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裴衡,方玉兰,裴晓阳都来到了医院,裴晓月正在午睡。季夜澜趁机将他们三人叫到了医院走廊处。 “我和晓霞结婚的事还没有和晓月说,您们看看什么时候和她说合适?”季夜澜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就当没这一回事,你直接和裴晓霞将婚离了,在和我姐结婚不就行了吗?”裴晓月不以为意地扬手道。 “这怎么能行,晓霞和夜澜是举行过婚礼的,季家都知道她嫁给了夜澜,晓月以后是要回津城,要嫁进季家的,这件事怎么能瞒得住!”裴衡扶着额头有点头疼道,儿子的这种智商让他很无语。 “但是,我担心晓月听了会扛不住。”方玉兰满脸忧虑,看向季夜澜。季夜澜也正是担心这个,轻叹一口气。 “当初就不该结这个婚,早知道姐半年就会醒,我们就等半年好了,哪来那么多事。”裴晓阳心情烦躁,开始埋怨。 “当初谁也不知道晓月会半年后就醒来啊。”裴衡无奈道。 方玉兰想了一会,咬了咬牙,“我来说吧。” 季夜澜,裴衡,裴晓阳都怔了怔。 “妈,你决定好了?”裴晓阳有点不敢相信。 “嗯。”方玉兰重重地点了点头,当初这个主意是她出的,如今就由她来解释。 季夜澜听了之后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要他亲自和裴晓月说自己已经另娶他人,他还真是说不出口,他觉得这是一种背叛,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四点多的时候,裴晓月幽幽转醒,一睁眼,就看到方玉兰坐在床边,床尾还坐着裴衡和裴晓阳。 “妈,爸,晓阳,你……你们来了。”裴晓月神情有些激动,声音不禁哽咽。 “晓月,我的好女儿,你终于醒了。”方玉兰将手掌轻轻放在她有些发凉的脸颊上,眼泪夺眶而出。 “姐,你终于醒了,当初医生说你会变成植物人,我当场就揍了医生一拳,果然是胡说八道,那一拳他没有白挨。”裴晓阳一边跑过来一边嘟嚷道,眼睛红红的。 裴晓月用力坐起,伸手拉住裴晓阳的手,“半年不见,你怎么变黑了。” 裴晓阳笑笑道:“因为你昏迷了,我心情不好,经常出去旅游。”说着看了裴衡一眼,其实是因为裴衡在他面前说了几句柳拂衣的好话,他心中不受用,这才离家出走的,一走就是十天半月,这半年,他几乎走遍了中国的大江南北。 “孩子,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有一定要说,要尽快让医生看看。”方玉兰坐在床边扶着裴晓月的双臂,上下打量。 “对对对,一定要养好身子。”裴衡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妈,爸,我没事了,这几天夜澜将我照顾得很好,医生说我恢复得很不错,这都是夜澜的功劳。”裴晓月望着他们身后的季夜澜笑道。 方玉兰转身看了看季夜澜,对他的行为颇为满意,本来前段时间听他和柳拂衣相处得和睦,还担心他会移情别恋,如今一听到裴晓月苏醒,立刻放下一切就跑到这边来照顾,显然是自己多虑了。 她向他们三人都使了一个眼色,三人会意,找了个借口走出病房。 “妈,你是有什么事吗?”知母莫若女,裴晓月一看就知道方玉兰有话要对自己说。 “孩子,你昏迷的这半年,发生了好多事情。”方玉兰握紧了她的双手,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有点紧张。 “什么事?和我有关吗?”裴晓月看着她郑重其事的样子,心中有些发沉。 “当初,医生宣布你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季老爷子便单方面取消了你和夜澜的婚事,但是夜澜不愿意,差点和老爷子闹翻了。”方玉兰话到这里,顿了一顿,观察着裴晓月的神情。 裴晓月听了心里没来由的一甜,脸上却担忧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我和你爸爸想了又想,就想到了一个办法,既能保住你和夜澜的婚姻,又能解除夜澜的危机。”方玉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什么?”裴晓月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找人先替你嫁给夜澜,帮你守住季家二少奶奶的位置,等你醒了,夜澜再和她离婚……” 不等方玉兰说完,裴晓月的神情瞬间变得无比僵硬,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嘴唇微微哆嗦着,声音颤抖而急切:“谁?你们找的到底是谁?” “你......你知道,你爸爸还有一个女儿,叫裴晓霞……” 不等方玉兰说完,裴晓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胸口忽然剧痛起来,猛地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晓......晓月,你……你怎么了?”方玉兰看到裴晓月发生异样,心中一慌,急忙扶着她问道。 裴晓月抓住方玉兰的右臂,一口气提不上来,晕了过去。 “啊,医生,医生,快来。”方玉兰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拼命摇动着病床旁的呼叫铃,并扯开嗓子大声呼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