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撞开的瞬间,破碎的玻璃像天女散花一样崩了陆云舒一身。 傅晏舟闯进去的时候先是一愣,旋即迅速上前。 “陆云舒,你又想耍什么花招?给我起来!” 伸手推了陆云舒一把,看着陆云舒身上蹦到的玻璃碎片,傅晏舟有些担心,但一想陆云舒对他的欺骗和算计,脸色又当即冷了下来。 陆云舒趴在地上没动,傅晏舟蹙眉,盯着陆云舒紧闭的双眼心头愈发烦躁不安,于是又加了些力度语气不耐烦道:“别给我装,赶紧起来。” 陆云舒还是没动,周亦行上前,看着脸色煞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陆云舒微微蹙眉,“他好像晕过去了。” 周亦行说着伸手,指尖碰到陆云舒烫的有些吓人的额头时脸色一变,“他烧的厉害,应该是休克了,需要尽快救治退烧。” 听到周亦行所言,傅晏舟铁青的脸瞬间变成担心,垂眸看了陆云舒一眼后迅速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他治,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周亦行无语,冲傅晏后背影翻了个白眼后小声吐槽了句:“癫公”后跟了上去。 “高烧40度,需要打针和物理降温。” 一番检查过后,周亦行看到了陆云舒身上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红红紫紫的有些吓人。 尤其是陆云舒脖子和肩膀上已经有些发紫的牙印,更是触目惊心的让周亦行看傅晏舟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这家伙不会是sm爱好者吧? 傅晏舟站在床边,看着陆云舒苍白如纸的面色眉心紧蹙。 “怎么会烧的这么严重,早上我给他量的时候才38度,这才多久怎么就40度了?你的体温计是不是坏了?” 周亦行无语,瞟了傅晏舟一眼真的很想骂人。 “我的体温计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烧的这么严重这得问你了,容我多嘴问一下,你昨晚跟他那什么的时候是不是没戴套,事后也没及时给他清洗?” 傅砚舟被周亦行问的哑口,神色一变表情不自然了起来。 他对陆云舒有怨,所以根本没打算帮他。 “没有!” 傅晏舟的耳朵有些红,表情别扭又心虚。 就猜到是这样? “这就能理解说的通了。” 周亦行叹了口气:“不洗不仅会导致他腹痛发烧,长时间下去还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这些都是基本常识,以后注意点。” 周亦行心里有无数个问题想问。 刚才傅晏舟疯了一样的撞门,抱起陆云舒时紧张的说话都抖的样子,让他有种傅晏舟很爱很爱陆云舒的感觉。 但看到陆云舒身上的受伤痕迹,以及刚才傅晏舟对陆云舒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又让他有些懵和不理解。 如果傅晏舟爱陆云舒? 为什么要用铁链把人绑在家里? 如果不爱,看到陆云舒高烧晕倒又为什么会那么担心? 想问,但眼下明显不合时宜,而且周亦行一时也有些不敢开口,总觉得傅晏舟和陆云舒之间的关系不怎么简单。 “那现在怎么办,他不会有事吧?” “那你是希望他有事还是希望他没事?” 周亦行脱口而出,然后饶有兴趣的盯着傅晏舟,趁机吃瓜的表情简直不要太过明显。 “废话,我当然希望他没事了?” 傅晏舟想都没想,话毕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瞪了一眼周亦行。 “别废话,该问的问不该问的把嘴闭上,赶紧帮我治好他,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翻了个白眼,周亦行真的很无语。 人特么是你搞成这样的,关我鸡毛事。 既然这么心疼和担心,早干什么去了。 清朝都特么灭亡了,你丫知道上朝了。 要不是看在傅晏舟是他病人又是他金主的份上,周亦行真想给傅晏舟几拳。 心里虽然牢骚漫天,疑窦万千,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还让周亦行保持着冷静自持的态度,熟练地打开医药箱,取出一支退烧针后,小心翼翼地为陆云舒注射了进去。 “我先给他打一针退烧针,你去帮他打盆温水来擦擦身体,这样降温会快一点。” 傅晏舟颔首表示明白,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温水走了进来。 “你出去。” 周亦行刚给陆云舒额头上贴完退热贴,就听到傅晏舟用毫无温度、冷若冰霜的语气命令他道:“我要给他擦身体,你出去。” “我?” 周亦行眨眨眼,抬手指了指自己有些不太确信自己是否听的正确。 傅晏舟面无表情的看着周亦行重复道:“对,就是你,出去把门带上。” 傅晏舟的声音冷酷至极,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仿佛眼前的周亦行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周亦行被傅晏舟过河拆桥的举动气笑了,点头收起医药箱觉得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 罢了! 谁让傅晏舟是病人了,他一个正常人,又何必跟一个需要天天吃药的病人计较。