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并没有亲眼目睹陆云舒身上的伤是否是傅晏舟造成的,但根据他对陆云舒与傅晏舟目前关系的了解,这些伤就算不是出自傅晏舟之手,那也跟傅晏舟脱不了关系。 既然跟傅晏舟脱不了关系,那跟他亲手所为又有什么区别。 "是!" 方墨颔首,凝视着陆云舒说道:“别多想了,以后离他远点就是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让他有任何伤害你的机会的。” 陆云舒没有听懂方墨言语外的意思,只是在确定他身上的伤是来自傅晏舟之手的瞬间鼻子骤然一酸,紧接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我知道了,方墨,你找时间帮我重新约一下时逾白吧!我想重新跟他好好谈谈。” “好!你先好好休息,我想办法帮你重新约他。” 陆云舒点头,内心深处对傅晏舟的感情随着这段时间的遭遇,被彻底封存。 “废物,一晚上了连个人都找不到,我要你们干什么吃的。” 傅晏舟抬起脚,踹倒了站在最前方的保镖,紧接着,将办公桌上的所有物品一股脑儿地扫到了地上。 前来汇报情况的下属们一个个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金港太大了,傅晏舟催的又太急,几个小时的时间根本不够他们寻人。 “继续给我找,就算是把金港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给我找回来。” 傅晏舟面色阴沉,从昨天晚上听完方墨说的那些话后,他就一夜未睡,心中满是疑惑和痛苦。 父亲前年因病去世,让他无法求证方墨所说的事情是否属实,如今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陆云舒,亲自问问他当年离开他的真正原因。 傅晏舟突然就很后悔,他记得陆云舒刚回国的时候似乎是想跟他解释当年的事的,但他那会因为怨恨根本听不进去陆云舒的任何解释,现在想想,他真的很想抽死当时的自己。 他昨晚已经派了好多人去找陆云舒了,却一点有关陆云舒的消息都没有。 陆云舒的出租屋他亲自去看过了,里面没有陆云舒的身影,而且屋子里一层浮灰,俨然有段时间没有住人了。 各大医院他也派人去查过了,同样也没有任何陆云舒登记就诊的记录。 这让傅晏舟一时焦心又害怕,昨天陆云舒醉酒又重伤,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你真的要现在出院吗?”看着执意要出院的陆云舒,方墨一脸担忧地说道。 “又没什么大事,住在这里又无聊又浪费钱的,还不如早早出院去想办法拯救公司呢?”陆云舒苦笑着解释道,看了方墨一眼后便继续收拾着手里的东西。 “可是医生说你是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三天才能出院的,就算要想办法,也不急于这一时啊!”方墨着急说道,心里很是担心陆云舒的身体状况。 “但是我现在没什么时间了啊,再不抓紧时间筹钱,难不成你真要看着我被抓去坐牢吗?”陆云舒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方墨,眼神坚定而决绝。 方墨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好无力和绝望,如果他有钱有势的话,陆云舒就不会如此辛苦,可惜的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钱没权更没势。 与此同时,他对傅晏舟的痛恨也跟更浓了。 如果不是傅晏舟从中作梗,陆云舒的公司不会面临如此大的危机,他现在甚至都有些怀疑,之前给他们提供假货的工厂都是傅晏舟所为,目的就是为了整垮陆云舒。 “好吧,我去办出院手续,你在这等我。” 办理好出院手续后,方墨载着陆云舒往家赶去。 看着这所远离市区的郊区医院,陆云舒有些好奇的随口问道:“为什么带我来这么远的医院?” “当然是怕傅总找你了啊,你都不知道昨晚我带你离开的时候他有多疯,酒驾追了我好几条街,要不是最后我打电话举报他醉驾,你绝对又要被他带回去了。” 想起昨晚傅晏后的疯狂举动,方墨心里就有些不安和后怕,傅晏舟真的太可怕了,他想不通傅晏舟为什么会那么恨陆云舒,就算两人之前有恩怨和误会,但他们毕竟也曾相爱过啊! 就不能好聚好散和平分手吗? 就一定要你死我活不死不休吗? 陆云舒愣了一下,想到傅晏舟不惜酒驾也要抓他回去,头皮就一阵发麻。 傅晏舟到底想干什么,羞辱他将他弄得遍体鳞伤还不够吗? 难道真要如他所言,要让他一辈子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活着吗? 自从上次陆云舒搬到方墨这里之后,就暂时一直都住在这里。 陆云舒中途想过要重新找房子的,但因为公司的事就耽搁了。 “这段时间你还是先住我这吧,免得傅总找你麻烦,我也刚好方便照顾你,这样也能省点钱。”方墨说道。 说话间,电梯叮得一声到了他们所住的楼层,两人一起步出电梯,陆云舒看着方墨点头。 “好,这段时间就麻烦辛苦你了,如果公司这次能顺利度过难关,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升职加薪,让你当公司副总怎么样。”陆云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