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当时看到裴晓月联系方正的视频的时候,就想直接将视频发给季夜澜的。 是柳拂衣阻止了她。 “嫂子,你为什么不把这个视频交给我哥?”事后,她有些疑惑。 “晚星,我想试一试你哥对我的信任有多少,你可以帮我吗?”柳拂衣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她和裴晓月的之间的事要有所了结,季夜澜站哪一边至关重要。 季晚星点了点头,之后,才会有了季晚星假意遭到毒手,半夜打季夜澜电话求救,指证柳拂衣的场景。 季夜澜的表现还算是比较满意,没有意气用事,而是会去调查取证。 “嫂子,为什么这次要放过裴晓月?”季晚星还是不解。 “虽然有视频,但是若是方正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也定不了裴晓月的罪,况且方正是甘愿为裴晓月做事的,没有收钱,所以没有转账记录,这样很难定罪。而且就单单这个罪名,凭着裴家在津城的权势,裴晓月关不了几天就会被放出来的,这样反而会打草惊蛇。” 柳拂衣平声地分析道。 “难道,就这样放过她?不能告诉我哥吗?”季晚星想到自己惊险的遭遇,很是不甘心。 柳拂衣缓缓摇了摇头,“没有用的,只有一点证据,你哥不会相信的,你想想,自从你哥和裴晓月在一起之后,你们和裴晓月之间,一旦需要选择,他选择的都是谁?” 季晚星恍然大悟,没错,每次季夜澜选择的都是裴晓月,她能明白柳拂衣为什么这么谨慎了,她不甘心地长吁了一口气,这种憋屈的感觉如鲠在喉,吐又吐不出来,吞又吞不进去,实在太难受了。 如今想起,她决定听从柳拂衣的提议,做定格尔的学生,出国学习绘画一段时间,裴晓月的手段实在太恶毒了,每每想起,她都心胆俱裂。 因为实验得到了很大的进展,所以实验组的成员晚上聚餐庆祝了一番。 柳拂衣一向不喝酒的,但是今晚架不住其他组员的热情邀请,只能喝了一两杯,她的酒量很小,只喝了一点点就有些醉意了。 金教授看到之后,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就打了季夜澜的电话,让他过来接她。 季夜澜开着车来到餐厅门口,走到包厢里,柳拂衣已经半醉半醒地瘫坐在椅子上。 季夜澜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一丝心疼,和实验组的成员打了个招呼,就拎起柳拂衣的包将她横抱起来出了包厢。 柳拂衣迷迷糊糊之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瞬间离开了座位,腾空而起。紧接着,一股无比熟悉且令人心安的气息紧紧地包裹住了她的全身。 下意识地,她的脸庞轻轻地贴在了季夜澜宽阔而温暖的胸膛之上,伴随着每一次浅浅的呼吸,她尽情地吮吸着来自他身上那独特的味道。 不知为何,这种气息竟让她在酒醉后的混沌意识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安心。 渐渐地,她那双原本无力垂落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轻柔地搂住了季夜澜的脖颈。 微微颤动的双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发出了几声含糊不清的呢喃…… 季夜澜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毕竟与她成婚已然三年有余,但这般亲密无间的接触却还是头一遭。 此刻怀中的她宛如一只柔顺的小猫咪,身躯绵软且滚烫,那股独属于她的芬芳气息萦绕在鼻尖,令他不禁心旌摇曳、神思荡漾。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柳拂衣朝着车内走去,然而就在即将把她放入车中的瞬间,脚下突然一个踉跄,整个人失去平衡,直直地扑倒在了她的身躯之上。 刹那间,两张面庞相距不过毫厘之间,彼此的呼吸交织缠绕在一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拂衣竟缓缓地睁开了双眸,季夜澜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得连呼吸都骤然停滞。只见柳拂衣睡眼惺忪地凝视着他片刻后,便又轻轻地合上了眼帘。 季夜澜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更不敢有丝毫动作,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许久,终于听到从她鼻中传来均匀而轻柔的呼吸声。 他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儿,如释重负般微微一笑,原来柳拂衣已经睡着了。 随后,他缓缓起身,动作轻柔地将柳拂衣的身子朝后座深处挪移了些许,以便能让她睡得更为舒适安稳。 接着,他蹑手蹑脚地关上了车门,转身移步至驾驶席。临启动车辆之前,他仍忍不住再次回首望向柳拂衣沉睡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然后才踩下油门,驱车徐徐前行。 他一路上开得很慢,很平稳,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柳拂衣,就担心弄出动静惊动到她。 回到小区楼下,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里,柳拂衣还是没有醒来,季夜澜等了好一会儿,见她还在睡着,想着应该段时间之内不会醒了,就打开车门,再次将她抱了出来,直接抱回到了家里。 殷离和季昭在客厅里看电视,看见季夜澜抱着柳拂衣进来,两人脸上都露出错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