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听到李默汇报的季天明要对江映云下药,他就觉得有点奇怪,季天明虽然好色,但是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不会勉强对方,事后找李默问了问,果然有内情,虽然他很鄙视季天明用下药的方式报复对方,但是也不想让他一直被柳拂衣误会下去。 柳拂衣听罢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去污蔑一个女子,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有多严重吗?” 她的反应,季夜澜也早就猜到了,所以才没和她说,“证据就放在我泰安集团的办公室的保险柜里,等我们回了津城我就给你看。” 柳拂衣看着他笃定的神情,半信半疑,接着又问道:“那这次的事总不是别人的错了吧,你还是打算救他?” “这可由不得我,就算我不管,爷爷也会让我出面的,我逃不掉的。”季夜澜有些无奈。 “既然这样,我们就占据主动权,和老爷子谈谈条件,譬如说继承人之类的。”柳拂衣不紧不慢地声音,说出的话却让季夜澜吓了一跳。 他怔怔地看着她好一会儿,似乎在重新打量她。 柳拂衣见他久久没有说话,“你,你不想当季家的继承人?那当我没说。”说完,她站起身,拎起保温饭盒就要走。 “等一下。”季夜澜伸手拉住她。 “我只是有点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只是协议婚姻。”季夜澜问出了心底的话,也暴露了自己的内心,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对柳拂衣如此不设防。 “我只是不想让财富和权势成为恶人手中的一把刀,若是让季天明这样的人掌管财富和权势,那将是普通人的灾难。”柳拂衣说完,神情有些凛然。 听完她的话,季夜澜缓缓地松开了手,心中有些失落,原来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普通人啊。 柳拂衣静静打量了他一会,道:“如果你要争这个继承人,我会帮你,如果你不想争,我也会尊重你。”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比季天明适合掌管季家?”季夜澜看着她的眼睛,目光中 有着探寻。 “因为你有会帮助弱者。”柳拂衣坦率道。 季夜澜听到后,大脑中仿佛有一列火车开过,这几年做过的事都一股脑地闪现在眼前,其中有一件让他愧疚难当,“我,我其实没有你想得那样好。”他垂下头,有些不敢正视柳拂衣的眼睛,心中暗道:“若是她知道我做得那件事,估计会对我很失望吧。” 三天后,季夜澜和柳拂衣回到了津城。 季昭和殷离都忧心忡忡,季天明的事连季老爷子都束手无策,季夜澜能有什么办法。 刚一到家,柳拂衣就马不停蹄地赶去救治黑小龙的医院,这个时候黑小龙早就被黑爷带回碧水山庄去了,柳拂衣就找了他的主治医生了解了他的一些情况。 回到家中,家里只有殷离,一问,才知道季夜澜和季昭去医院看季老爷子了。 “唉,这都是什么事。”殷离满目担忧地坐在沙发上。 “妈,你别着急,先喝口水。”柳拂衣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殷离喝了一口,又是一声叹息,将水杯放在茶几上。 “妈,堂哥经常闯祸吗?爷爷经常让二少去收拾烂摊子吗?”柳拂衣不动声色地问。 “这有什么办法,谁让天明是老爷子的心头肉呢。”殷离语气中都是无奈。 “可这次堂哥将人打得那么重,这已经违法了,爷爷总不能让二少去做违法犯罪的事吧。”柳拂衣话到这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这和之前的事不一样,只要黑爷愿意松口,愿意和解,那就不算违法。”殷离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陷入思索之中。 “那要是黑爷不愿意呢,堂哥是不是就一定会坐牢?”柳拂衣问道。 殷离摇了摇头,“这不可能,老爷子是绝对不会让天明坐牢的。” 柳拂衣听了,心中一沉,暗暗筹划。 晚上,季昭和季夜澜回到家,四人坐在客厅里商量着对策。 殷离听到在医院里季老爷子几乎用强硬的态度要求季夜澜一定要搞定这件事,有些愤愤不平,“凭什么,这是天明闯的祸,为什么要让夜澜去摆平,我们夜澜为他做得还不够多吗?” 季昭不耐烦道:“这都是板上钉钉无法改变的事,就不要再发牢骚了,想想该怎么办吧。” 殷离一听,咬牙忍住了。 “爸,妈,我今天去了一趟医院,问了黑小龙的情况,事情也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柳拂衣说道。 三人的目光一起看向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季夜澜问道。 “我觉得黑爷之所以咄咄逼人,是为了黑小龙的眼睛,若是他的眼睛能复明,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柳拂衣平声道。 “你的意思是你能治好黑小龙的眼睛?”季夜澜的声音变得急促。 “具体情况还是要我亲自检查了黑小龙之后才能确定。”柳拂衣看过黑小龙的病例之后,虽然有所猜想,但是也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