底价。 看到这个价格可以,崔栋梁就立刻拍出五块钱。 伙计收了钱,将鼻烟壶包装好,递给了崔栋梁。看到崔栋梁接过,并且很满意,才放下心来。 拿着鼻烟壶,崔栋梁走到了绺爷面前,拱手作揖,说:“绺爷,谢了。中午有时间请你到便宜坊吃烤鸭。” “梁子,别跟我客气,爷中午有人请了。要不然你跟我一块去?”绺爷很感激,知道梁子这小子大气,有本事。 “那就改天再请绺爷。我今天要在这里多转转。就谢过绺爷的美意了。”崔栋梁也很会说话。 绺爷走了,崔栋梁跟着也出了一得阁。 一得阁旁边就是茹古斋,崔栋梁出了一得阁就跨进了茹古斋。 茹古斋虽然也是以书画为主,但大件瓷器不少,而且珍品居多。 转了一遭,他看中了一个瓷瓶。是个花瓶,看着有些年头。他驻足了一会儿,伙计立刻走了过来,给他介绍,您的眼力真好,这是清朝初期梅瓶,皇家专用,官窑正品,品相完整,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崔栋梁一边听他介绍,一边观看,然后问道:“足底的官字有点模糊。” 伙计立刻解释:“你的眼力真好,梅瓶底座的刻字,烧后都有些虚化,这就是官窑的水平。” 崔栋梁没多说什么,不过给了伙计一个不屑的眼光。伙计看到了,立刻闭嘴。 “多少钱?”崔栋梁一个字也不多说。 “这种质量的物件可不多见呀。我们也不多要,500块钱。”伙计骄傲地说。 “价格太高了,我一年也挣不了这么多钱。”崔栋梁轻飘飘一句话,留给了伙计。转身就要离开。 伙计一看有点着急,今天还没开张呢,好不容易有人来问价,怎么也不能轻易让他走掉。他立刻敢上前,拦住了崔栋梁,说:“这位顾客,您给还个价,看看能不能卖给您。” 崔栋梁看到他还算诚恳,确实想做买卖,就想了想,说:“200块钱。” 伙计一听有门,这主是个识货的人,于是就拒绝了这个价格,解释说:“200块太低了,卖不了。要不然您再让一让。400块。” “我就出点血,220。卖就卖,不卖就算了。”崔栋梁也松动了一点,也 就是象征性的,但告诉了伙计,这是他的底线了。 伙计的脑子也不是白给的,立刻装惨,“嗨,这年都做生意不易呀,这要卖出去,非得被开除了不可,要不然您就再加点,240块,卖完了我也就不干了。” 崔栋梁知道他是装的,但也不愿戳穿他,有些场景就是逢场作戏,说明了就没意思了。于是他就答应了,但要求给点搭头。 伙计听后很高兴,就指着一堆玉坠说:“搭你一个玉坠,随便挑。” 崔栋梁挑了一个玉坠,交了240块钱,拿起包好的梅瓶,离开了茹古斋。 中午,他花了一毛钱买了个一套煎饼,又花了二分钱喝了一会儿大碗茶,就继续逛了起来。 到了下午三点来钟,他才把琉璃厂逛了一遍,高高兴兴骑着新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