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战事平息不过数月,东厂与锦衣卫传来的密报却再次敲响警钟: 草原余部蠢蠢欲动:乌尔吉余部虽已溃散,但其弟乌尔坦开始整合部族,号召草原上的散兵游勇,试图通过袭扰边境商道重振势力。 昭明国暗中插手:昭明国不仅为草原余部提供资金与物资,还在西疆边境频繁活动,通过商贸渠道渗透大殷腹地。 安越州的隐患:南疆部分士绅暗通昭明国,利用海贸走私私盐,企图恢复因赋税改革而受损的利益链条。 边疆的波动,令宗邺文深感事态复杂。他明白,这不仅是一次地方性的骚动,更是对朝廷新政与皇权的一次试探。 边疆的局势被紧急送入朝堂,成为众臣争论的焦点。 兵部尚书杨敬直率先上奏:“天极陛下,草原与昭明国的威胁犹存,北疆驻军虽已胜捷,但兵力损耗严重,若不增派援军,恐边境再起动荡。” 户部尚书刘行道却以国库拮据为由反对:“陛下,战事连年,地方税赋难堪重负。若再增兵,恐引发民怨。不如暂与昭明国和谈,缓解局势。” 争论不休之际,朝堂分为两派,兵部主张增兵剿乱,而户部提议暂缓军事行动,以节省开支。 苏子恒出列进言:“陛下,边疆外患实则是内忧之延续。昭明国与草原余部勾连已久,此刻谈和,无异于助敌养寇。臣以为,应以东厂与锦衣卫为先锋,封锁昭明国商贸,同时加强舶司与巡察使的协同,彻底斩断其渗透之路。” 宗邺文拍案定策:“传旨,东厂密探深入西疆与昭明国,锦衣卫护送巡察使接管边境商路。兵部再调一旅精锐驻北疆,凡敢挑衅者,杀无赦!” 宗邺文的旨意下达后,朝廷迅速展开一系列强硬行动: 封锁边境 舶司在西疆边境增设关卡,严查过往商队。东厂密探搜出大批夹带走私金银与药材的货物,直接没收,并将涉案商人逐出国境。 清剿草原残部 信王宗邺衡率北疆驻军与东海水军轻骑联手,在夜袭中重创乌尔坦部族,俘虏上百骑兵,彻底瓦解其势力。 整顿南疆 东厂特使潜入安越州,搜查到多名士绅与昭明国商贾的交易账簿。宗邺文下令公开审判,将涉案士绅处以斩首,私产没入国库。 雷霆手段带来了边疆的短暂平静,却也在朝廷内部掀起了新的波澜。部分朝臣对宗邺文的强硬感到忧虑,认为此举可能导致地方士绅的不满。 礼部尚书程逸轩奏道:“陛下,边疆虽定,但战事耗费巨大,地方士绅早已怨声载道。臣以为,当暂缓改革,优先恢复地方经济。” 陈志乾则断然反驳:“陛下,新政旨在削弱地方豪强之势,若因一时民怨而妥协,必将前功尽弃。边疆之胜正是朝廷威严的体现,臣请陛下以此为契机,加快推进赋税改革。” 宗邺文目光一冷:“边疆平定,地方若有不安分之人,舶司与巡察使自会整肃。新政,不得有半分退缩!” 尽管局势暂时平息,东厂与锦衣卫仍不断传回隐忧的线索: 昭明国的试探:西疆商队虽受封锁,却仍通过边陲小道尝试重新联络地方士绅。 宗室的潜流:流放的宗室成员暗中向边疆驻军传递信件,意图借边疆不稳之机搅动朝局。 宗邺文意识到,这场权谋的对弈,远未结束。 夜深,宗邺文召集苏子恒与宗清婉商议后续部署。他站在舆图前说道: “边疆的乱象,是内外交织的结果。朕要借这场胜利,彻底削弱宗室与地方势力的根基。” 苏子恒答道:“陛下,地方士绅仗恃经济优势,若能以赋税改革打击其根本,辅以舶司与巡察使的监察,便可令其无力翻盘。” 宗清婉补充:“陛下,宗室虽被压制,但其在边疆的影响尚存。可逐步调离京师的宗室成员,让他们在边疆耗尽势力,避免对朝堂再生干扰。” 宗邺文微微点头:“传旨,宗室成员无陛命不得擅调驻军,任何勾结地方势力者,格杀勿论!同时命舶司查清江南与安越州赋税隐匿问题,严惩不贷。” 夜风微凉,宗邺文独立乾极宫的高台,目光冷峻。他低声说道: “北疆、西疆、南疆……外敌与内乱接连不断,但朕会让天下人明白,这大殷的江山,只属于朕!” 而此时,在紫霞宫,天武帝在元极堂的灯火下缓缓放下手中的笔,他喃喃自语: “邺文,你的手段已成大器,但这朝局的真正深意,你还未完全懂得。” 边疆的战事与朝堂的权争交织成一场复杂的棋局,宗邺文虽以铁腕治局,但更多的阴谋与挑战,正在暗中积蓄。权谋的斗争,已步入新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