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照眠的脸上逐渐热度攀升,与之同时,还有许多的不适应一并冒出,难得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而处理这些不知所措的最佳方式,就是—— “既然解释完了,还要靠这么近吗。” 冷脸推开。 林山倦赶忙退开一步,正色解释:“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不喜欢女人,你不用担心我会和别的女人有什么。” “况且,我现在和你有合作关系,也不会爱上别人。” 祁照眠看清她眸底的真诚,犹豫着要不要轻信。 “这些话,等真的能做到的时候再说不迟。” 林山倦点头,没再和她继续争,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她心里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祁照眠迟早会真的信任她。 毕竟她的金主这几年来都殚精竭虑,夹缝求生,多疑一点实属应当。 “我现在只想帮你完成你的心愿,然后就回……” 林山倦提了口气,及时住了口,暗怪自己差一点就把后边的话也嘚嘚出去了。 怎么回事儿,今天怎么好像神志不清,这种话都敢在她面前露头? 祁照眠敏锐地注意到她及时收住的话头,她感觉到自己似乎正与林山倦真正的目的擦肩而过,不禁追问道:“然后如何?” 林山倦哑然,在这一秒她脑子里掠过许许多多的借口,最后脑子一抽说了最欠抽的一个 “然后就和公主圆房。” 祁照眠:…… 话一落地,两人各有心思。 林山倦:完了。 祁照眠:呵呵。 她冷笑一声起身:“驸马想做的事,还真多呢。” 林山倦迅速起身试图解释:“不是,公主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必多言。”祁照眠回神瞥向她,“若驸马真有能耐爬到本宫的床上,那本宫倒是要对驸马刮目相看了。” 她一记冷眼好似寒风刮过,重重地一关门更是让林山倦有一种自己被关在冰窖的感觉。 哎哟……太医院真的没有脑科吗?她真该去看看。 祁照眠挂着满脸的冰碴往外走,满脑子都是林山倦的靠近,和她那句叫人听了就恼火的话。 不想说实话便不说,找个其他借口也可以,我不会非要现在就挖出真相。 可你说如此轻浮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最近给她的笑脸太多,这人又起了上房揭瓦的德行? 圆房。 好好好。 若真有一日本宫愿意同你圆房,那才是见了鬼了! 晓儿大气也不敢出,只能小碎步跟着公主殿下的长腿尽量追赶。 “那个女人被安置在哪儿。” 冷凝的语气叫晓儿冷了个哆嗦:“回殿下,在偏殿。” “公主!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身后陡然传来那个烦人精的呼唤,祁照眠脚步一顿,随即走得更快了,直奔偏殿。 林山倦看出她大概是想去见见那个女子,生怕自己现在不解释,时间久了,祁照眠对她意见更大。 可这一追一躲,不知不觉就到了偏殿门口。 林山倦把人拦住:“我……我真是说错话了。” 祁照眠瞥向她:“驸马要在外人面前说这些事不成?” 偏殿门应声打开,被救回来的姑娘一脸茫然看着她们。 林山倦只好暂且作罢,小声乞求:“那一会儿,你听我解释嘛。” 祁照眠并不理会:“让开。” 林山倦挠挠额头,让到一边,给那个女孩介绍:“这是长公主殿下。” 女子一听便愣住,而后不由自主地扑通跪下。 祁照眠径直走进屋里,端正坐下,才开了口:“起来。” 女子战战兢兢爬起,等着祁照眠问话。 祁照眠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才问:“哪里人。” “回殿下,民女薛莹是……凉州人,日前出街玩耍,被一男子蒙住口鼻拖到此处,一路浑浑噩噩,一直到见到这位恩人,才脱离虎口。” 林山倦见状问道:“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家中只我一人,无父无母。平常我靠帮富贵人家浆洗缝补,赚些零钱。” 浆洗缝补? 林山倦的视线落在她手上,并未当面拆穿。 祁照眠看了一眼薛莹,语气淡淡道,“你可还记得,自己到这里来的其他细节。” 薛莹仍是十分惶恐,匍匐在地畏畏缩缩。 “回……回殿下。民女只记得,半路上清醒时,是在一个马车里,车里还有六七个,都是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子。听驾车的人说,我们被喂了药,三个时辰之内都动弹不得。” 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既然六个小时都动弹不得,也就是说,转移她们的路程需要六个小时左右。 祁照眠留意到身边人沉思的神情,料到她也许是注意到什么不寻常,便也没继续问其他的。 “既然问清楚了,驸马打算如何安排?” 林山倦回神,赶紧卖乖:“你说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我全都听你的。” 哦,倒是听话。 薛莹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扫视,暗道:这公主果然如此强势,想依靠她怕是没什么可能,倒是这个林司,兴许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